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接了電話,聽到的是安水水不知所措的哭聲。說兒病了,發高燒,不知道怎麼辦。
“別慌,我現在立馬回來。”謝天直接把手頭的東西扔給了歐林,闖了幾個紅燈回了家。
那時候安水水還在哭,一邊哭還一邊給忘依酒降溫。一見到謝天回來了,整個人跟找到主心骨一樣,呆呆地看著謝天。
謝天拉拉安水水的手,以示安。隨后抱起忘依,抵著的額頭:溫很高,要送醫院。
他讓安水水收拾東西,立馬去醫院。安水水對醫院本來就有恐懼,一聽到自己兒要送醫院,一邊哭一邊收拾東西。
到了醫院的時候,安水水抱著忘依,接兒科醫生的指責:“你們兩個怎麼當人父母?這麼小的孩子能哭到扁桃發炎,你們是讓哭了多久?”
安水水低著頭,地抱著忘依。
醫生嘆了口氣,給忘依安排了住院的房間。
謝天在弄住院手續,安水水獨自在病房陪著忘依。忘依里念叨著什麼,只是安水水仔細一聽的時候,只聽到李靜兩個字。
下了決心,把李靜回來。
忘依因為見不到李靜,哭得扁桃發炎,這樣下去小命都要沒了,還管什麼目的不純?而且李靜對忘依很好,如果真的目的不純又何必視如己出?
安水水給李靜打了電話,李靜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立馬趕過來照顧忘依。
謝天看見了,只是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他有些心煩的坐到病房外面的等候椅上休息,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這麼武斷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安水水很是抱歉地看了看李靜:“靜姐,對不起啊,我不知道謝天會私下讓你離開。忘依找不到你,哭了一天……”
淚水懵了的看著李靜,語氣里都是自責。
李靜對照顧小孩也很有經驗,輕輕的拍著忘依的小手臂,忘依覺到悉的手后,漸漸平靜下來。聽到安水水的話,只是搖了搖頭:“大家都是為人父母,我明白的,不怪你,也不怪謝先生。”
謝天的本意只是嫌棄不清不白,大概已經是把查了個底朝天。知道住在富人區,知道其實也很有錢,正因為如此,謝天才會懷疑。
李靜明白,謝天只是害怕傷害他的家庭。
安水水心里十分,很慶幸李靜還愿意過來照顧忘依:“謝謝你,我是個不稱職的媽媽……”
“不怪你,大家都是做母親的人。”李靜等到忘依穩定下來后,坐在了安水水的邊。
“靜姐幾個孩子?”安水水好不容易穩定了緒,這才有心思開口打聽李靜的事。
“我?”李靜突然就有些傷,視線一下子暗沉了很多。許久,才回答:“我曾經有兩個孩子,只是命運捉弄人。”
安水水一愣:曾經有兩個孩子?
“我有一個兒,和你差不多大吧。說起來和你長得還有些像呢。”李靜看了看安水水,又搖了搖頭:“不過子和你倒是一點也不像。要是子有你一半溫和,我就很開心了。”
“我的子也不怎麼好。”安水水的視線落在忘依上,的子太了,容易讓人拿。看了看李靜,又開口問:“還有一個孩子呢?”
安水水這話問得無心,可是李靜卻是哭了。
“另一個孩子……”李靜的手地扣在一起,仿佛為了抑心里的痛:“死了……都死了好幾年了……”
安水水心里一冷,脊背發寒。
“他才五歲,死于車禍。那時候我就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啊!”李靜不能控制自己,雙手掩面低聲痛苦:“那麼可的孩子,上天不公,就這麼奪走了他的命!”
安水水張了張,事沒有發生在的上,沒辦法同。這一刻安的詞語顯得很蒼白,只是拍了拍李靜的抖得厲害的肩膀。
大苦大難都會過去,人生的路還長著呢……
李靜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擺了擺手:“也因為這個,我特別喜歡小孩。正好看到你家招聘,便來了。恰巧我師畢業,可能還是有優勢些,就這麼進了你家工作。我對忘依,就像對我死去的孩子……”
安水水心里很是震驚:和謝天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們太殘忍了,居然還懷疑李靜的目的不純。安水水看著面前這個眼里都是傷痕的人,嘆世事無常。
“沒關系,你還有兒。”安水水勉強的扯了扯,聲音沙啞。
哪知道李靜搖了搖頭:“是我造孽啊,之前一心為了兒子忽略了。現在報應來了,報應來了!”
安水水這才知道李靜其實是個很可憐的人,死了孩子,大兒也對好不到哪里去。人們常說因緣起,有因必有果,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安水水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只好沉默的陪著李靜。謝天沒有打擾過他們,一直靜靜地坐在門外。
忘依在途中醒過一次,李靜那時候緒已經恢復了。給忘依的沾了點水,而忘依一看到媽媽和李靜都在,有些虛弱的裂開笑。
氣得安水水不知道該說什麼。
忘依在李靜哄睡的聲音里,又睡了過去。安水水代了李靜,出了病房去找謝天。謝天站在走廊的窗戶前,沉思著。
突然覺得這樣的謝天很礙眼,于是直接從后面把人抱著。管不了之前什麼吵架冷戰,聽了李靜的話,只想珍惜眼前人。
“我們還是繼續用靜姐吧?”安水水把李靜的故事都告訴了謝天。
他沒什麼反應,只是轉過的抱著安水水。
“嗯?”安水水沒聽到謝天的回復,看了看枕在自己肩窩的大頭。
“好。”謝天有些抑,他不知道自己的一個決定背后,居然藏了李靜這麼悲傷的故事。
“那你松手,我進去和說。”安水水拍了拍腰間的手,哪知道他捁得更加的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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