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瑤這番話說的倒是中肯,夏侯因自嘲的笑了笑,“你做的很好,能做到你這一步的人,沒幾個。”
云瑤能的到夏侯因的無奈,想來也理解這種心,他這個份,又加上姐姐的份不一般,所以邊沒有什麼真正值得心的人。
真的是發自心,能在關鍵時刻,冒著生命危險替他罪的人,或許除了布沙,和他的姐姐,也就沒有別人了。
“咳咳……”
氣氛多有些尷尬,云瑤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接什麼,只能咳嗽幾聲暫時的敷衍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夏侯因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問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云瑤愣了一下,難道是布沙他們已經帶著人來了?
轉念一想,似乎也不太可能,明明代了堯陵,不要這麼早找來,要等布沙自己發現來著。
所以,現在外頭的人,必然不是布沙一行人。
云瑤猜測的果然沒有錯,試想裴鳴風剛剛離開去搬救兵,救兵又怎麼可能會這麼快的前來呢?
只不過夏侯因卻覺得,這一伙人一定就是見他一直沒回去,所以來救他的人。
不是云瑤不相信布沙的技強,而是因為不是布沙,是玄離也不可能這樣神速的就找到他們。
夏侯因道:“定然是布沙尋來了,你放心,你的傷一定沒事的。”
按理來說,云瑤不能阻止他的,總不能顯得他這個新兵比夏侯因還要聰明不是?
可是,據云瑤的觀察,怎麼看都不覺得夏侯因的罪行十惡不赦,相反,對于楊國的士兵來說,他算的上是一位優秀的將軍。
事事為了他們著想,恐怕整個楊國,這樣的人找不出第二個來。
就算楊國和冀國開戰,但是這其中定然不是夏侯因能扭轉的,所以也賴不得他,若真是夏侯因的仇家找上門來的話,什麼都不說,就有可能害了夏侯因。
云瑤確認這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局面。
思前想后,不知道做了多激烈的斗爭,夏侯因道:“你待在這里別,我出去就好。”
云瑤不想著,這出去了未必還能回的來,在他即將要離開的一瞬間,費勁的將他的袖拉住。
夏侯因轉過頭來,云瑤則緩緩的搖了搖頭。
雖說這事與自己無關,只不過,想要做的事還沒有做完之前,誰都不要想來打擾的好事。
“怎麼了?”
云瑤氣虛的說道:“將軍可有想過,這門外的人如果不是布統領,而是別人呢?”
在夏侯因這個位置上,云瑤這話一說,自然無需點他就明白了的意思。
想來他自己確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因為這一句話,他看向云瑤的目不由的深邃了起來。
云瑤只能佯裝沒有看到,畢竟這個事只是一種覺,如果現在解釋什麼,反而顯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說的對。”夏侯因冷靜了下來。
云瑤吃力的坐起來,看著夏侯因,一本正經的對他說道:“將軍,他們一定是沖著您來的,我無所謂,跟著您只會拖累你,求將軍趕離開吧。”
事實上,云瑤之所以這麼說還真不是跟他客氣,而是實打實的心里話。
他走了,才能放心大膽的把這群人給收拾了。
但凡沒有活口,到時候怎麼說不就都看的心了?
區區幾個凡人,即便如今沒有了法力,也照樣不能將如何。
夏侯因堅決的搖了搖頭,“不行,你因為我苦,我怎麼能放任你不管?即便要走,我也要帶著你一起走。”
這在別人看來十分的話,在云瑤看來,實屬稚之舉,若是鳴風的話,斷然不會在這樣的大事上優寡斷。
口窩的難,門外似乎已經能聽到由遠及近的馬蹄聲,云瑤忍無可忍,一手刀劈在了夏侯因的脖子上,然后他便直接昏睡過去了。
云瑤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原本不想手的,但是這個夏侯因未免太犟了。
即便想要幫他,也不能讓他發現自己的真實份。
被夏侯因的敵人先一步找到,這是云瑤沒有事先預料到的。
幾乎是在一瞬間,云瑤決定冒著份被發現的危險,救他一次。
縱然他是楊國的人,縱然楊國是冀國的敵對。
說到底,云瑤的心里,能看見的只有好人壞人,沒有正不正義之分。
云瑤愿意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就像是保護溧,保護冬青,保護堯陵,是同一個道理。
這些人無一不是把云瑤當親人,或是勸也好,或是做了什麼也好,盡管云瑤接近他們的初衷不好,但云瑤確是一個知恩必報,別人若敬一分,便還以十分之人。
夏侯因之所以落得這副田地,除了的計謀,更多的,因為夏侯因是個沒有心機的人。
他對每個人都很好,或許對別人不好,可他對李二狐不一樣,也就是對不一樣。
不管是上馬救也好,還是臨危也不愿意一個人先走也好,云瑤覺得已經不用試探了,他對很好。
就憑這個,云瑤愿意幫他。
同一時間,裴鳴風到了東北大營,以小販的模樣進去,卻以裴鳴風的份跟布沙說了在懸崖旁邊發生的事。
布沙道:“這確定不是王爺的計謀麼?”
裴鳴風冷冷的說道:“若真的想要他死,他早就已經死了,我也絕對不會讓我在意的人去做這麼危險的事。”頓了頓,雖然緩緩說道:“布沙,我知道這麼多年來,你已經將夏侯因當做是你的主子,我可以放你走,但是,若是你做了什麼讓我為難之事,或是傷害到我要保護的人,你應該知道自己會有一個什麼樣子的下場。”
布沙臉難看,但是裴鳴風沒有發話的話,他也不敢走。
“去救他們吧,記住,他不是你能的人,若是真的因為你而出了事,不是在冀國,乃至全天下,你也絕對不會有安生的日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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