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辛的酒水口,初時到一陣清甜,余韻顯出一梅子的酸味來,卻因為一梅子清香而變得愈發獨特。
真酸!
沈知微砸吧了一下小,以為自己的酒量還和之前一樣,喝多了就能繼續撒酒瘋了。
但酒氣,卻迅速地被力裹住,進丹田之中迅速消散,并未到有一醉意,甚至覺得這酒并不像酒,反而更像是一種飲品。
這倒是讓沈知微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之所以能夠千杯不醉,是因為有力在保護著。
可若是喝酒不喝醉,是這樣喝,又有什麼意思呢?
“如何?這酒的滋味,可能讓沈小姐滿意?”
楚蕭然終于開口,難得主與沈知微說了一句話,眼里帶著淡淡的不易察覺的笑意。
沈知微撇了撇道:“太酸,我不喜歡吃酸的。”
這話說的,顯然是若有所指。
確實不喜歡吃酸的,不單單是這酒,還不喜歡吃醋!
楚蕭然彎了一下角,道:“來人,上酒。”
隨著他一聲令下,候在雅間門外的店小二立刻便應了一聲,隨后立刻便招呼著讓人送來了十幾種不同味道的酒。
“既然不喜歡青梅酒,不妨嘗嘗其余的這些酒,總會有喜歡的。”
楚蕭然淡淡地說著,很是縱容地讓人給沈知微和宋傲玉倒酒,顯然是想讓們將這些酒全部都品嘗一遍了。
宋傲玉今日才到東楚國,本不想喝太多酒,畢竟自己初來乍到,對此地并不悉,一方面怕誤事,一方面也擔心在楚蕭然的面前喝醉酒,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可是,看著旁的沈知微竟然一杯接著一杯,像喝白水一樣喝著酒,總覺得自己如果不喝,便是落下乘了。
畢竟,宋傲玉可是在軍營之中混跡長大的,酒量自然是極好,絕不是沈知微這種閨門可以相提并論的,當然不愿意服輸。
西越將軍,可以戰敗,但絕不會認輸。
于是,沉著臉,也是一言不發地開始喝酒。
沈知微喝一杯,也跟著喝一杯,喝完了將空杯子拍在桌子上,冷聲道:“東楚國的酒,花樣雖然多,但實在寡淡,徒有香氣,卻無酒味,便是喝上一天都不會醉。若要說酒勁,卻是遠遠不如我西越國,我西越的濃烈爽口,喝完渾發熱冒汗,喝下一壺一醉到天亮。”
沈知微喝了幾杯之后,自己沒覺得頭暈,小臉卻已經是通紅一片,聽到宋傲玉話里有貶低東楚國酒的意思,便不服氣道:“是嗎?可是我怎麼聽我三兄說,他將東楚國的酒倒賣去西越國,在那邊備歡迎,一壺可賣出百兩高價,那里的人都說咱們東楚國的酒醇馥幽郁是為上品,不似西越國人釀的酒過于糙低劣毫無韻味……”
“我三兄還說了,越是滋味好的酒,越是沒有酒味,口只有醇香細膩,但若要說酒勁,未必就不如那些口辛辣刺激的,這后勁,只有真正懂酒,真正好酒之人才會明白其中的不同。”
一番話下來,宋傲玉臉已然變得鐵青。
幾杯甜酒混著喝,也有了三分醉意但卻并不自知,被沈知微這幾句話一刺激,也來了脾氣,轉頭怒瞪著道:“聽你這話的意思是,你們東楚國的酒就都是上品好酒,我們西越國的酒就是糙劣酒了?”
“我沒這麼說,我是聽我三哥說的,將軍何必生氣?不過是酒而已,你不會那麼小氣的對吧?”
沈知微瞇著眼睛笑呵呵地說道,臉上明顯掛著幾分得意之。
宋傲玉瞪著沈知微一陣咬牙切齒,道:“我怎麼會生氣?只是在我看來,酒無好壞高低之分,只看飲酒人的品味。本將軍喝過西越的酒,也喝過東楚的酒,所以才能做比較,說出自己的喜好。可沈小姐似乎并未品嘗過我西越的酒,既然沒喝過,又豈能憑借區區傳聞便看輕我西越的酒!”
“宋將軍言之有理,只是論酒好壞,也不能聽你一人之言,想來這世上應該也有許多人和你一樣,既品嘗過西越的酒,也喝過我們東楚的酒,不如讓他人也來評價一番……”
沈知微也不能蠻不講理,但卻也不愿就此退讓,于是便將目一轉,看向了一旁正在品茶的楚蕭然。Μ.166xs.cc
宋傲玉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也跟著轉移目看向了楚蕭然,道:“楚兄,不知你覺得西越的酒與東楚的酒相比,如何?”
“是啊,九皇叔,不知你是更喜歡西越國的酒,還是更喜歡我東楚國的酒啊?”
沈知微也跟著問道,臉上分明掛著甜甜的笑意,但眼神卻明顯著一張尖銳之意。
楚蕭然悠閑喝茶的作微微一頓,顯然未料到,這件事也能摻和到自己的上來,他分明一直在看戲,從未過話,怎麼就偏偏殃及池魚了呢?
“本王覺得,各有千秋……”
楚蕭然皺了皺眉,想著用中庸之道蒙混過去。
然而沈知微卻猛地一拍桌板,明顯不肯就此放過他,一雙染著三分醉意的杏眸瞪圓,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語氣極其霸道地說:“不行!必須要選一個,你是喜歡西越的酒,還是東楚的酒?”
這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說酒的事,這關乎于東楚國的尊嚴問題!
沈知微那雙瞪圓的眼睛里面滿是嚴肅之,與微微蹙起的眉頭和輕輕噘起的小呈現出巨大的反差,顯得可又可笑,讓人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回答。
楚蕭然強忍住手微微鼓起的小臉的沖,也強忍住那份忍俊不的笑意。
他看了一眼宋傲玉,最后幽幽道:“小丫頭,憑什麼你讓本王回答,本王就必須要回答你?本王偏不說,你又能如何?”
原本宋傲玉也在等著楚蕭然的回答,想看看他究竟會不會偏向自己,畢竟今天自己怎麼說也算得上是客人,但在聽到楚蕭然的回答時,顯然也有幾分失。
宋傲玉一雙冰冷眸在看向楚蕭然的那一刻,流出了些許,像是回憶起了從前,忽然說道:“楚兄,我記得你曾說過,在戰場上,唯有烈酒最能激憤人心……我以為你會喜歡我西越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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