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云,都是我害了你。”
“不是小姐的錯,是奴婢自己愚笨反倒連累小姐,惹得王爺對小姐也生了怨氣,奴婢該死……”
死死的攥殿榻上的紗花蚊帳,簡素櫻每上一點藥,輕云便疼得渾一搐,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幾乎浸了整個棉枕。
這才十大板就差點昏死了過去,部一截更是疼得完全忍不住,若是真的要被打二十大板現在絕對已經沒了命。
一想到剛才司騰逸那百般護著安汐的模樣,簡素櫻便控制不住心底的怒氣,連帶著一張清麗秀的俏臉都變得有些扭曲。
“簡姑娘,府上百大夫現在說他現在正忙著查閱古書,沒有時間過來。所以讓奴婢拿了一些治外傷的藥過來,說是可以止疼。”
一個侍從站在殿門外,拿著手中的藥瓶面無波的道。
“拿進來吧。”
走進殿,那侍從正準備將那藥瓶放在殿桌上退出去時,一只素白的玉手便了過來。他面上一愣,當即垂下腦袋小心的將那藥放在了那只手上。
“我想移一個殿桌到殿榻邊,這樣我替輕云上藥的時候也方便些,卻不想府上的殿桌竟都是用實木做的,實在沉得。你可以幫我搬一下嗎?”
手中的藥瓶,看著面前的侍從簡素櫻眼眸微,原本就脆弱的俏臉更是一陣楚楚可憐。
那侍從遲疑的愣了幾秒,不想一抬頭便對上了簡素櫻那脆弱求助的眼神,頓時腦子便是一熱:“我幫你。”
簡素櫻勾一笑:“謝謝你啊。”
溫悅耳的嗓音就像是一圈細線,死死的將面前的侍從給圈了上。
睿王府
偌大的靈堂被白的靈布遮得一不剩,燃盡的香燭滴到桌子留下一縷殘破的痕跡。
一襲黑錦袍的安毅走進殿,看著有些空落的靈堂,忍不住暗暗的皺了皺眉。
“老奴拜見昭王殿下。”
睿王府的管家正在靈堂安排丫鬟換火燭,不想一轉便看見安毅走進殿,趕丟下手上的東西便迎了上前。
安毅不悅的沉了沉眉:“府上怎麼如此冷清,難道沒有安排誦經的僧人過來?”
那管家苦著臉有些難過的開口:“皇上說除夕將近,讓……讓我們王爺早日下葬為安,就沒有讓誦經的僧人過來。”
一般念經超度的僧人都是以周期為限,現在司騰夜才停葬三天司騰墨便下令說葬,自是不會有僧人過來。
“那為什麼就連添香燃燭的人都沒有?”
看向燃盡的香燭殘跡,安毅忍住怒氣又道。
“老奴正在安排人手。”
那管家也是很無奈的嘆了一聲氣,整個府上竟然不見半啼哭聲,安靜得無比詭異。
“程韜,傳本王的命令即刻去就近的永泉寺招十三個僧人過來替皇兄誦經,再從府上調幾個人手過來幫著這邊府上打理。”
安毅的話音剛落,那老管家頓時激涕零的對著他跪下了:“老奴代替睿王府上下謝過殿下。”
“不必多禮,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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