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以淵自己一人,一直在書房待到半夜。
而在這期間,沒有任何一個奴才敢在他心不好的時候,闖進來這個霉頭。
直到夜深,殿的蠟已換過兩次后,寧公公實在忍不住,這才敲門提醒皇上時辰不早了,該歇息了。
晏以淵放下手中的筆,把奏折合上,神稍稍有些疲倦,晏以淵著自己的鬢角,皺眉問道:“寧公公,朕你去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回皇上的話,那杯茶水,只經手過一位宮娥。”
說這句話的時候,寧公公還用小眼神,不斷的打量著晏以淵的面。
“哦?只有一人?”晏以淵單手扶額,稍有興致的看著寧公公,他倒真沒有料到,事會這般簡單好查。
按照之前的劇本,晏以淵原以為,搞不好還會發生一些小意外,沒想到,結果竟會這麼簡單暴。
只有一位宮娥經手,那就是說,給自己泡茶的宮娥,絕對有問題!
而字條上的字跡,娟秀工整,倒還真像是出自一位子之手。
“是,除了老奴之外,就只剩一人接過皇上喝的那杯茶水。”寧公公咬著牙,神有些奇怪。
晏以淵皺眉看著寧公公,就這麼一件小事,不至于會把寧公公嚇這個模樣才對。而且人現在也查到了,寧公公不應該這麼提心吊膽吧……
晏以淵心中有不好的預。
“人呢!把那名宮娥給朕帶過來,朕親自審問!”說這句話的時候,晏以淵的語氣已經變了。
剛剛看起來還很是悠閑的人,此刻卻坐直了子,晏以淵冷著臉,面有些不悅的看著寧公公。
寧公公一下子跪在地上,他磕著頭,子微微有些發抖的說:“請皇上恕罪,那名宮娥,那名宮娥……”
“那個人怎麼了!”晏以淵瞇著眼睛,嗓音十分冷冽的問道。
“那名宮娥,給老奴送完茶水之后,在自己的房,自,自縊了。”說到最后三個字的時候,寧公公的都有些發。
寧公公還沒有忘記,當時自己推開門,那個宮娥發髻有些蓬,渾都是的吊死在房間的正中央。水順著的角,滴落在地上,形一朵朵花。
因為那名宮娥是背對著房門上吊的,寧公公只是覺有些詭異,按理說,想要自殺的人,怎麼會把自己搞這幅德行。
直到寧公公繞過去,看到那個宮娥正臉的時候,他吃驚的了出來。
其實他在宮中這麼多年,自縊的見了不,但第一次見死的那麼慘的!
那名宮娥臉上,全是抓傷,甚至有一道淋淋的撓痕,是從眼皮上一直到角,看起來,就像是被詛咒了似的。
剛開始,寧公公還以為,這些傷痕,都是被旁人所傷。直到,有幾個小太監,忍住心里的惡心,把尸抱下來時,寧公公才看到,那名宮娥的指甲里,全是帶的皮屑……
那人的手指,還勾鷹爪狀,手骨鼓起,明顯就是撓什麼東西的姿態,而宮娥的指甲可能因為用力過大,所以有些斷裂。
就這樣,還不算完。
寧公公注意到,宮娥的上,全是刀傷,好像是被人拿著匕首,一刀刀劃的,傷口很深,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白骨。
宮娥上吊的模樣看起來是自殺,但是這人尸所呈現的古怪,怎麼看,也不像是自愿死的!
晏以淵冷冷的看著寧公公,他再次開口問道:“你給朕說明白,那個宮娥到底是自縊, 還是他殺!”
“那個宮娥死之前,似乎遭了什麼巨大的痛苦,那人雖說是自殺,但更像是被人死的。”寧公公聲音有些抖,他小心謹慎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畢竟,那個宮娥死的時間,太湊巧了。
就算是畏罪自殺,也不用那樣吧,太嚇人了。
“呵,呵呵,不愧是璟王邊的人,下手的作就是快。”晏以淵冷笑了兩聲,顯然,有人想要殺人滅口!
“……”寧公公低著頭,心中也苦不已。
他這把老骨頭了,經歷不這些事兒了,那死相也太嚇人了,他今夜還想睡個好覺呢。
“可有查過,那個宮娥之前和誰有過接?”晏以淵有些不死心的問了一句,他想要查到那個神人的份,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老奴已經問過了,那人到死之前都從未接過什麼份不知之人。”寧公公自然是查問過的,但卻一無所獲。
“好!好!沒想到,那人理的還真干凈!”晏以淵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
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如今想要查出傳字條的人是誰,有些不太現實,看樣子,也只能等著對方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