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知道某個人向來對金銀沒什麼概念,也不怎麼在意,因為他實在是太有錢了,而就不一樣了,如今不愿意靠沈家,不愿意依靠父母兄長,自己一個人要去鬼霧崖這麼遠的地方,當然要多儲備一些錢財傍了。
不過,去鬼霧崖的事,當然不會告訴眼前之人,于是頭也不抬道:“你懂什麼?我母親子不好,家里還有個姐姐,看我父親的那個意思,以后的家當應該都是姐姐的。我自然是要想辦法多攢點錢,給自己弄點嫁妝出來,否則以后嫁人了拿不出來嫁妝多丟人?”
沈知微這話顯然是無心隨口一說,本意就是為了讓他多幫自己裝點黃金,但不料眼前之人聽完了之后,直接就把手里的黃金給丟在了地上。
“小白臉,你做什麼?!你要造反?”
沈知微看見他將黃金給丟在地上,頓時氣得抬眸瞪向他,完全忘記了他的份,直接把他當了一開始的小白臉來對待了。
對于沈知微突如其來的稱呼,白鈺挑了一下眉梢,道:“你的嫁妝,憑什麼要我幫你拿?除非,你答應嫁給我,我就把這里所有的黃金都幫你運出去。”
“咳咳……”
沈知微猛然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臉頰微微一紅,瞅著他道:“你是誰啊,我憑什麼要嫁給你?想要我的嫁妝,你會不會想得太了?更何況,你想娶我,你給得起我聘禮嗎?”
一說起聘禮,白鈺立刻便正了正,手指敲打著手臂,似隨意地問道:“誰說我給不起聘禮了?你只管說說看,你想要什麼聘禮?你且說來,給不給得起,那是我的事……”
“我……”
沈知微沉了片刻后,突然抬眸看向了白鈺,眼神明亮卻又篤定,緩緩道:“若我說,我要有一個人,以天下為聘,讓我為這世上最尊貴的子,我要從此以后再也不用人掣肘,能夠保護家人,守護天下百姓,讓世上再無劉弄這般的員,再無被迫為人孌的啞奴,貧苦的百姓能夠吃飽飯,不必為了幾兩碎銀,便賣掉自己親生的孩子……”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神簡直不能更認真嚴肅。
可是,白鈺將目落在的上,看著滿臉黑灰,如同一只爬過灶頭弄臟了臉的小花貓般,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看見白鈺突然發笑,沈知微皺起了眉頭,畢竟這對來說是一個非常嚴肅的事,而且,這也確實是心中所想,所以如果眼前的這個人是在嘲笑癡心妄想的話,心里定然是會很不高興的。
白鈺見沉了臉,立刻便收斂了笑容,正道:“我笑是因為,覺得你此刻的樣子……很可。并且,你要的聘禮,實在太重,普天之下,恐怕無人能給得起。”
“才不會。”
沈知微一臉傲地道:“有一個人,一定能給得起,并且,他一定能夠做到。”
在想到那個人時,沈知微臉上傲的神和無比篤定的語氣,無不令人心不已,心口仿佛涌一暖流,向濃烈的意將他心中逐漸填滿。
看向的眼神愈發的,他輕輕道:“若他真能做到,你嫁給他也好,至如果以后有他保護你,你便永遠都不會再傷害。”
白鈺的這番話,乍一聽略帶心酸,但其實沈知微卻很清楚,他這是在高興,由衷地因為的抉擇而歡喜不已……
于是,一把抓起了地上的黃金,再一次塞進了他的懷里,隨后警告地等了他一眼。
“趕給我收好了,要是再敢給我丟了,我就!”
兇狠地揮了一下那小拳頭,在他眼前一晃而過,兇地威脅。
被好玩的表一逗,白鈺的角忍不住往上一翹,直接下自己的外袍鋪在地上,將所有的黃金都放在了中間,并且用眼神示意繼續拿,還遠遠不夠裝的。m.166xs.cc
沈知微見狀,頓時眼前一亮,嘿!剛才怎麼沒有想到這個辦法,這麼看來,往懷里塞的方法實在是太蠢了,裝不下多不說,上還鼓鼓囊囊的,負擔極重。
快速地刨出了更多的黃金,又從自己袖口里面掏出了一些,全部堆放在白鈺的外袍上,加起來大約已經有一千多兩黃金了,比沈知微整個人都還要重許多。
“好了好了,差不多了,你剛才說你找到出口了是嗎?你先把這些金子帶出去,不能被師父給看見了,我去找我師父去!”
沈知微說著,便將這些黃金給打包拎了起來,給了白鈺。
白鈺也沒想到會直接把全部的黃金都塞給自己,十分驚訝道:“你讓我走?你就這麼信任我?不怕我帶著這些黃金跑路,你一分都得不到?”
沈知微怔了一下,照理來說,確實不應該相信小白臉的,可是因為知道了他的真實份之后,總是會下意識的對他表現出無比的信任。
可是,這時候若是不讓他一個人把金子帶走,怕一會見了左翼之后,自己就帶不走了,畢竟師父可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
但是按照的子,也不該如此的信任白鈺這樣一個才認識了沒多久的人。如果表現得太過于信任,保不準會讓他懷疑自己的份是不是被識破了。
想到這里,心念一,突然踮起腳尖,猛地往他上用力一撞。
黑暗狹窄的甬道,男人對于的舉本避無可避,猝不及防之下,被撞了一個結實,上頓時傳來一陣痛楚,他不由得悶哼了一聲,卻因為手中拎著一大兜子沉重的黃金而無法推開,只能任由咬破了他的下,腥味在口中彌漫開。
白鈺徹底愣住,完全沒有料到竟然會這麼做,同時也完全不能理解為何要這麼做。
就在他一臉迷茫之時,沈知微與他分開,然后用袖了一把自己的,冷哼道:“好了!你現在已經中了我的制毒藥了,十二個時辰之,必須再被我親一口才能解毒,否則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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