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菜名為閉月花,是以蓮菜芯和蓮子以及新鮮的蓮花花瓣兒烹飪而,這位小姐可先嘗嘗。”
方先生卷了一下白的袖袍,出一條細白的手腕。
他輕輕拿起筷子,給顧嫣然夾了最中間那道花花綠綠的菜。
顧嫣然蹙眉,破蓮菜還閉月花,你人還怎麼活。
氣呼呼的將方先生夾的菜放口中,一霎間,顧嫣然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好一個閉月花,間,綿的甜意蔓延至整個口腔,不膩,卻又帶著清香,仿佛開在四季的玫瑰花,艷滴,又讓人不忍卒讀。
方先生見顧嫣然吃的開心,又將筷子移到了另外一盤菜上。
“這道菜名為綠盎然,是以新鮮的荷葉與檸檬醋腌制而,你且嘗嘗。”
方先生夾了許到顧嫣然碗里。
顧嫣然一聽到檸檬就覺得口腔發酸,于是,只趕挑了一荷葉到里。
脆甜,酸爽,初吃,有點像味道奇特的紫羅蘭,等到荷葉的清香與檸檬的酸味融到口腔后,顧嫣然完全生了一種放舟江上的錯覺。
扁舟行于江上,落雨湖,卷起陣陣漣漪,一瞬間,仿佛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秒,實在是秒。
顧嫣然又接連二三的吃了其余八道菜,每一樣菜都有一個好聽的名字,也全是用蓮菜做的,可以說,每一樣的味道都十分特殊,能人吃了深深記于心中。
方先生在顧嫣然與張云龍把酒言歡的間隙走了出去,顧嫣然也在這時將里的酒吐進了杯中。
張云龍不解“嫌酒不好?”
“不是,你知道這是什麼酒嗎?”
顧嫣然指著杯子問。
“上好的雕花,怎麼了。”
“是雕花,可是這里面加了一味東西,你喝不出來,我卻知道。總之,待會兒我們出去的時候,你抱著我,就說我喝醉了。”
顧嫣然沒有敞開了說,而是將酒杯放到一邊繼續吃菜。
張云龍給顧嫣然這麼一說,酒也不喝了,飯也不吃了,就那麼認認真真的盯著顧嫣然。
那個方先生確實怪異了點,那些曾在這里一擲千金的商賈大戶,也沒聽說吃出問題來,怎的今天帶了顧嫣然到這兒,卻說酒有問題。
罷了,且聽這妖一回。
“你怎麼不吃也不喝啊!”
顧嫣然放下筷子,了圓滾滾的肚皮看向張云龍。
“額,我不。”
張云龍做出一番坦然的樣子。
顧嫣然笑道:“酒有問題只是針對我,你喝了沒事兒。”
“為何針對你,說來聽聽。”
張云龍追問。
“現在不能說,還有廖菲菲的事也不能與你說,你既然不吃了,那我們就走吧。”
顧嫣然站起,將雙臂張開。
張云龍一把將顧嫣然扛過肩頭,由于作幅度太大,差點將顧嫣然顛吐。
“喂,我說讓你抱,又沒讓你扛,換個位置。”
“就你這小臉蛋,哪里經得起別人的審視,還是將臉遮住了好。”
張云龍推門快步走了出去。
不出顧嫣然所料,那個方先生就站在門外的回廊上,似乎就等著他們出來。
只能看到方先生的一雙腳,其余的什麼也看不見,不過,有腳足矣。
“兩位這麼快就吃完了。”
“是的,這次還要多謝方先生的親自招待。我與顧小姐要回去了,改天也希方先生能到督軍府作客。”
“那好,再會。”
方先生揮了揮手,目送著兩人離去。
待到坐回車上,顧嫣然十分郁悶的捧起自己的小臉。
“這個方先生,他倒是一點也不關心我醉了還是未醉。”
“怎麼,你看上了方先生。”
張云龍聽到關心這個詞眼,心立馬就不好了。
他掰正顧嫣然的肩膀,讓看著自己。
“不是,那家伙怪氣的,是個人都會躲得遠遠的,我怎麼可能喜歡他。”
“哼,不是最好。”
張云龍松開顧嫣然將車子發。
顧嫣然在座椅里陷了長久的沉思,等張云龍將車子開回顧嫣然的洋樓,顧嫣然都還是一副深思謀慮的樣子。
“到家了,你不下車嗎?”
張云龍溫和的聲音傳來。
顧嫣然回神,卻發現張云龍已經將車門打開,并向出了手。
“我會自己走路,你不用拉我的。”
顧嫣然避開張云龍的手,自己下了車。
走到門口的時候,發現他還在跟著自己,遂扭頭疑道:“你不回自己的家嗎?”
“你這里不就是我的家。”
“你……”
顧嫣然本來要開門,給張云龍這句話氣的,又把拿出來的鑰匙重新放回了兜里。
哪想,門在這個時候自己開了。
王小莫探出個小腦袋,當見來人是顧嫣然時,興的差點撲上去。
可是,當看到顧嫣然后又站著張云龍的時候,王小莫自覺的就站到了一邊。
“姐姐,帥,我阿媽煲了綠豆湯,你們要不要喝點。”
“好呀!剛好我也了。”
顧嫣然進了屋。
張云龍跟著進去,路過王小莫邊時,那雙鷙的眼睛,還將王小莫從頭到腳瞪了一遍,嚇得王小莫一聲也不敢吭。
王嬸的確煮了一鍋綠豆湯,里面還加了很多蜂和酸棗,喝起來,開胃又解暑。
“丫頭啊!你們去哪里了,有沒有吃飯,我還留著飯呢!”
王嬸從廚房走了出來,急切的看向二人。
“行,端來吃吧!”
張云龍正得心慌,剛才在碧荷山莊,他給顧嫣然的話嚇到了。沒辦法,他吃飯的時候喝點小酒,若是沒酒,就吃不下飯 。
縱然碧荷山莊的菜聞名于風城,可惜,他不怎麼喜歡吃蓮菜,就著頭皮,只為能開心。
“不用了,我們都吃過了。”
話落,顧嫣然十分不爽的瞪向張云龍。
“你不是不嗎?怎的又要吃飯。”
“咳,男人飯量大,你不懂,你們先歇著,我去把飯端來。”
王嬸最會從中間調解。
匆匆跑進廚房,不一會兒,就端來了一盤素炒牛、一盤土豆牛腩、一盤紅燒四季豆,還有兩碗白米飯。
張云龍深吸了一口氣,沖著王嬸直豎大拇指“王嬸好廚藝,都快趕上我們督軍府的廚子了。
“帥這是哪里話,我就是隨便做做。”
王嬸笑道。
顧嫣然一回來,自然不了秀秀和王小莫的糾纏,王嬸是個聰明人,又給倆人倒了茶水后,就帶著兩個小孩上了二樓下棋去了。
王嬸一走,張云龍人前的文雅立即褪去,開始狼吞虎咽的消滅面前的飯菜。
顧嫣然嫌棄的將頭瞥到一邊“真沒想到,還是個喜歡裝蒜的男人。”
張云龍一口飯菜卡在嚨里“什麼是裝蒜。”
卻不想,說話間,將一口米飯噴到了顧嫣然的臉上。
顧嫣然氣急,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
“就是腰里揣著死耗子冒充打獵的,自己想想吧!我去洗臉了。”
顧嫣然氣憤的走開。
張云龍放下碗筷,不過幾秒鐘,就明白了顧嫣然的意思。
“這個妖,真是越來越難管教了。”
他得想個辦法時刻束縛,不敢在自己面前造次。
實際上,張云龍已經對顧嫣然造了束縛,在顧嫣然面對張云龍時,打罵都是任其發展,而又不能做出相應的反抗。
之所以表現出一副很強勢的模樣,就是不想給張云龍看出破綻。
進了衛生間的顧嫣然,對著鏡子,將臉上的米飯一顆一顆的摘下,心里卻在想著晚上的事。
沒有去過廖家,更不知道廖家在哪里。
找張云龍幫忙?不行,找他的話,他肯定日后又會拿幫忙的事兒作威作福。
對了,找夏小安,此人晚上一定清閑著,讓帶著自己去一趟廖家應該不問題。
決定后,顧嫣然也沒有因為張云龍將米飯噴到臉上再生氣了,都是一些小事,犯不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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