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尚如不不愿的被丞相和丞相夫人帶著去看陸尚雪,沒想到卻被管家攔在了會客廳,半天都沒看到主人。
再說陸尚雪,本來的確在奇怪為何丞相府沒有人來探,也無人來送禮,可是聽下人來報說丞相、丞相夫人和陸尚如一起來探自己,卻更覺得驚訝了——原本在丞相府,自己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角,派個下人來送點禮,意思一下便也罷了。丞相府的人眼高于頂,怎麼會三人一起來看一個無權無勢,被皇上厭棄的王爺的妃子?更何況,陸尚如和太子的婚期已近,陸尚如都要變太子妃了,怎麼會心甘愿來看自己?還是說,其實……這次的刺殺與他們有關?
陸尚雪故意晾他們在會客廳好一段時間,左右自己才是傷號,傷的如何也都是自己說了算,現在不方便見客,讓客人等一等怎麼了?
等到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才來了皇渝耀,讓下人去他們來了臥室。
陸尚如早已等的不耐煩,要不是丞相夫人一直在旁勸導自己,老早就已經發火了,現在好不容易進了屋子,看到陸尚雪正虛弱的靠在臥鋪上,倒的確是綁著不繃帶,而且臉上也一副蒼白模樣。只是陸尚如看向來不順眼,看到這樣,也只是覺得會裝模作樣。
皇渝耀看到他們幾人進來,開口道:“下人不懂事,岳丈來了也不知道通傳,待會就去責罰他們。”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丞相哪里是蠢人,當然知道剛剛是他們故意晾著自己的,也不接話,只是看著陸尚雪溫和問道:“剛下朝,聽說尚雪昨日遇襲,我和夫人擔心的,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了,所以急忙就趕了過來,現在還好嗎,尚雪?”
陸尚雪懶懶道:“現在不打了,勞煩爹爹和娘親掛念了。”
聞言,丞相和丞相夫人都面欣之,只有陸尚如心中冷哼了一下。
皇渝耀接話道:“傷勢是不要,只是昨日的事讓尚雪到了驚嚇,到現在都有點回不過神來,剛剛還做了噩夢,所以我忙著安了半天。現在岳丈和岳母來了,尚雪只怕心中也會寬,到底是娘家人。”
陸尚雪趁旁人不注意向皇渝耀翻了個白眼,說什麼驚嚇、噩夢都是假的,自己和丞相府的關系他也不是不知道,為了惡心丞相府三人,倒把拖下了水,也只能無奈的順坡下驢,面激神:“看到爹爹和娘親來了,我也就安心了不。”
丞相夫人難得看到陸尚雪出這副好說話的模樣,心中慨良多,以前覺得陸尚雪這臭丫頭唯唯諾諾不堪大用,看著也討嫌。沒想到現在嫁給了皇渝耀卻頗為懂事,而且在朝堂上還頗重視,反而是看似明的陸尚如有點做事不知輕重,面帶憐憫之,全然忘了陸尚雪這回傷是拜他們所賜:“尚雪啊,娘親在府里聽說你出了事,擔驚怕了半天,現在看到你沒什麼大礙,才終于能夠放下心來。”
丞相夫人對陸尚雪一向沒什麼好臉,現在突然示好反而讓陸尚雪不自在的很,但也只能繼續和虛與委蛇,淺笑道:“讓娘親擔心了,是我不對。”
丞相夫人聽這麼給面子,便似是責備道:“是你不對,出了事,肯定要先跟我們通一聲氣,也好讓我們知道到底是怎麼樣了,你知道嗎?”
陸尚雪心里冷笑,面上還不得不繼續保持微笑:“是,兒知道了。”轉眼看到陸尚如一副嗤之以鼻的神,心上一計,這三人來這里也不知到底所為何事,反正左右不過是黃鼠狼給拜年——不安好心。與其和丞相夫人這樣和和睦睦的說假話,還不如刺激一下陸尚如那炮仗,最好讓把他們的目的抖摟個清楚。想到這里,故意面激的對陸尚如道:“這次出事,我才知道原來姐姐和太子這麼好,剛太子才來看過我,想來也是姐姐的授意,太子才會來看妹妹我吧。”
果然陸尚如一聽這話,臉都變了——陸尚如今日本就了一肚子氣,來看陸尚雪也是不不愿,現在聽到太子早已來探過陸尚雪,心中猜疑越來越大:太子哪里會聽自己的話?原來太子早就來看過這小人了,后來卻去了丞相府訓了自己一頓?所以,太子是不是真的看上這丫頭了?他剛剛在丞相府所說,不過是怕自己嫉妒的借口罷了?
想到這里,陸尚如臉上爬滿了怨毒,冷笑道:“哼,好一副母子深、母同淚的景象。沒有太子殿下的示意,我們丞相府什麼時候在乎過你?你自己幾斤幾兩心里沒數嗎,你不過是我們丞相府的棄子罷了,我們想除掉你都是輕而易舉,這次的殺……”
“住口!孽子!”話沒說完,便被丞相夫人怒喝著打斷,臉一陣紅一陣白,心中后怕,幸虧沒讓說出此次殺手是丞相府派去的,“尚雪你別放在心上,尚如一直這樣,想到哪里說到哪里,心里不是這樣想的……”
皇渝耀聽完陸尚如說這話已經心頭火起,哪里聽的下丞相夫人這種顯而易見的“借口”,當下就變了臉,冷冷喊來管家道:“送客。”
丞相夫人還想說上幾句,看到皇渝耀那冷若冰霜的神,也不敢再講話,就被丞相府下人“請”了出去。
看到他們三人離開,皇渝耀看著陸尚雪,想安又不知怎麼開口,僵的坐在臥鋪邊,輕輕的把陸尚雪抱進懷中,聲安道:“他們丞相府算什麼人,出嫁從夫,以后你就是為夫的人了,哼,他們還想讓你當‘棄子’,你明明是我手掌心的大寶貝!真不識貨!”
陸尚雪雖然對丞相府的人親緣淡薄,但是聽到陸尚如這麼說,心底還是忍不住為本來的陸尚雪不值,心也有些低落,但是聽到皇渝耀這般笨拙的安,還是忍不住輕笑出聲,在他耳邊輕輕應道:“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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