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夫人自然在之前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再驕縱,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拿出長輩的架子來。
自己的兄長都無條件的跪在他跟前,何況是呢?
曲夫人果真跪在了他面前。
云瑤看著,其實覺得多有些可悲,明明是曲琉璃做錯的事,結果的這些長輩要替罪。
云瑤呢,一向主張自己的責任自己承擔,長輩代為過確實不太應該。
當然,不排除裴鳴風本來就是想要給彭家一個警告的。
這樣的場景,曲琉璃什麼也沒敢說。
明明是因為搞出來的事,結果到頭來都了折磨別人的資本了。
若是讓云瑤來懲戒的話,必然不會施彭家,而是要讓曲琉璃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里了。
雖然得知曲琉璃沒有裴鳴風的孩子,還是長松了一口氣的。
“王爺,這件事,跟彭家沒有任何關系,若是王爺要出氣,只管沖著我來,是我教不嚴才致使犯下此等錯事。”
不等裴鳴風說什麼,彭懷連忙將拉下來,沉聲說道:“小妹,不要胡鬧,這件事跟你沒有什麼關系。”
現在彭懷的角度,自然是不希曲夫人再出什麼意外。
“不是的錯,那是我的錯咯?”云瑤冷漠的詢問。
“不不不,王爺切莫多心,臣和舍妹,絕對沒有這些心思。”
云瑤嘛,咳嗽了一聲,悠悠的說道:“王爺,除開君臣,他們到底是長輩,這當著下人們的面,做到這一步,你自己臉上也無。”
裴鳴風多有些詫異,他回頭看了一眼云瑤,心略微有些復雜。
溧立馬幫腔說道:“瑤妃娘娘說的沒錯,他們畢竟是長輩嘛。”
若不是因為云瑤先開口了,溧也不會說別的。
彭家到底沒幾個好人,就沖著那個無惡不作的彭錦繡,溧對這些人也沒有什麼好,但凡不是危急生命的大事,溧都不想說。
也沒有想到,恰恰是和彭錦繡恩怨最深的云瑤,竟然開口說,得因為這些人是長輩,所以要手下留。
裴鳴風道:“既然溧姐姐和瑤妃娘娘都開口求,本王也不好不給他們面子,不如彭總督就好好想想,這件事到底要怎麼解決。”
曲琉璃深怕彭家不再管,也顧不得疼痛,又挪到彭懷邊,拉著彭懷的袖子哀求道:“小舅,琉璃求求您,您一向是最疼我,您要救救我啊!”
且不說曲琉璃到底是不是他最寵的孩子,只說自己妹妹還在這兒,彭懷就說不出來一句拒絕的話。
縱然自己這個妹妹不喜歡這個孩子,但琉璃也是妹妹唯一的孩子。
曲夫人一直沒有說話,這也不難理解,到底是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自然也希自己的娘家能將救下來。
即便不強求,那也是心中所愿。
思慮片刻,彭懷跪的端正,拱手對裴鳴風說道:“奴才不敢提,不如王爺提提自己的底線,好讓臣下有個打算。”
裴鳴風角一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笑意未達眼底,明明是笑著,看起來卻格外的冰冷。
“彭總督怕是承擔不起我的底線,所以不要再試探本王,還是用這個時間好好的想想,如何拿出一個能讓我滿意的回復吧。”
裴鳴風到是不拒絕承認自己這就是在故意為難,彭懷比眾人想的要聰明的多,至有些人覺得彭懷只是一介武夫,本不懂時勢,但裴鳴風真正接到的這些彭家的掌權者,都十分的厲害,這大約也是彭家能經久不衰的保障。
而彭懷并不會比他那哥哥弟弟城府低多。
彭懷陷沉思,不出片刻,他似乎打定了什麼主意,緩緩對裴鳴風說道:“王爺,不如暫時將這件事擱置,等到父兄回來,必定好好代這件事,必然會給殿下一個滿意的答復。”
事到如今,彭懷依舊堅持咬定這件事不是他自己就能理的。
眾人的目都落在裴鳴風的臉上,都想要知道裴鳴風會說些什麼。
出乎眾人意料的事是,眾人沒有想到一直咄咄人的裴鳴風竟然同意了彭懷的這個要求。
大約是累了。
裴鳴風站起來,“若沒什麼事,本王就先走了,總督,若是國公他們回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彭懷見裴鳴風總算妥協,果真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王爺放心,臣下明白,若是父兄回來,必然第一時間就去通知王爺。”
裴鳴風聞言點了點頭,似乎還算滿意這個回答,流沙去拉地上的曲琉璃,曲琉璃哪里還敢讓裴鳴風將自己帶回去。
死命的拖著彭懷的袖,哭著說道:“小舅救我!”
“咳咳。”彭懷咳嗽了幾聲,又對裴鳴風說道:“王爺稍等,臣下還有一個不之請。”
似乎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但是裴鳴風卻沒有直接拒絕,眼睛一瞇,悠悠的詢問道:“哦?總督還有要求?說來聽聽。”
彭懷長到這個歲數,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的辱過,但還是只能咬碎了牙齒和吞。
他著頭皮對裴鳴風說道:“王爺,不如就先將這個孽障留在彭家,這樣一來王爺可以眼不見心不煩,臣下等也能盤問這個孽障,到底為何這樣做!”
裴鳴風沉默著不說話。
曲夫人自然也希自己這個兒能留下,就算再不爭氣,那也是自己的兒。
再者自己也有過孩子,這個時間段腹中的孩子最是不安分的時候,不知道要給父母多罪,若是這個節骨眼上,讓被帶回去了,即便不盤問,只是將關起來,也不了。
裴鳴風歪了歪腦袋,有些好奇的詢問道:“彭總督,你是不是覺得,本王不敢對你做什麼?”
裴鳴風冷靜的隨口一問,比發火看著嚴重許多,彭懷呼吸一窒,臉蒼白,連個笑容都不出來。
關鍵時刻,只能把求助的目放在云瑤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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