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也中毒了?”宋星辰皺眉。
“小白說,夜亦痕著急救我們,不小心中了夜則熙的袖箭暗算,袖箭上有毒,但是夜亦痕急著給姐姐解毒,來不及給自己解毒,所以就中毒了。”
拓跋云熙一口氣將這些話說完后,長長吸了口氣,又道:“不過小白讓姐姐放心,夜亦痕是不會有事兒的。”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他有沒有事兒關我什麼事兒。”宋星辰想到中毒的時候,夜亦痕讓發誓,讓求他就氣恨不已,惡毒地咒罵道:“他最好毒發亡,這樣我就解了。”
門外,夜亦痕剛剛到,還沒來得及進門便聽見了宋星辰這句詛咒的話,他的臉瞬間沉下來,抬起的腳也放了下來。
“皇上,咱們還要不要進去看送姑娘了?”一旁的德公公戰戰兢兢地問道。
“看什麼看,沒聽見都要咒我死了嗎?真是不知好歹的人。”夜亦痕一摔袖子轉便離開了。
夜亦痕直接去了地牢,皇宮的地牢是專門關押重犯的,凡是進這間地牢的人,大都只有兩個下場。
死,要麼終監。
當然也有例外,這個例外便是宋星辰。
夜亦痕走在暗的地牢中,當他經過曾經關押過宋星辰的牢房時,不由地停下了腳步。
就是在這間牢房中,他第一次要了宋星辰,用最殘酷和屈辱的方式。
曾幾何是,宋星辰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別說是傷害就連重話他都不舍得對說半句。
他曾無數次在腦海中幻想兩人的房花燭,他要如何溫地對待,如何讓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但是造化弄人,他沒有想到如今兩人竟然會走到如今的地步。
曾經無比依自己的子,卻要想方設法逃離自己,詛咒自己。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夜則熙。
德公公見夜亦痕長久站立,輕聲了聲皇上。
夜亦痕把目收回,繼續向著地牢深走去。
地牢深有著一間審訊室,白宇正在對一名犯人進行審訊,他見夜亦痕走進來立刻站起來。
“怎麼樣了?”夜亦痕問道:“開口了嗎?”
“皇家護衛隊的人,果真都是骨頭。”白宇說道。
這名犯人正是挾持宋星辰讓夜則熙等人逃跑的那名黑護衛。
此刻他被綁在刑架之上,渾上下沒有一好地方,卻依舊不曾吐半點有用的信息。
“三十六種刑罰,挨個使了個遍,沒有用。”白宇雖然上如此說,目中對著這個武士卻是有著敬佩。
“對待這樣的武士,用刑罰是不行的。”夜亦痕說道。
“請皇上明示。”白宇道。
夜亦痕緩步走到那武士邊,俯在他耳邊親說了些話。
那武士終于將耷拉著的腦袋緩緩抬了起來,他用沙啞地聲音問道:“你說話算話?”
“朕金口玉言。”
“好,我說。”
“把他放下來,拿壇酒給他。”夜亦痕說道,隨即有獄卒給那武士松綁,并端來酒水。
夜亦痕坐在武士對面,等那武士稍微恢復了一點神后,開口問道:“夜則熙會從哪個方向逃跑?”
夜則熙雖然逃跑了,但是要逃離大金,去最近的邊境線也需要至半個月的時間。
只要掌握住他逃跑的方向,夜亦痕還是有機會抓住他的。
“我不知道。”武士說道。
“你耍頭!”
白宇指著那武士喝道,夜亦痕抬手阻止了他。
“隨你們信不信,我真的不知道。主上謹慎多疑,他的計劃除了邊個別謀士從來不和別人說,即便是這樣,計劃也是常常改變讓人捉不。我們來之時,原本計劃走水路,卻突然改走旱路,還一連翻了好幾座山。”
那武士仰頭喝下一口酒,繼續說道:“是我知道的路線,就有八條,當然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主上也不會按照這些路線一直走,他會在行進的途中毫無章法的改變路線。”
夜亦痕點了點頭,繼續問:“京都乃至整個大金中有多夜則熙的據點?”
“京都城中,我知道十二。”
夜亦痕接過德公公遞過來的茶水,呷了一口,抬頭不經意地問道:“你可見過邊防布防圖?”
“見過。”那武士道:“主上剛一得到布防圖便派了護衛隊中最干的武士連夜送了回去,按照那人的速度,不出四天,布防圖就會被送到北樾國。”
夜亦痕臉一暗,說道:“拿紙筆還有京都地圖給他。”
德公公連忙吩咐人拿來紙筆放在那武士的面前。
“把你所知道的路線以及夜則熙的據點全都給朕畫出來。”
半個時辰后,武士畫好了路線圖也標好了據點。
“白宇,即刻派人去追,即便抓不住夜則熙也要便邊防不妨圖給朕追回來。”
“是。”白宇得令,立刻派人去辦。
……
深夜,書房中,夜亦痕正在批閱奏折,一道白影自窗戶掠了進來。
“事辦得怎麼樣?”夜亦痕頭也沒抬地問道。
“臣已經派了得力的影衛去追捕夜則熙還有邊防圖。”白宇回道:“京都之中的所有據點已經全部被搗毀,所有黨羽一并一個未留全部絞殺。”
“只是皇上。”白宇臉憂慮:“若是追不回邊防布防圖該怎麼辦?”
現在,大金和北樾國的關系就像是一繃了的弓弦,隨時都有可能斷裂,一旦布防圖到了北樾王的手里,他很可能會搶占先機立刻發戰爭。
而要重新布防是萬萬來不及了。
“那是沈瑜該心的事。”夜亦痕淡淡說道:“派人通知他了嗎?”
“臣已經派了暗衛前去通知。”白宇道:“沈將軍得知邊防圖被盜,怕是要抓狂了。”
“皇上,臣還有一事兒不明。”白宇又道:“還請皇上明示。”
“說。”
白宇抬頭,目中滿是疑,他說:“臣用盡各種方法,那武士連口都沒有張開過一下,他這般骨頭,皇上竟然三言兩語就讓他開口了。臣想問,皇上用的是什麼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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