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日子,陸硯北總會陪徐挽寧出去。
一般早晚兩次,走的都是同一條路,對路況愈發悉,即使自己掛著盲杖,也能獨立走完這段
路。
偶爾是黃媽陪出門,讓陸硯北留下照顧孩子。
能跟兒獨,他求之不得。
春盛時節,鄉間路邊開滿了野花。
村里遠離城市的喧囂,日子雖然單調枯燥些,卻也寧靜祥和,有陸呦呦這個小家伙在,生活總是充
滿了樂趣。
那天徐挽寧睡醒時,就聞到房間有淡淡的香味。
詢問黃媽才知道,才笑道:“富貴兄弟早上出門摘的花,就放在你床頭的花瓶里,說是這種野花
可以靜心安神,我也不太懂,味道還好聞的。”
徐挽寧試探著。
花瓣上掛著水,潤……
角輕翹。
心也一片。
“這富貴兄弟看著高冷的,第一次見面時,我甚至都不敢和他說話,沒想到還細心。"黃媽笑
道。
“高冷?"徐挽寧眼底過一詫異。
和李富貴接這麼多天,覺得他很溫。
和高冷本不沾邊。
“是啊,個子又高,不說話的時候,還嚇人的。”
“不過長得是真帥氣,除了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模樣這麼俊俏的后生,比那些電視明星還好
看。"黃媽就是個普通婦,說話很直。
隨口一提,徐挽寧卻上了心。
這個描述,總讓會想起陸硯北。
這天是黃媽陪徐挽寧出去散步。
在經過一段路時,徐挽寧聽到了一些男人的調笑聲。
說的是本地方言,不太能聽懂。
倒是黃媽氣的罵了幾句,讓他們趕滾。
“怎麼了?"徐挽寧問道。
“幾個臭流氓,沒本事娶媳婦,坐在路邊,調戲小姑娘,又碎又臭。"黃媽憤懣道,“活該一輩
子打兒。”
徐挽寧笑著沒說話。
村里除了留守的老人孩子,也有些娶不上媳婦兒的老鰥夫。
沒錢娶媳婦兒,有些可能一輩子都沒過人,徐挽寧長得和天仙兒似的,自然會引起他們的注
意。
平時陸硯北陪著,他面冷,這些老不敢調笑。
看到黃媽就是個中年婦,就忍不住開口說了些葷話,調戲徐挽寧,只是聽不懂而已。
“小姐,咱們趕回去吧。"黃媽生怕出意外,拉著徐挽寧往回走。
回去后,還忍不住和陸硯北抱怨。
說村里的老太不要臉。
陸硯北皺了皺眉,沒作聲。
隨后幾天,都是陸硯北陪著。
他心里想著,那些男人若是再來,滿口葷話,自己定讓他們好看,只是接連幾天,都沒見到黃媽所
說的人。
陸鳴打來電話,說有個項目需要他親自回京洽談。
這是半年以前就定好的行程,他必須回去一趟。
向徐挽寧請了三天假,就匆匆離開。
他還將一個防狼噴霧給徐挽寧,讓隨帶著,并教如何使用。
“這個東西有必要嗎?“徐挽寧笑著。
“以防萬一。”
李富貴的一片好心,徐挽寧點頭收下。
陸硯北一走,整個院子都好似瞬間空了,陸呦呦有時哭鬧,徐挽寧和黃媽哄不住,便懷念起了他。
黃媽嘆了口氣,“如果富貴兄弟在,肯定有法子哄。”
徐挽寧只笑了笑,手著兒乎乎的小臉。
看不到,只能憑,在腦海中勾勒出的模樣,手丈量的,“呦呦好像又長大了一
點。”
黃媽笑道:“這是肯定的,這個年紀的孩子啊,一天一個樣兒,長得可快了。”
“是嗎?"
徐挽寧笑得苦。
可惜看不到。
話分兩頭,陸硯北回京后,陸鳴親自去機場接人,看到他的一打扮,嚇得膛目結舌。
我親的二爺,您消失這段時間是去參加《變形記》了嗎?
為什麼把自己搞這樣?
在機場休息室,換了正裝,陸硯北直接去晟世。
仍是那個居高臨下、脾晚眾生的陸二爺。
陸鳴看得目瞪口呆,不明白二爺在搞什麼。
難道他最近沉迷變裝小游戲?
陸鳴搞不懂,也不敢問,從公司出來,又送他去兒園接陸云深放學。
小家伙看到他,眼眶一紅。
“粑粑一"他狂奔過去。
結果,
還沒跑到陸
硯北面前,許是太激,腳下一個翅起,摔了一跤。
陸硯北:".……"
“哇一"陸云深委屈地哭了起來。
陸硯北走過去,將小家伙撈起來,幫他拍撣著服上的灰塵,“你是小男子漢,摔了一跤而已,哭
什麼?”
“粑粑,你不知道,你離開的這段日子,我過得有多苦嗎?大伯簡直不是人。”
“大伯怎麼你了?"
“他除了讓我學習,還是學習,我好不容易放假,他還把我帶去他學校聽課,說是讓我一下大
學的學習氛圍,熏陶我的………小家伙越說越委屈,抱住陸硯北,哭得那一個撕心裂肺。
陸硯北咳嗽兩聲,著兒子的小腦袋。
只是回到家,見到陸湛南時,陸云深就不敢再告狀了。
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
安靜如。
“粑粑,你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陸云深滿臉期待。
“我今晚就要走。“陸硯北垂眸看了眼腕表,他本打算明早再走,又實在不放心徐挽寧和兒。
“粑粑,要不你帶我一起走吧。”
陸湛南一聲咳嗽,小家伙瞬間閉上。
“想跟你爸走?是不是跟大伯在一起,你不夠開心?"
陸云深咬牙:“我很開心。”
“那今晚大伯陪你睡,會讓你更開心。”
小家伙的小臉瞬間垮了,這……
這真的大可不必。
難怪謝叔叔總說,大伯是單太久,心理變態了。
江家村
徐挽寧剛洗了澡,在黃媽的幫助下,絞干頭發,陸呦呦也已睡著。
“小姐,您快睡覺吧。”
這個年紀的孩子,最磨人,半夜哭鬧很正常,徐挽寧很難睡個安穩覺。
“好。“點頭,先到嬰兒床邊,確定陸呦呦睡著,才著床沿躺下。
“有事您我。"黃媽說著,關上門退出房間。
陸硯北回去時,發現室已熄了燈。
知道徐挽寧和孩子肯定都睡了,不想進去打擾,坐在車里,了眉心,這兩天幾乎都在趕車,很
累。
他將座椅放倒,準備在車里睡覺,等明日天亮再進屋。
睡的朦朧間,從四合院里,忽然傳來聲音。
一個男人的聲二
陸硯北瞬間清醒,屋里怎麼會有男人!
有人半夜進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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