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給我。”沐若妍不肯說,手要去搶林莜手里的酒。
林莜便將酒放的更遠一些,讓夠不到。
沐若妍耷著眉眼,說話有些賭氣:“我讓你過來是陪我喝酒的,不是欺負我的!”
林莜:“……”
“欺負我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
“有誰欺負你了?誰啊?”林莜敏銳地嗅出了什麼不對勁兒。
沐若妍苦笑一聲,轉頭看著林莜,突然傷地道:
“莜莜,你說,我這人是不是特討人厭啊?是不是特不配被人喜歡啊?”
林莜心一揪,手臂松松攬著沐若妍的肩,拍了拍:
“誰說的!當然不是,你很好,一點都不討人厭!”
沐若妍輕嗤一聲,搖了搖頭,因為喝醉,眸子含了水霧:
“如果我不討人厭,為什麼先是被渣男騙,又是被人當面拒絕?我路怎麼這麼坎坷呢?啊?”
林莜眉頭微蹙,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趙青拒絕你了?”
沐若妍吸了吸鼻頭,沒回答,固執的起,去拿了那杯被林莜推遠的酒。
林莜這次沒攔著,看著一飲而盡,才恍恍然明白了什麼。
那天晚上陸崢寒回來,問他有沒有找趙青問問怎麼回事,他說問了的,趙青也沒多說,只說會理好的。
也就沒再多問。
沒想到,趙青所謂的理好,就是拒絕了沐若妍?
林莜在心里嘆口氣,將鑰匙放到了吧臺上,拉了一把椅子在沐若妍邊坐下。
抄起一旁的空杯子,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沉默著跟沐若妍了杯,一飲而盡。
知道,這時候沐若妍心里一定很難過,自己說再多安的話都沒用。
或許安靜陪喝一杯,心里會好許多。
就這樣,兩個人這一喝就是六瓶酒。
時間來到晚上十點,醉醺醺的林莜到手袋手機嗡嗡震不停。
這才反應遲鈍地掏出手機接聽。
那頭,陸崢寒顯然等著急了:“怎麼還沒回來呢?”
林莜腦袋略清醒著,可舌頭卻控制不住的大了:“……陪若妍喝了點兒。”
“喝了點兒?”彼時的帝豪名苑,陸崢寒頭大的摁了摁眉心。
明明說話聲音都變了,這哪里是喝了點兒而已?
分明是喝多了。
他無奈地嘆口氣:“在哪個酒吧?我去接你們。”
林莜報了個酒吧名字。
二十分鐘后,陸崢寒便看到兩個爛醉如泥的人抱在一起。
而旁邊,不時有不懷好意覬覦兩人的猥瑣視線,正在肆無忌憚朝兩人那里瞥著。
陸崢寒臉倏地黑了下來!
跟后保鏢使了個眼,保鏢會意,跟在他后面,上前。
陸崢寒將兩人分開,低頭看著臉頰酡紅的林莜,沉聲:“這是喝了一點兒?”
林莜迷迷糊糊哼了一聲。
陸崢寒無奈,彎腰將林莜公主抱起。
那保鏢也將沐若妍直接扛了起來。
一起往酒吧外走去。
沐若妍被到了胃,忍不住想吐,捶了捶扛著的保鏢。
又不知想起了什麼,突然嗚哇一聲哭了出來: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前面走著的陸崢寒頓住腳步看過來。
保鏢一臉茫然地看過去。
主仆二人視線相,陸崢寒啟:“放下來。”
保鏢照做。
沐若妍雙腳落地的剎那,頭昏腦漲一,是推開了那保鏢,沒去扶對方。
而是固執地抿了,將想吐的給了下去。
而后一步一步,邊哭邊倔強地往陸崢寒停在門口的五菱宏走去。
林莜半迷糊半清醒,朝那保鏢投去了疑視線。
陸崢寒看在眼里,解釋:“是順便喊來的一個朋友,我怕自己一個人弄不了你們兩個。”
“哦……”林莜沒起疑,點了點頭。
又將目投向沐若妍,眼見著人已經搖搖晃晃鉆進了車里,拍拍陸崢寒手臂,“放我下來。”
陸崢寒擔憂問:“自己可以嗎?”
林莜大著舌頭道:“若妍喝的比我喝得多,都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陸崢寒抿點點頭,將人放了下來。
又看著一步步歪歪斜斜跟上了沐若妍的腳步,也鉆進了五菱宏后排。
嘆息一聲,摁了摁眉心。
*
車上。
沐若妍狠狠抹了一把臉上的淚,見林莜進來,下翁著,醉意濃重。
用哭腔道:“我第一次對趙青心的時候,他抱著我從酒吧出來,我吐了他一。”
頓了頓,“剛剛踏馬的,我又想到了他!”
林莜有些心酸地了沐若妍的后背,試圖安:“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那時候我快要被許喆掐死,是他從天而降,把許喆一腳踹開,救了我。”
沐若妍邊說邊啜泣:
“嗚嗚嗚……我以為我已經暗示的足夠多了,我以為他也喜歡我,只是不會表達,可是……可是他昨天找到了我!跟我說對我沒有那種想法……”
“我好慘啊莜莜!我好慘……你說我是不是被人甩了?”
隨著一聲委屈的痛哭,所有難過的緒終于得以發泄出來。
林莜不發一言,就這樣陪著沐若妍坐在車上,抱著安。
外面。
陸崢寒識趣的沒有過來打擾,而是站在不遠的路燈下,瞇著眼點煙在。
林莜終于安好了沐若妍緒后,轉頭去尋他影時,便看到男人姿修長,正靠著路燈燈柱,半垂著眼眸,在安靜煙。
路燈下,他的神晦暗不明。
許是有心靈應,在林莜掃過去的一瞬,男人也掀眸看了過來,與對視。
接到眼底的召喚。
他掐滅了煙走了過去。
見沐若妍已經安靜下來,伏在林莜上睡著,問林莜:“走吧?”
林莜點點頭:“今晚就讓若妍去我們家住吧。”
“好。”陸崢寒點頭,上車發車子,緩緩往帝豪名苑駛去。
到了家,林莜將沐若妍安置在次臥睡下后,自己也已經累的不行。
畢竟是在生理期,發虛。
又因為喝了酒,此刻頭腦發昏,小腹也有些的痛,只想躺到床上睡覺。
可撐著子洗漱完剛剛躺下,陸崢寒便端著一杯紅糖姜茶走了過來,扶起的頭:
“喝了再睡。”
林莜點頭,乖巧窩在男人臂間,安靜喝完了那杯紅糖姜茶。
重又躺到了枕頭上,側用手抵著肚子,抿了瓣,似是在忍。
過不一會兒,隨著另一側床鋪塌陷,陸崢寒也躺了上來。
將攏進懷里,大手覆上小腹,輕輕著:“還疼嗎?”
林莜搖搖頭,又點點頭,小心翼翼將腦袋往男人懷里拱了拱:
“怕你怪我,不敢喊疼。”
陸崢寒明知故問:“為什麼怪你?”
林莜掰著手指頭數道:“生理期、半夜不著家、出去喝酒。”
“你倒是坦誠。”男人說著,再也生不起的氣來,
“這次不怪你,但不許再有下次,知道嗎?”
林莜點了點頭,但或許肚子太痛,小臉皺皺擰到了一起。
陸崢寒看在眼里,心疼地嘆口氣,用心幫著肚子。
突然,林莜不知想起了什麼,抬起小臉,酒壯慫人膽:
“記得嗎?還有一個止痛的方法,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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