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主營,齊輝和云瑤前后腳進去。
齊輝一直低著頭,大約是因為云瑤給他的沖擊一直還在。
云瑤問他,“齊參軍難道不想說什麼?”
齊輝抬頭看了一眼,隨后馬上低頭,“郡主,我……”
“你什麼?”頓了頓,有什麼話索直說,“你若不將當年的事說出來,讓我如何相信你針對的人不是我,又或是我后的什麼人?”
齊輝連忙搖了搖頭,“絕對沒有!”
他只是單純的針對他想針對的人。
云瑤確實猜測的沒錯,他就是因為父輩的事,所以為難孔侑這個小輩,說來確實是他太過小氣。
只是,他終究氣難平。
“既然沒有,你總要說出一個理由來說服我。”
其實云瑤知道他沒有這個心思,之所以這麼說,是為了將他進絕路,不然肯定不會說實話。
裴鳴吉拿來人,自然是最好的理方式了,反正全國厭惡憎恨他的人不在數,多幾個相信他自己都不會在意。
“其實,郡主的消息確實沒錯,我與孔侑之父,年之時,確實是可以過命的兄弟。”
“既然你和他父親關系這麼好,那麼你為什麼那樣對待孔侑?”
“……”
云瑤看出他有難言之,勸說道:“如今到了這一步,未必你還不愿意和我說實話?”
“當年,我們兩家好,又因為界接踵,所以次次軍政側防我們兩州都是最優秀的,縱然我現在是這副樣子,但是以前的我總不是這樣。”
這一點,云瑤到是相信,但凡是一個可恨之人必然是有可憐之。
也不是誰一生下來就是壞人一個,必然是一個人的境和所遇到的遭遇會影響一個人的格。
“那你就說說,以前的你是什麼樣子的。”
聽故事嘛,不管是什麼的故事,不管是什麼份,故事必然都是彩的,云瑤能知道這麼多的事,自然也是因為先前看了他們的故事。
“年時,我曾經做過一個決定,孔侑之父孔玉,與我是同門師兄弟,若是沒有遇到那個人,或許后來的事也不會變那樣,多年之后,他也不會死。”
云瑤心里突然刺痛了一下,心里有了一個了不得的想法。
“你不會告訴我,你們兩個同時喜歡上了你們所遇到的這個子吧?”
此等猜測最為符合常理,不然還能有什麼樣子的矛盾能讓這兩個人反目仇的?
結果齊輝還是沉默不語,這樣看來,便還是沒有猜對。
所以,到底還有什麼原因呢?
“郡主,如果不是非有必要的話,我并不想說這件事。”
看得出來,齊輝對這件事確實是非常的在意,說實話,如果真的只是抱著聽故事的態度的話,如果齊輝不愿意說,云瑤覺得無所謂。
畢竟對于來說,僅僅是一個故事,但是對于齊輝來說,便是當年的一場悲哀往事。
云瑤自然不會想要挖掘人家的傷口拿來當笑話去聽。
就像是的姐姐,若是有人在他面前詆毀,必然不容。
只不過,云瑤有著更大的報復,想要解決的事也不是聽故事。
說的好聽是解開心結,其實解開心結的辦法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挖出自己這部分的記憶,然后回爐重造。
曾經被掩埋起來的記憶有一天被這樣對待,任憑是什麼人心都不會多好。
“有些事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的明白的,郡主居高位,又怎麼能明白我心中的痛?”
“你既然是這幅神,說的又是這樣的一番話,那你喜歡的人必然不會那位姑娘,那麼,你喜歡的,應該就是你這一位師弟了。”
“這……”
齊輝很是驚慌,穩了穩心神,然后自我勸以后,緩緩說道:“郡主雖然貴為殿下,有些話卻也不能說。”
“那麼就是說,你覺得我說的這些,都是假的,全部都是我在造謠了?”
齊輝猶豫了一會兒,隨后點了點頭。
“這樣的事,你不承認也是對的,只不過,我喊你來,自然是希我們能開誠布公的說一次,若都是假的也就沒有這個意思了。”
良久,齊輝方才問道:“郡主覺得,男子與男子,可以在一起麼?”
云瑤笑了笑,“若是互相喜歡,未嘗不可?”
“可是,這等事為世俗所不容?”
“不容又如何?終歸你的一生是為了你自己而活,人生苦短,若是太在意別人的看法,難道過得不過辛苦麼?”
云瑤的話對他來說,猶如開啟他塵封多年記憶的鑰匙,他喃喃的說道:“當初,我也是這樣想的,我不害怕驚磨難,只愿和他在一起,可他卻忘了我,喜歡上了別人。”
“先前我來西府之前,聽聞西府有一參軍還未娶妻,這個人說的就是你吧?”
齊輝點了點頭,“是末將。”
“正是因為孔侑的父親?”
齊輝又點了點頭,苦笑著說道:“終歸他人無,我卻不能無義,他可以背信棄義喜歡上別人,而我卻不能。”
……
事實上在這些事里,云瑤從來沒有想過得知消息能這樣的快,或許這是齊輝心中的結,以前不能被別人知道,如今好不容易到一個知的人,多年來的苦痛,必定想要得到安。
云瑤樂意至極。
正所謂一句老話,世間多癡兒怨都為之一字盡苦楚,若能夠解決一個人也算是塑造一件功德了。
再者,因為自己也是深陷其中的一人,所以云瑤更多時候,解救別人,也是要解救自己。
畢竟這樣的事一旦是陷進去之后,就難以自救了。
“若真像你所說,那他確實是個真小人也,但是真小人也好還是真君子也罷,其實都難以聽你片面之詞,即便你是當事人,也是一樣,所以我要問你的是,你確定他是背叛了你們的誓言,然后背信棄義麼?”
齊輝無比激的說道:“難道他娶親生子還不能證明嗎?”
“所以,孔玉的死,跟你有關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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