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瑤心里果然是無比清楚的一個人。
但是知道無論怎麼樣,也頂不過裴鳴風的一個眼神。
從他救那天開始,就已經欠他的,不管是尾也好還是為他進宮,被老樹簡游幾乎害死,被彭錦繡欺辱,莫說現在形同枯槁,只怕哪一日是為了他而死的,這份誼才算到此結束。
裴鳴風以為云瑤什麼都不知道,云瑤有的事也覺得自己如果什麼都不知道肯定比現在快活。
就這樣簡簡單單的被利用,不是也好的麼?
“好,我帶著他,那我現在能走了麼?”云瑤問的話風輕云淡的,但是心已經是冷的了。
就是不能和裴鳴風多說話,不出幾句肯定要吵起來。
裴鳴風讓開,云瑤得以從死角走出來,復而又看了他一眼,卻沉默著什麼都沒有說。
正離開,門外過道上傳來腳步聲,堯陵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屋的兩個人是一驚。
“進來。”
云瑤自然是很快就能調整好的一個人,堯陵走了進來,沒有想到云瑤正在門口。
他對說道:“郡主,末將想了很多,覺得此去還是危險,所以末將來請命,想要同郡主一起去,至于名額的問題,郡主也不用擔心,堯陵就在外圍,雖然箭不及郡主,但是總能幫到郡主。”
云瑤贊賞的點了點頭,“不錯,正好你來找我,我正有帶你一起去的意思。”
不管云瑤想不想帶他去,裴鳴風都說必須要帶著他了,與其表達出自己的不滿還不如直接表示,就是想要帶著他一起去。
裴鳴風的視線落了過來,堯陵這才注意到房間里還有別人,自然是裴鳴風。
他雙手抱拳行禮,“末將參見燕將軍。”
相比于燕帥來說,堯陵更想這樣喊他,畢竟燕安得到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從小兵一步步爬上去的,和家族的庇蔭鮮有關系,也就是后來老帥病倒了,所以燕安才正式回歸燕家軍。
所以相比之下,那些把他當榜樣,和他本人,都更喜歡被稱呼,或者是稱呼他為燕將軍。
裴鳴風親自將他扶起來,“堯公子。”
雖然這稱呼有些奇怪,但是無疑這樣的稱呼最為正確,堯陵雖然在軍中,和他最要好的兄弟是一州的參軍,可是他在軍中并無供職,所以裴鳴風也不好喊。
堯陵寵若驚的模樣,連聲說道:“將軍看得起末將,只需要直呼末將姓名就好。”
突然喊他堯公子,還真是要把他給嚇一跳。
“好,堯陵,今天你跟隨首帥去執行任務,本將軍有一個不之請,請堯陵一定要同意。”
堯陵嚴肅道:“將軍請說,但凡是堯陵能做到的,必然不會推辭。”
見他這樣的爽快,裴鳴風也不想拐彎抹角的了,直言道:“你們首帥在來邊城之前生了一場重病,所以一直不太好,關鍵時刻,我希你能保護。”頓了頓,緩緩說道:“這算是來自于一個丈夫對你的請求,希你能同意。”
堯陵義不容辭的說道:“將軍這話,果真是折煞末將了,還請將軍放心,但凡有我一口氣在,就絕對不會讓郡主有事。”
云瑤多有些哭笑不得,這個裴鳴風是覺得,如果他今日不說這番話的話,堯陵就會背叛麼?
再者,就算真的背叛,他以為憑他這不痛不的幾句話,就能給一心想要造反的人說服清楚麼?
當然,堯陵絕對不可能是兇手。
等兩個人說的差不多了,云瑤立即開口說道:“好了,真的不能再耽擱了,天都要亮了。”
云瑤回到自己的寢賬,翻來覆去的找了一圈,沒有發現自己可以帶的東西,最后還是帶了組暗,還有一把匕首。
這一次去,又不是去郊游,既然是做危險的事,所帶的東西自然是越越好。
堯陵和的想法不謀而合,也只帶了自己的弓箭,另外還有一把匕首,云瑤跟他一起騎馬上路。
一路上都在趕路,只有到了河邊,讓馬匹喝口水的功夫,云瑤總覺得堯陵提不起興趣來,便安他,“你別害怕,我們雖然帶著這些東西,但是是絕對沒有一去不回的消息,更何況你是在外圍,所以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對你都沒有影響的。”
堯陵緩緩的搖了搖頭,“回稟郡主,堯陵并不是害怕這個事對我有什麼影響。”
云瑤頓了頓,不是就不是吧。
“你來找我這件事,孔參軍知道麼?”
堯陵猶豫片刻,還是實話實說道:“沒有。”
“……”
云瑤總算知道自己為什麼心里難安了,就沖這件事,就心里難安。
孔侑算的上是一個不能預估的沖,像他這樣的人想要做什麼不是云瑤能控制的,況且云瑤不在軍中,能管住他的人之又。
別的參軍跟他是平級,而裴鳴風都不想管他,若他調兵做出什麼決定,只怕到時候云瑤想要挽回都做不到。
“莫非郡主擔心阿侑有可能會來?”云瑤的擔心本就抑制不住,堯陵本也心思細膩,自然一猜就中。
云瑤幽幽的盯了他一眼,不是說擔心孔侑有可能會來,而是孔侑知道帶走了堯陵,是一定會誤會,然后必然會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錯事來。
云瑤不太想說話,還是那件,不能挽回的事,這種覺對于來說一點也不好。
其實也怪云瑤自己,不早點問,若是出發之前問,至還能選擇不帶堯陵。
想到這里,云瑤試探的對堯陵說道:“堯陵,你知道的,我很欣賞你。”
堯陵忽然抬頭,自然是覺得云瑤忽然說這樣的話一定還有后話,所以也就沒有著急著搭話,不然很容易被繞道圈套里。
他不說話,云瑤倒也不生氣,“沒事,你不說話也沒關系,聽我說就好,我實話與你說,我要做的事確實危險,我自己心里很沒數,尤其是,現在多了一個隨時都會跳出來給我搗的孔侑,所以,我希你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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