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舊日的苦悶與不屈似乎都在這樣的大笑之中飄散而去,現在姜家最喜歡的詞匯就是:虛驚一場。這個詞代表著有驚無險,順利歸來,不論是什麼危險的事最終都是虛驚一場。
眾人一陣嬉笑過后就進去了,明踏著這一片姜家的土地,心中那一份兒安逸和歸屬慢慢的涌現上來,看著遠飛向天空的小鳥、隨風搖曳的樹枝、還有家中大廚做菜悉的飯香味……這些都讓明覺似乎就這樣在姜家一直生活是一件很不錯的事。
盡管未來可能會遇到相當多的困難與艱辛,但是有這樣心疼的祖母、這樣護的哥哥、沒有壞心的兄弟姐妹們,生活過的也算是安逸的許多。
只是萬事并不會真的像是人想的那般如意。
晃晃悠悠、恍恍惚惚的一個月過去了,明胳膊上的傷也快好了,期間鄭家下了許多次帖子,明都以自己的傷口還未好為由推了過去,但是鄭長連那邊看著明如此這般的推拒,竟然派人定期送了信件過來!
還好這信上并為提到過什麼心生慕之意,不過是將家中的大小事件毫無巨細的說了個遍,每次都是拿著厚厚的一疊信紙,假借著鄭明善的名頭送了過來,鄭明善每次的話說的異常簡潔,剩下都幾乎都是鄭長連所說的話。
在姐弟二人的信中明了解到了鄭明善近日的況:
在那日明從太平庵走了之后,鄭明善知道了很是鬧了一會兒,可是沒有多久便已經能夠收拾好自己的緒,然后不哭不鬧的和鄭大夫人說:“我要回府。”
鄭大夫人乍一看自己的兒如此這般好像又恢復到往日乖巧、和順的模樣,哪里還有不答應的份兒?急忙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府了。
只是鄭明善那姨媽卻不是個省油的燈,看著鄭明善似乎像是過去那般溫可欺的樣子,便又想著左右鄭明善,拿出了過去對鄭明善幾乎是百試百靈的招數。
“善兒呀,之前那個來的那個做什麼的,還是不要來往了,沒得帶壞了你!”那姨媽笑嘻嘻的說著,要是在以往,鄭明善肯定是點頭稱是,并且乖乖聽話,按照這個姨媽的話做事,因為忤逆長輩是失禮的,所以就算是鄭明善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也照樣聽了,在過去做了許多不痛不的錯事。
“姨媽這話從何說起?”那鄭明善輕輕地喝了一口茶,細細品著里面的茶香韻味。
“這……”雖然這霜萍一直說著的明這里不好、那里不好,但是讓說出個所以然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不過是為了能控制鄭明善罷了。
鄭明善可是相中下的兒媳婦,家世好、長得又好,還這般聽話順,配那個兒子不是正好嗎?
雖然說不出來什麼,但是霜萍這個人也能生生的編造出來:“那什麼姜家小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吶!看那面向,多刻薄呀!而且你是沒瞧見,那日我們進去那人居然捂著你的眼睛不讓你看著我們,其心可誅呀!”
鄭明善忽然覺得自己的姨媽真的好沒有什麼意思,放下自己手中已經變得溫涼的茶:“我看其心可誅的是姨媽你吧!”
“說什麼你?”那霜萍也沒有想到鄭明善忽然說了這樣的話,在以前這鄭明善可是從未頂撞過霜萍的,現在這般頂撞,定是學了那姜家小姐的!霜萍將所有的原因和罪責全都怨到了姜家的小姐上。
“我那日在屋子里面呆的久了,眼睛見不得,可您一進來就要把所有的門窗、簾子都打開,那姜家小姐可是好心好意才捂著我的眼睛,不讓我傷罷了。”鄭明善抬眼看著姨媽:“也不知道您是為了什麼,一進去就開始指責人家,沒見過您這般失禮的人!”
“我失禮?”鄭明善的姨媽被氣得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你這般頂撞長輩就是不失禮嗎?”
“那也得看您是我的什麼長輩了,一個七八拐都挨不上邊的親戚,也好意思來說是我的親姨媽,我親姨媽可是不會讓我嫁那種沒什麼本事還不安分的窩囊兒子!”鄭明善長長的吐了口氣,這些都是心中憋了好久的話了,以前知道了這霜萍想要將嫁給那個沒什麼本事的兒子的時候,鄭明善還狠狠地哭了一陣,現在看來真的是太沒有必要了,哪里需要為了這樣的人掉眼淚。
被破心事的霜萍原本刻薄的臉上變得更加扭曲,手上的指甲幾乎要把自己的手給抓破!
“好啊!那我們家還是高攀不上你們侯府了?”那霜萍指著鄭明善的手都有些發抖。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您家是份是什麼?一無,二無爵位,就連日常的嚼用都是我們家出的,您說說您家哪里能配的上我們家呢?”鄭明善說到最后幾乎是有些輕蔑地看著的姨媽,眼中的輕視之意可是毫沒有什麼掩飾。
“夠了,善兒,莫要再說了。”一旁看戲的鄭大夫人,忽然出口制止了鄭明善,不過鄭明善所說的話也是心中所想的,這個霜萍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鄭大夫人的母親忽然就要求要善待霜萍,但是這霜萍竟然肖想自己的兒,自己家里一窮二白的,居然還要讓的兒嫁過去!還一臉鄭明善嫁過去是鄭家的福氣!
鄭大夫人對這個人心中早就不爽了,但是自己說上那麼一頓,始終覺得是一種失禮的行為,但是今天自己的兒說了這些話之后,鄭大夫人竟然覺得心中異常地解氣!因此之前也沒有制止鄭明善,而是在鄭明善將話都說完以后才裝模作樣的制止一番。
那霜萍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指著鄭大夫人和鄭明善:“好啊!你們一個一個的都欺負我!”說完便跑了出去,不過也未有人曾去追著這霜萍,而是讓自顧自的去了。
明在信中看到鄭明善有這般大的轉變時也是非常驚訝,還記得那日鄭明善和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那鄭明善曾懵懂地問著明:人活在世,究竟是為了什麼?
明當時很是沉默了一陣,之后才緩緩的說出::“人活在世,為了自己、也為了別人。”
“我聽我祖母說,人活著不能那麼自私,但是也不能太無私,結果忘了自己,因為這個世界上的人并不都是想著無私對著別人,這樣一來無私的人肯定會到傷害,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自私一些來保護好自己。但是人也不能極端的自私,極端自私的人會枉顧自己的家族、兄弟姐妹甚至他人的命來完自己的目的。大家都是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不能因為自己而去傷害別人。”明說的這些話都是自己重活兩世的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大道理,只是活在這個世界上最應該遵守的規矩了。
“那……那些規矩和禮儀呢?我娘親說,人活在世上若不將這點子規矩、禮儀給學好了,那未來的行事就更加艱難了。”鄭明善覺得若是要自私一點,勢必要和圣人所說的子遵守的道德禮儀有著很大的差別,甚至在有時候還要違背禮儀來完自己的事。
在黑暗之中,明似乎是輕輕笑了一聲,只是鄭明善流過淚,上實在是乏了,也看不到明的小笑臉:“那些不過是幫助咱們在這個人世間行走的工罷了,用得好就用它,要是不好了便舍棄不用,總不能讓工騎到了我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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