此時的宋甜,恨不得咬碎了舌頭吞下去。
就不該回答簡浩繁的問題,就知道是坑,巨坑!
只是實在不記得,傅亦沉竟然是單眼皮……好吧,從來就沒特別注意他的眼皮是單是雙,很多時候都不敢直勾勾地 看他的。
但知道,他的眼淚有風有云有山有水,有這個世界上最好最向往的風景。
簡浩繁那殺千刀的,還不怕死地蹭到已經黑臉的傅亦沉跟前,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炫耀。
“其實單眼皮兒也不差,只是不如雙眼皮兒溫深,大哥你勝在整條件還不錯,如果真要是在意的話,可以去日本做個手,開眼皮兒是個很簡單的手。”
“簡!”
宋甜低著腦袋,暗地觀察傅亦沉的臉,已經是無法描述的黑,簡浩繁再繼續下去的話,保證沒辦法好手好腳走出病房。
過去拽著人胳膊就往外拉,“簡,我有話要和你說!”
“小嫂子,有什麼話是不能當著咱大哥面兒說的,小嫂子你這樣單獨和我說話我會被大哥揍的!”
你也知道會被揍啊!
不顧那殺氣騰騰的男人,宋甜是將簡浩繁安全轉移出了病房。
人前腳一走,病床上的男人后腳就掏出手機打電話。
“林申,給我預約一個弄眼皮兒的手!”
電話那邊的林申一驚,他當然知道自己老板是單眼皮兒帥,但老板一向自信,難不還要弄雙眼皮兒?
“老……老板,其實你單眼皮兒好看的,沒必要割。”
男人眉峰一凜,“誰說是我要割了,給簡浩繁預約的,讓醫生把他的雙眼皮兒給我單眼皮兒!”
不就是雙眼皮兒嗎,有什麼好炫耀的!
林申無語,“老板,只有把單的割雙的,沒聽說過可以把雙的單的。”
“那就給他再割一層,反正不能讓他是雙的。”
林申,“……”簡爺又怎麼得罪自家老板了。
傅亦沉拿著手機猶豫片刻,想到什麼,又道:“那個高偉,眼皮兒是單的還是雙的?”
林申仔細回想無果,“老板,高偉已經死了,我記不得。”
“死了就算了,那個小警秦嶼森呢?”
“我馬上查資料!”
“不用查了,我不想知道。”
啪嗒掛斷電話。
林申哭無淚,老板到底是什麼刺激了。
外頭。
宋甜佯怒瞪著簡浩繁。
“簡,你干啥要問眼皮兒的事,你想害死我是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容得下這樣的問題嗎?”
簡浩繁被這麼一提點,才算是恍然大悟,激地看著宋甜。
“小嫂子你真好,謝謝你救我出來,要不是你,我就死翹翹了。”
知道就好!
宋甜嫌棄地翻白眼。
也不知道那男人現在怎麼樣,反正段時間是不能進去。
簡浩繁無辜的眼神盯著,“只是小嫂子,你怎麼會喜歡雙眼皮兒,你這是不想活了啊。”
“還不都是你害的。”
年的時候總是在心里幻想會喜歡的人的樣子,眉要濃,眼睛要大,鼻子要,要。等到真正遇到喜歡的人才能真正知道,真正喜歡的,是他那個樣子的。
宋甜無法解釋這個小問題。
簡浩繁惹了麻煩就想溜,敷衍地說了幾句話跑得飛快。
這個腦子不太靈的男人,似乎有了喜歡的對象。
時間過得真是慢。
宋甜已經來來回回在這個樓層逛了好幾圈,害得護士都問是不是丟了什麼東西在尋找,他們可以幫忙。
哪兒是丟了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張而已。
終于肚子有些不舒服,需要去洗手間。
總不能去其他的病房借洗手間吧,這層病房本就不多,而且都是男病人居多。
過去這麼久,男人該是睡覺了。
宋甜這麼安自己,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果然,他的病床已經放下,看樣子是睡著了。
這才松了口氣,躡手躡腳地往洗手間去。
手還到門把手,一道冷厲的聲音就在背后響起。
“站著。”
宋甜脊背一凜,嚇得一不,乖乖地站在洗手間門口。
“沒……沒睡啊?”
“你覺得能睡得著嗎?”
“……”
也不是多大的事兒,何必搞得這麼嚴肅,殺氣騰騰的。
心一橫,宋甜沒理有脾氣的男人,有志氣地進了洗手間。
他現在是殘兵,才不怕,脾氣再大又怎樣,又不能跳起來打,遠遠地站著就是,怕他個屁。
這麼想著,頓時豁然開朗,心曠神怡。
解決完優哉游哉地走出洗手間,朝著他走過去,還霸氣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反正他現在跑不過。
看他板著臉,眉都快燒起來了,深黑的眸子死死地盯著。
宋甜打了個寒,直腰桿兒,抬起下。
“不是我說你,都是大人了,也不是小孩子,犯不著為一句兩句話就給人甩臉子。不就是個眼皮兒的問題嗎?犯不著斤斤計較。”
傅亦沉,“……”。他計較還錯了?
這人膽子真是越來越大!
“宋甜!”
往后挪了兩步。
“好好說話。”
“喜歡雙眼皮兒是不是?我今天就放林申給預約手,把你周圍所有的人都變單眼皮。“
宋甜一梗,沒想到自負的傅老爺竟然會出這樣的招兒。這麼理直氣壯的稚。
被逗得笑起來。
傅亦沉一怵,被燦爛得過分的表驚艷到。
還沒反應過來,小人已經一越坐到床邊,把燦爛的臉湊到他跟前兒。
鼻尖兒幾乎是要抵在一起。
彼此的呼吸已然是糾纏得分不開。
“老公。”宋甜糯糯地喊了一聲兒,怯怯生出小手去捧起他的臉,細細打量。
他的眼睛細長深邃,好似里面裝著無垠的宇宙,藏著無數的奧妙。他的睫又長又翹,仿若是被人故意粘上去的,了那一筐星河的保護傘。
“以前小的時候看偶像劇,總覺得雙眼皮的男生溫好看,是我以后想找的對象。后來嫁給你,才知道原來眼皮兒單雙不重要,重要的是眼睛里面裝著的人是我,才是最重要的。”
“高偉是雙眼皮。”
說完,燙著,朝他的眼角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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