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來來來,過來老子這里拿!”
嚴虎站在一旁沖著林老四勾了勾手指,一手拿著兩張銀票,另一只手則是拿著一把足足有一人高的大刀,十分張狂地說道。
他拿著銀票的樣子,實在是霸氣十足,可是他手里的大刀,卻又煞氣十足,讓人不敢靠近。
沈知微饒有興致地看著嚴虎和林老四,一副置事外看好戲的架勢。
比起相對來說比較和悅的沈知微,林老四顯然更害怕嚴虎,畢竟嚴虎的長相明顯更兇悍可怕,形也更加的壯碩,上的煞氣簡直宛若實質。
林老四戰戰兢兢地走上前去,想要去接他手中的銀票,可是,就在他的手即將到那張銀票的瞬間,嚴虎突然揮起了手里的大刀。
“林四爺,你莫不是忘了,想拿一萬兩銀子,可是需要你的一條胳膊的,你看你今天是給左胳膊呢,還是右胳膊呢?”
說話間,嚴虎手里的刀已經抵在了林老四的肩膀上,眼看著便要齊肩往下斬了。
方才還很是厚無恥的林四,一看見這明晃晃的大刀,頓時嚇得連連手抱頭,再也不敢多看那銀票一眼了。
“不不不……不要了不要了……我什麼都不要了……”
他甚是夸張地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嗚嗚嗚……老子的命怎麼那麼苦啊……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冷漠無,心狠手辣的妹夫,早知道就不讓我家妹子嫁過去了……沈從你如此苛待自己的小舅子,你遲早要遭報應!”
聽到林四要錢不,便賴在地上哭,剛剛還在十分兇狠嚇唬他的嚴虎,一時間反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林老四的干嚎,顯然是因為他知道嚴虎并不會真的傷害自己,也知道沈家是非常在意名聲的,只是想要用這種方法來迫他們出錢罷了。
看見林老四又開始用老套路了,沈知微反而有些百無聊賴,興致缺缺了起來。
這招數,未免也有些太老套了。
“老嚴,我沒耐了,懶得再管這閑事了,走了。”
沈知微朝著嚴虎擺了擺手,顯然已經懶得再理會林老四,也懶得再聽他鬼哭狼嚎了。
嚴虎點點頭,正準備離去,誰知那林四一看,直接上前一把抱住了嚴虎的大,繼續鬼哭狼嚎起來,顯然是不甘心就此放人離開,如此一來,他除了這一片狼藉的茶坊的經營權之外,什麼都得不到了。
而此時,沈知微已經打開門走出去了,嚴虎自然也懶得再繼續和他周旋,直接一腳便將人甩飛了出去,下一刻,魁梧的形如同閃電一般瞬間消失在了林老四的視線之中。
林四摔落在墻角的位置,蜷在角落里,周圍盡是破爛桌椅與碎片殘渣,他哭得很是無助,亦很是崩潰,里不停地咒罵著沈從,怪他不愿意幫助自己,還徹底堵死了自己賺錢的門路。
縱然沈知微和嚴虎都已經走出去老遠,卻依然還是聽到了林四在后面的咒罵聲。
沈知微對此倒是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但嚴虎聽了那些不堪耳的言論,卻是氣的雙拳握,滿臉都是戾氣,恨不得直接沖進去絞了林四的舌頭。
要不是看在他是林家的人,是沈夫人的兄弟,沈知微又怎麼可能會愿意花一萬兩銀子幫他把賭坊的賬給平了,他非但不覺得激,居然還貪心不足蛇吞象,還想要更多,要不到了之后居然還有臉咒罵別人不幫他,簡直是無恥至極!
“走了,陪我出林家看一眼。”
沈知微對于自己的這個四舅,那是一點指都沒有,既然沒有指,自然也就不會失,更不會因為他的那些舉而生氣。
反而,會覺得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這樣的人,他唯一的價值,也就是活在這個世上,能讓的外祖母心里舒坦一些,畢竟是僅剩唯一一個活下來的兒子了。
到了夜時分。
沈知微和嚴虎換上了夜行,悄悄地潛了林府。
昔日十分繁華的府邸,如今雖然景致依舊,但卻比起之前的繁華景象,卻是要顯得冷清了許多,府里的陳設大多都已經舊了,院子里的花草也不負往昔那般的名貴,但好在,這里幾乎什麼都不缺。
循著記憶中的方向,沈知微順利地找到了外祖母所在的院子。
比起別的院落,外祖母居住的地方,顯得更為別致清幽,相比之下,院子里明顯是有人在打理清掃的,而且走近了之后,還能夠在屋子里聞見一淡淡的檀香味。
林府雖然住著人,但是守衛卻不是很多,畢竟現在的林府也已經不如從前了,用不了太多的人來守著,因此沈知微和嚴虎在這里,幾乎可以說是如無人之境。
在確定了外祖母已經睡下了之后,沈知微讓嚴虎在院子的外面風,而則是爬上了屋頂,掀開一塊瓦片悄悄地探頭進去看了一眼里面的況。
年紀大的人向來都是比較早睡的,房間里面的燭火已經熄滅了,約可以聽到里面有清淺的呼吸聲傳來。
沈知微自從修煉了月影訣之后,五六識都變得特別得好,所以即便此時房間里面昏暗一片,卻依然能夠清晰的看見,正在床幔之下靜臥沉睡的外祖母。
擔心自己突然出現會下到老人,所以,沈知微特意從懷中取出了一支可以讓人凝神靜氣,擁有能夠令人快速沉眠的香點燃,這樣的香只是會讓人睡得更香更沉,但是卻不會對造任何的傷害。
在確認了外祖母已經徹底睡之后,沈知微這才安心地鉆進屋。
先是悄悄地來到了外祖母的床前,看了看的面容,意外的發現,外祖母雖然年事已高,但是氣卻異常的好,面紅潤不說,就連皺紋逗比尋常的老者要一些。
隨后又給外祖母探了探脈,發現脈象平和有力,竟然是十分健碩的質,可以看出來,平日里調養的十分不錯。
這倒是讓沈知微心里覺到十分意外了,沒有想到外祖母前些年接連失去了三個兒子,剩下只有林老四這樣的混賬,竟然還能將保養得如此之好,卻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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