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自己是什麼境界嗎?”我問瘋子。
瘋子撓頭,表開始有些糾結。
我嘆了口氣無奈道:“算了算了,想不起來就別想了。”
每次我問瘋子過去的事,他都是這種表,貌似很難過。說實話,相久了是人都有,我很想知道他的過去,卻也不忍心看他痛苦的樣子。
話說,我現在其實還真心不太想讓他恢復記憶了,我害怕他一旦恢復記憶,就不會再這樣與我相,畢竟人家是神一般的存在,而我,只是一個修煉不出真氣的普通人。
蘇萍離開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我的日子也繼續回歸了之前的平靜與無聊。
在無聊的日常里,我讓李慧慧去買來羊,串串架起火來烤了吃。結果,我忘記醬了,烤的那一個難吃……可即便這樣,瘋子吃的都滿流油。
在第二十天里,無數快馬了沂連城。
皇宮的圣旨到了。
盧廣坤早早的就把派人把我了過去,于是,我們在盧廣坤的府上領了圣旨。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公公。
宣讀圣旨的是一位面白無須,涂著紅穿著錦袍的男人。那腔調也確實如電視劇里演的那樣讓人聽了渾直起皮疙瘩。
盧廣坤尊稱宣讀圣旨的公公為胡公公,胡公公站在盧府院的高臺上,我們便在院子里跪了一地。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
他說的全是文言文,我聽的那一個蛋疼,然而,大意卻聽出了個七七八八。
大意是:蒼羅草原一戰,揚了我大明的軍威,首先贊賞了盧廣坤指揮有方,其次對活下來的近兩千將士一一封賞,但凡有職者平地升三級,沒有職者升職為各伍長、百夫長……打編制分別去往各地復職。
而對于我,皇帝沒提封賞,只是讓我火速趕往中京面見圣上。
對此,我有些疑。
等盧廣坤安排胡公公歇息去了之后,我問盧廣坤,我怎麼辦?
盧廣坤笑道:“能面見圣上,這可不是一般將校能夠有的待遇,看來,莫將軍真的是要平步青云了。”
對此,我一笑了之。
話說,這次的圣旨并沒有提到安平公主,這讓我多有些意外。
回到家中,于小玉為我整理了行囊,然后扎進我懷里久久不愿跟我分開。
大明的皇上讓我獨自前往中京面圣,且要求是火速。況且小玉又有孕在,也經不起長途跋涉之苦,所以,我便讓在家安心等我。
為了小玉的安全起見,我還特意把瘋子也留了下來,只是臨行前,小玉卻讓鐘心心跟著我一起去。
我自然是拒絕的。
小玉卻說:“你邊總得有個照應的吧。”
我拒絕道:“心心還是個孩子。”
“不小了,可以出嫁了。”意味深長的說。
我愣了愣。
小玉撲進我懷里幽幽道:“心心這孩子長的也不錯,心底又單純善良,難道你想讓這麼一個可人的小姑娘當一輩子的丫鬟嗎?”
我說:“自然是不想啊。”
“那好啊。”小玉笑道:“你收了吧。”
“……”一時間,我怔住了。
我不知該說些什麼,主要不知道小玉這小腦袋里在想些什麼。
在試探我?
小玉似乎看出了我的迷惘,抬起頭盯著我的眼睛說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況有本事的男人。你放心,我不會那麼自私的把你栓在我的上,只要你心里念著我的好就行。”
我了小玉的頭,搖頭道:“你想多了。”
小玉卻狡黠的一笑,推開我后對著門口輕聲喚道:“李姐,您進來吧。”
聞言我一怔,隨后看到李慧慧推開門過門檻,邁著蓮花步子走到我們面前,然后跪了下來。
我懵了。
我跟于小玉談論人家閨的話,全被聽了去,這……多尷尬?
沒想,小玉此時卻問道:“李姐,您覺得我的提議怎樣?”
李慧慧激的把頭埋在地上,聲回道:“謝謝恩公,謝謝夫人,我代表心心謝謝你們。”
我著于小玉,又看看李慧慧,一時間手足無措了。
確實,李慧慧死了丈夫,自己單獨帶著一個兒,在這個男權社會之中確實很難生存。最尋常的路子,就是再嫁,然而,有權有勢的人家,誰會看得上這種“克夫”的人呢?
終是一貧寒!
然而,讓小玉跟了我卻又不相同了。
們似乎都看的出來,我注定了是要飛黃騰達的,跟了我,即便心心做一個小妾,那將來也是將軍的小妾,尋常百姓誰敢招惹?
于是……
翌日的清晨,我帶著鐘心心坐進了盧廣坤為我準備的馬車,告別了依依不舍的于小玉,向著中京的方向駛去。
于小玉告訴我,心心并不知道們的決定,所以,希我這一路上要好好“照顧”“照顧”鐘心心,我嘆了口氣,抱了抱。
臨出城前我讓馬夫停在了公主府前,了眼紅漆大門,微微皺起眉頭。
公主府往日都是重兵把守,不知為何,今天卻不見有人。
正在我準備下車查看的時候,穿著便裝的孫楊卻出現在我面前。
見到孫楊穿的是便裝,我有些意外,知道他肯定有事找我,于是便把他讓進了我的馬車中。
車出了沂連城,走的是管道,一路平坦。
車轎,鐘心心一直低著頭,默默的坐在角落里,似乎坐久了連換個姿勢都不敢。
孫楊坐在我對面,低聲道:“主帥,公主讓我給您帶個話。”
“嗯?”
孫楊道:“北方戰事起了,公主說,您若是到了中京,大可尋個理由耽擱三天再去面圣,這樣勝算更大一些。”
聞言,我不由的一怔,問:“北方有什麼戰事?”
孫楊道:“北方的子侵占了大明的東北十三郡。”
東北十三郡,其實按照版圖來看,相當于現實世界中,我們的東北三省。
真是一個世啊!
我不由的一陣苦笑。
這時,孫楊又問我:“公主說的勝算,不知主帥知道是什麼嗎?”
勝算……
我當然知道李瑛指的是什麼了,然而,這話卻不能告訴孫楊,于是只能假裝不知的搖了搖頭。
“公主是不是提前回了中京?”我問孫楊。
孫楊應道:“是,接到孫公公的報,已經走了四天了。”
“報?什麼報?”我下意識的問道。
孫楊怔了怔,苦笑道:“這個末將就不清楚了。”
想想也是,既然是報,孫楊肯定是接不到的。
之后,孫楊于道中,離開了我的馬車。
于是,車上,就只剩下我與一臉膽怯的鐘心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