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捂著心口,一臉痛心的看著滿地的瓷片,家底子就算再怎樣殷實,也不該這麼糟蹋吧。
別看一樓的茶不怎麼值錢,但扛不住砸碎的數量多啊。
林沉哭無淚的扯著霍兮容的袖,可憐兮兮的說:“嫂嫂,你快上去勸勸大哥,打架可以,但我們能不能出了雅風閣之后再打?”
林沉才不擔心那個什麼趙家二的死活,晏璟下手向來有分寸,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再說了,只是扇了幾個子而已,能有什麼事?能死人嗎?
霍兮容單挑著眉梢,有些賤兮兮的笑著說:“怎麼,狀元爺這是在擔心王爺腳展不開,會打的不痛快嗎?”
林沉白了霍兮容一眼,他擔心晏狐貍腳展不開?
開什麼玩笑,他擔心的是,晏狐貍腳展的太開,傷及無辜!
來雅風閣里找樂子的人,雖說一個個的家族勢力很一般,甚至可以說是本就比不上晏狐貍的一小指頭。
但傷及的人越多了,林沉到時候理起來就會越麻煩。他可不想,未來的幾天,日日往醫館里跑……
“嫂嫂,再打下去,這雅風閣半月掙的銀子,可都全搭進去了!嫂嫂,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我們可千萬別和錢過不去啊。”林沉說的,那一個苦口婆心。
那眼里話外,句句都離不開‘錢’這一個字,霍兮容還真不知道,這個林沉什麼時候變了一個小財迷了。
而且,那個林家似乎也沒混個家道中落的下場吧?
與林沉的著急,完全相反的是霍兮容的淡然,其實王爺這一招,霍兮容早就料到了。
王爺想做的事很簡單,這個趙家二爺,不過只是個正巧被撞上的倒霉蛋而已。
霍兮容好笑的傾,在林沉的耳邊說道:“急什麼,好戲不過剛開場,王爺做事自然會有分寸。”
“分寸個屁!你自己看看,這滿地的瓷片,晏狐貍要是有一點分寸,會砸這麼多東西嗎?”等林沉看到地上,一塊窯瓷瓶的碎片時,心口更疼了一些……
“你掉進錢眼兒里了?凡事你就不知道腦想想,目放的長遠一點,好嗎?”霍兮容十分鄙夷的撇了林沉一眼,那小眼神,分明就是在嫌棄林沉智商低!
林沉里的一口老,差點噴了出來。
娘的,眼看晏狐貍和皇上之間的大戰在即,他不趁早籌備軍糧,到時候難道大家都一起死嗎?
這些年,他辛辛苦苦攢下的那點老婆本,全拿給晏狐貍充公了不說,如今自己省吃儉用,就只為晏狐貍能旗開得勝,結果卻被人說目關短淺……
林沉臉被憋得通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眼圓瞪,一臉委屈極了的表。
可惜,一旁引起禍端的霍兮容還一無所知,一臉小八卦的低了嗓音,輕聲的說:“你傻嗎?王爺帶我來這里,就是來惹是生非的,不惹出點兒事來,誰記得住我?”
“呵,小弟覺得,就算不惹是生非,只依靠嫂嫂臉上的疤,也能做到人過目不忘的效果。”林沉干笑了一聲,沒好氣的懟道。
“雖說我的樣貌特殊,但架不住我們剛進來個面,就立馬被人引到二樓的雅間待著。你說,就這麼一點的時間,有誰能注意到我?”
霍兮容白了林沉一眼,覺,這麼簡單的道理,林沉應該一看就懂才對吧。
看來王爺說的對,這人真的是讀書,把腦子給讀傻了!
林沉咬著牙,看著自己滿地的瓷片,眼中全是怒火:“所以說,大哥現在是故意再找茬?”
“對啊,怎麼了?”霍兮容眨著雙眼,一臉茫然的看著林沉,不知道,林沉這突如其來的怒意,是從何而起。
“你們有病啊,一點正事也不干,還拿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窯演戲,你知道那個瓷有多貴嗎!”這句話,幾乎是林沉從牙里出來的。
霍兮容拍了拍林沉的肩膀,一臉安的說:“沒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何必對于這些外之耿耿于懷。再說了,砸一兩個花瓶,總比把你整個雅風閣都砸了要強吧。”
“嫂嫂,你別忘了, 雅風閣的主子可不止我一個,璟王砸壞的瓷,算起來,也是你們璟王府的東西。”林沉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只是這個笑容,看起來有些滲人。
“……”霍兮容傻傻的看著地上的碎片,隨之又看來看擺放在一旁的瓷。
還真別說,經林沉這麼一分析,霍兮容也覺有些疼。
霍兮容了鼻子,有些心虛的問:“那個啥,那些東西真的很值錢嗎?”
“不值錢,一點也不值錢,剛剛我那是騙你呢。沒事,我們就站在這里看著,看一會兒大哥怎麼砸場子。”林沉十分做作的說,晏狐貍都不著急,他這個局外人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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