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鳴風和云瑤雖然相隔兩地,但是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沒有睡著。
只不過,兩個人的擔心都沒有什麼接。
一個是擔心云瑤;另一個則是擔心隨州營隨時都會發的戰斗,雖然有甘州參軍劉伯的幫助,但是云瑤還是不能放心。
清晨,太還未上山,所有的一切才剛剛開始。
永州參軍此次奉命帶人守衛郡主的安全,這是眾人商量的結果,所以云瑤也不太好拒絕。
說起這永州參軍,其實年紀也不大,政績雖說比不上劉泊這樣的人才,但是絕對也比贛州參軍要強。
云瑤暫時,倒也沒有拉攏永州參軍的打算。
畢竟,云瑤喜歡和聰明人打道。
而永州參軍,和甘州相比,又不夠聰明。
這樣的人相對來說不夠堅定,因為從小養尊優。
因為永州在西府,最靠近京城,若是敵軍想要打到那里,只怕西府就都已經丟了。
仔細想來,永州從建國起,就從來沒有被攻擊過,十六州里,云瑤不用看也知道,應該是永州,最難以抵抗敵軍。
云瑤作為旁觀者看的最通的事,當局者迷,永州參軍孔侑,一直不是很滿意云瑤的軍事調,他倒是十分想作為主力進第一線。
因為云瑤一直沒同意的原因,所以孔侑已經纏了云瑤有些日子了。
這一次好不容易到他們永州擔任守衛之責,孔侑竟然親自來守。
辰時,云瑤便從睡夢中被永州營將士的訓練聲給吵醒了。
而孔侑自然是故意的。
云瑤扶額,哭笑不得,這孔侑覺得用這種方法能“迫”就范,但是他卻不知道,正是因為他這些舉,才讓云瑤認定他不是一個,或者說,暫時不是一個能上前線的人。
認為孔侑還沒有準備好,而他的屬下也沒有。
不管孔侑相不相信,總之云瑤這麼固執是在保護他們的命。
他們到底只是凡人罷了,一生的時間本來就很短暫,這些當兵了,普遍不到二十歲,若是因為指揮錯誤的決定而妄送了命,想來云瑤也算罪孽深重。
雖然云瑤沒有打算修仙,也沒有計劃讓自己廣善緣,但是難的是背負道德的枷鎖,然后過得辛苦。
云瑤慢慢悠悠的收拾妥當,然后披著一件大氅就出了營帳。
孔侑這邊看到,練的也就更加的起勁兒了。
云瑤自然會走過去,看到他們正在練箭。
等走過去的瞬間,孔侑正在夸獎一人,云瑤皺了皺眉,目落在十個靶子上,平均績大約在九點半環。
眾人看到云瑤,隨后請安,“參見郡主!”
云瑤擺了擺手,示意眾人起來。
方才被夸獎那人一副等著云瑤夸獎的樣子,孔侑也趁機對云瑤說道:“郡主,此人乃是我們永州的神箭手。”
“他便是永州最好的?”
那人搶先一步回答,“回稟郡主,家師乃是前朝回安世子,他老人家原本就是前朝的神箭手。”
云瑤笑了笑,悠悠的說道:“你的箭,還沒有練到家。”
果真是有什麼樣子的將軍,就有什麼樣子的士兵,這狂的都要上天了。
云瑤之前也知道,知道永州自從來了甘州,凡事都想爭第一,但是卻沒有這個實力。
這難免不給別的兄弟部隊,永州是吹牛大戶的既視,先前是不想管,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在面前,他們都這樣肆無忌憚,所以云瑤知道,自己應該調整調整了。
那人聽云瑤這樣說自然不滿意,但是礙于的份又不敢說什麼,所以只能把求救的目落在孔侑上。
孔侑此人一向喜歡護犢子,自然不喜歡云瑤這般輕視他所看重的人。
況且云瑤作為現如今的西府最高統帥,在朝中,后宮份又數一數二,所以他自然想著,在云瑤的心中,永州印象很好。
畢竟永州的巔峰期,從他的爺爺回安世子那會的巔峰落,就再也沒有登上巔峰了。
不管是 他父親還是他自己也好,都有一個希,希永州能重新回到巔峰狀態。
孔侑想了想,隨后對云瑤說道:“郡主可能不知道,這回安世子是我祖父,堯陵是他晚年收的最后一個徒弟,祖父他老人家曾經說過,堯陵是他所有徒弟里最天分的一個,如今郡主這樣奚落他,是覺得祖父錯了?”
回安世子,倒也是前朝的一個風云人。
只不過,他老人家若是知道自己的后代這麼蠢,恐怕死后,棺材板都不得安寧。
云瑤角勾起一抹笑意,“回安世子自然沒錯。”
孔侑咄咄,“又或是郡主覺得爺爺不算是神箭手?”
云瑤搖了搖頭,十分陳懇的評價,“若回安世子不是神箭手,恐怕天下也沒有第二個人敢稱自己是神箭手了。”
孔侑很困的問道:“既然郡主這樣想,那為何方才還要說那樣的話?”
云瑤一本正經的說道:“因為,他們這麼些他的后人,都不及他的百分之一。”
這下都不用等孔侑說什麼了,那被他稱之為堯陵的年立刻不服了,每一個徒弟畢竟都想要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他苦練多年,在贊聲中一路長,結果卻在云瑤這里被貶的一文不值,這種事安在誰上,大約都不好。
堯陵帶著挑釁的語氣對云瑤說道:“那請問郡主,郡主說我的箭一般,那郡主的箭一定在我之上了?”
“放肆,孔參軍,你是怎麼管教你屬下的?”
眾人耳邊出現一男子洪亮的聲音,眾人視線挪過去,便看到了一中年男子和一青年男子走了過來。
云瑤一看,立刻認出兩個人一個是魂州將領齊輝和安州將領于如。
他們的出現,云瑤覺得,更多像是看熱鬧的。
這兩州的將領一直都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立場多變,算的上是好將領,但是作為個人,云瑤卻并不是很想跟這樣的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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