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眉扯著沈兆海的袖子指了指宴會廳外。
“你看,你快看!”
“什麼東……”
沈兆海的話還沒說完,便愣在了原地。
這背影……李?
李是他的人,他當然悉。
哪怕只是一個背影,他都記得。
可李死了,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他不顧蔣眉的拉扯,直接沖出了宴會廳,可到了外面哪里還有人在?
蔣眉追了出來,著急道:“看到了嗎?我沒有騙你吧?”
沈兆海在大廳轉了一圈,搖頭道:“這不可能!你看清楚了嗎?”
蔣眉抿想了想:“臉的確不像了,可是覺很像。”
沈兆海睨了蔣眉一眼,不痛快地甩了臉。
“都怪你胡說八道,我才上了你的當,臉都不像還能是之前的人嗎?”
“萬一整容呢?”蔣眉道。
“他一個窮酸司機,哪里有錢整容?你想太多了。”
沈兆海拂了一下心口,覺得自己多心了。
蔣眉也不敢反駁,說道:“要不今天就先走吧,覺哪里都不對勁似的。”
沈兆海看了一眼宴會廳,那些人看沈家不如以前,也不再恭維他了,讓他覺得很無趣。
“走吧。回去吧,先安排沈安安見姐姐。”
“嗯,好。”
兩人便結伴離開。
這一幕剛好被沈安安看在眼里,立即跟了出來,要是沒看錯,剛才離開的應該是李,然后追出去的是爸爸。
沈兆海和蔣眉這麼害怕,看樣子即便李整容了,還是被懷疑了。
沈安安覺自己沒有查錯方向。
當年的綁架案一定和他們有關系。
“在看什麼?”
沈安安后突然響起了傅晉深的聲音。
愣了一下,臉上立即掛著笑容轉看去。
“我看到我爸跟見了鬼一樣跑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是嗎?”傅晉深掃了一眼。
“嗯。”
沈安安點了點頭,覺自己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不敢說實話,起碼在救出姐姐之前不能說。
等姐姐救出來后,也沒什麼好擔心了,到時候再將整件事告訴傅晉深。
傅晉深要去找沈家算賬就和沒關系了。
傅晉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淡淡道:“時間差不多
了,我們走吧。”
“好啊。”
沈安安笑了笑,往前走了兩步,腳崴了一下。
“嘶,高跟鞋有點不舒服,我去前臺要一雙拖鞋,老公,你先去外面車上等我。”
“嗯。”
傅晉深徑直朝著門外走去。
沈安安看他沒起疑,便快步走到了前臺。
“夫人。”前臺恭敬道。
“給我一雙拖鞋,高跟鞋穿著有點累腳。”沈安安指了指自己的腳。
“好的,你稍等。”
前臺從旁邊的備用柜里找合適的碼數。
沈安安黑眸靈一轉,看似隨意道:“對了,剛才我不小心將酒撞翻在了輝李總的上,你們記得找人去他房間拿裳清晰,別算他的錢。”
前臺點頭:“好的,我們這邊備注一下。”
說著,前臺點開了電腦。
沈安安趁機詢問道:“李總在幾號房?”
前臺順口回答:“2109號房間。”
沈安安笑了笑:“今天請的都是傅的客人,明早他和他未婚妻的早餐就免了吧。”
前臺一想覺得很對,頷首道:“夫人,我們已經全部備注好了。”
“好,我先走了。”
沈安安接過拖鞋換上后,走向了門外。
這下做得面面俱到了,傅晉深應該不會懷疑別有用心了吧?
車上。
傅晉深整理了一下西裝,掃了一眼前座的林銘。
“派人盯著沈家,他們夫妻來去匆匆絕不是為了喝杯酒那麼簡單。”
“傅的意思是……”
“沈婉婉的臉不對。”傅晉深淡淡道。
“我明白了。”
說話間,沈安安穿著拖鞋上了車。
“我換好了。我們先回去吧。”沈安安道。
“嗯。”傅晉深目示意一下林銘。
車子啟后,沈安安總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等開出酒店后,哎呀了一聲。
“啊!顧雋!他會怎麼樣?”
“死不了。”
……
房間。
顧雋低著頭站在旁邊雙都麻了,裴厲是不是都忘了這個房間還有一個他了?
顧雋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裴厲。
只見裴厲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跟一尊大佛似的一不。
可他快累死了!
不僅累,還,全上下都沒力氣。
他瞥了一眼旁邊的沙發
,悄悄走過去靠一下倒能緩解一下他麻,反正裴厲閉著眼睛看不見。
想著,顧雋小心翼翼地挪了一步,但是麻,走一步就跟千萬的針扎在上似的,還有點。
他剛踏出一步穩了穩才敢走下一步。
嘶……麻了麻了,都快筋了。
他今天搬冰雪王就站了一天了,現在還跟小隨從似的站著,不筋才怪。
他得趕找個地方緩一緩。
顧雋也顧不上小心了,趕往前挪步,他現在恨不得無視裴厲直接跳上床滾兩圈緩解一下全的酸痛。
可是那尊佛,他得罪不起。
正想著,他腳跟踩了針一樣又麻又疼。
“啊!”
顧雋倒吸一口氣,撲向了閉目養神的裴厲。
裴厲聽到聲音睜開了眼睛,一顆茸茸的腦袋撞了過來,然后在他臉頰十公分的地方停下,順勢砸了下去。
撲通一聲,顧雋跪在了裴厲面前,腦袋往裴厲的上結結實實地撞了上去。
“唔……”
這大佛的真結實,顧雋的皮子都磕出了。
“不用行禮。”裴厲垂眸掃了一眼趴在他上的人。
“……”
行你個頭!
他的玻棱蓋都快碎了!
“起來吧。”裴厲漠然道。
“嗯。”
顧雋心里把裴厲祖宗十八代都麻了一遍。
今天他以為自己好好工作就能不遇上倒霉事了,沒想到遇上了裴家這對父!
他倒霉了這麼久,還沒遇上過被男人非禮的事。
嘔死了!
顧雋罵罵咧咧的雙手撐著裴厲的起,誰知道他的腳還沒緩過來,剛用力就了下去。
撲!
他又磕了回去!
剛才是破了,現在又撞了鼻子。
他哭無淚地抬頭,剛好裴厲垂首,兩人隔著幾公分看著對方。
顧雋呼吸一窒,腦子里噼里啪啦響了起來。
這男人也太好看了吧?
之前在樓道就看了一個側臉,已經很驚艷了,沒想到湊近也沒有什麼瑕疵。
深刻的骨像,襯的五十分的深邃,深棕的眼眸清明得連眸底那一的水波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顧雋盯著他咽了咽口水,上的都變得甜甜的。
裴厲長睫半闔:“你打算跪多久?”
顧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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