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楚蕭然并未覺得的話有什麼問題,作自然地去了的鞋。
腳上的傷早就已經愈合,顯然早就已經褪去了傷疤,變得與尋常無異。
楚蕭然并未將視線在的腳上過多停留,只匆匆掃了一眼后,便道:“腳上并沒有什麼傷口,也并未留下疤痕,便不必涂藥了。”
沈知微一直盯著楚蕭然的臉看,想看看他會不會就是當初替上藥的那個左翼,可沒想到,竟然在楚蕭然的臉上看見了一抹淡淡的紅,像是……在害一般。
他紅臉的樣子,讓沈知微覺得無比的震驚和新奇,幾乎立刻就將方才的事拋之腦后了,指揮著他道:“既然不必涂藥,那,你幫我把鞋子穿上吧,我的手臂上了藥,自己不方便穿鞋。”
隨后就發現,楚蕭然看見自己的腳時,一直在刻意地避開目,顯然是不好意思了。
雖說未出閣子的腳,確實不能讓一般男子瞧見,只能在新婚之夜給自家夫君看,也是屬于子清白的一種。
但沈知微早就已經在心里把楚蕭然當了自己最親的人了,怎麼可能還會在意讓他看自己的雙腳?
只是,看著楚蕭然居然有些臉紅的樣子,又覺得十分好玩,忍不住打趣道:“我阿娘從小就告訴我,孩子的腳很重要,不能被男子瞧見,被看一眼,清白就沒了。”
沈知微低頭看著楚蕭然幫穿子,笑嘻嘻道,“這下好了,九皇叔毀了我的清白,以后可要對我負責。”
“嗯?你想要本王怎麼負責?”
楚蕭然看著,滿眼寵溺。
沈知微覺自己幾乎都要迷醉在他此刻溫的眼神之中了,這時候也明顯臉皮厚了,道:“當然是負責我的一輩子,永遠保護我,永遠相信我,永遠陪在我的邊。”
“好,本王對你負責。”
他收起了笑容,用嚴肅的神向承諾道。
午夜時分,馬車穿過濃濃夜幕,緩緩駛過清冷無人的街道,朝著沈府駛去。
突然,一道暗箭從遠襲來,“嗤”的一下,到了一匹駿馬的后部。
馬兒吃痛,頓時發出了一聲嘶鳴,開始狂奔起來,原本正常速度行駛的馬車,突然便失去了控制。
車廂的二人自然是覺到了顛簸,子猛地一陣搖晃。
眼看著沈知微的子向后仰了過去,楚蕭然下意識手去撈,卻見沈知微子靈活地一轉,一把扶住了車廂頂部,穩穩地撐住了不穩的。
“怎麼了?”
立刻詢問楚蕭然,顯然是沒有料想到,他的馬車竟然都會有失控的時候。
楚蕭然面微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暫時也不清楚怎麼回事,低聲道:“你在里面別探頭,這馬車十分堅固,等閑箭矢穿不這木板。本王出去看一眼。”
說完后,他便直接一個探走出了車廂。
因為馬匹突然失控,強行拽著馬車往一條死胡同里沖去,眼看著就要撞上墻面,而趕車的下屬此時已然無法控制吃痛的瘋馬。
楚蕭然沒有猶豫,果斷出劍砍向了馬兒上與車廂連接的車轅。
然而,由于楚蕭然的馬車使用的是最堅固的木頭,一共五木頭連接著三匹強壯的駿馬,即便是他的劍,想要砍斷也并不容易。
眼看著馬車即將要撞上墻面,沈知微突然從車廂里沖了出來,直接跳到了那頭并未傷的馬背上,死死攥住了韁繩。
“它們沒傷,能停下來!”
沈知微大喊,一邊說著一邊夾了馬腹,勒了韁繩,目的就是為了讓這匹健康的馬兒停下來。
這舉,不得不說十分的危險,一旦那匹馬不能停下來,也會被連累撞墻,甚至還有可能會因此而傷!
楚蕭然臉一變,立刻一個飛躍上了另外一匹馬,同樣勒了韁繩。
同時,他果斷下令:“斬馬!”
如果這時候,那頭傷馬不死,另外兩匹馬兒也會跟著一起失控。
他知道沈知微突然沖出來,是為了救馬,否則一旦選擇棄馬,那麼這三頭馬兒都會因此喪命。
同樣在馬車上趕車的那名下屬,聽到楚蕭然的命令,毫不猶豫地跳上了傷馬的后背,將手里的劍準地刺進了馬兒的脖子,以最快的方式了解了這匹馬的命。
為了保住另外兩匹馬兒的命,那匹傷馬必須死。
沈知微從來都是十分重視命的人,即便是馬兒的命,若能夠出手,也絕不會袖手旁觀。
以前的孱弱,沒有能力去改變一些人的命運,為此備煎熬,覺得自己活在這個世上就是個累贅。
如今有了實力,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去做出一些改變,即便這麼做有風險,也許并不值得,但卻也能夠做到義無反顧。
終于,那兩匹沖刺中的馬兒在胡同的盡頭停了下來,并沒有撞上這里的墻面。
楚蕭然在勒馬過后,第一時間飛跳到了沈知微的后面,一把將擁在懷里,語氣有些慍怒道:“不是說了讓你在車廂里面不要出來,怎麼不聽話?!”
即便知道如今已經有了可以自保的能力了,可他還是被剛才的畫面給嚇了一跳,以至于現在的心跳速度都還飛快。
沈知微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后在他臉上輕輕啄了一下,然后小聲心虛道:“讓皇叔擔心了,對不起,我只是……不想讓無辜的馬兒被撞死……而且,我也有自信,能夠制服它們。”
臉上落下一個輕飄飄的吻,像的云在臉上蹭過,似乎什麼都沒有留下,卻讓他覺到了一由衷的甜意。
心中尚存的那幾分怒火,幾乎在瞬間消散,不過片刻,他的眼里便只剩下了無奈與寵溺。
他無奈地了一下的頭發,“下次要聽話。”
“好,下次一定!”
沈知微信誓旦旦地說道,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甜甜笑容。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詭異的風聲傳來,墻頭上突然出現了數道黑影,直接將這漆黑的胡同徹底包圍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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