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爺子單獨把簡簏喊去了書房。
客廳里,自然而然的就剩下了三個人,裴南裴白兩兄弟,以及孤零零的陸商。
雖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可某男人天生就是擁有王者般的氣場。
裴老爺子和簡簏一離開,被他制在的那強大氣場就瞬然釋放了。
就算他此刻是坐著的,也宛如一位睥睨天下的帝王。
裴白覺得自己無辜的,坐如針氈,都說敵見面分外眼紅。
他也不想攪進這兩個男人的無聲硝煙戰場,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反正他任務完了。
陸商雙疊倚靠在沙發上,姿態慵懶愜意,宛如在自己家一樣。
男人修長骨節分明的手隨意的搭在膝蓋上,指腹輕輕地來回轉食指上的戒指。
看似是不經意的小作,卻更像在宣示某些事。
裴南在門口就看到了兩人手上戴的戒指,當他看到簡簏手上的戒指時,只覺得很刺眼。
此刻心中都堵著一道墻。
“陸先生,你了解小師妹嗎?”
裴南沒忍住,率先開口打破了這沉默僵的氣氛。
小師妹……這三個字在陸商聽來就有點刺耳了。
他微低著頭,默了幾秒,才
抬頭。
只見他角微勾,深邃的眼眸里藏著別人猜不的笑意:“我老婆,裴先生你說我能不了解嗎,我們每晚相擁而眠,無論、心,我都了解,裴先生想聽哪一方面的?”
在某些字眼里,他特意加重了一下音調。
裴南:“……”
裴南緩了一下,說道:“陸先生一定要曲解我的意思?”
陸商眉梢微挑了一下,反問道:“那裴先生的問題是什麼意思?還是你想跟我表達你很了解?然后你更適合嗎?”
裴南并未因為被破而到尷尬,他剛想回答“我確實很了解”時,被陸商打斷了。
他繼續說道:“無論裴先生你有多了解,你也只能永遠做的師兄,而這輩子也只能是我的妻子,很明顯只把你當做師兄而已。”
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驟然變冷。
男人一針見的話就像一把刀片進裴白的心,心底一陣痛楚,他不否認陸商這句話。
他認識了六年,他對一見鐘,可這麼多年以來,簡簏只把他當師兄當哥哥,所以才導致他一直不敢捅破這層純凈的關系,不忍去打破現有的平靜。
可當今日聽
到的介紹時,他萬般后悔他當初的選擇。
如果他早點表明自己的心意,那早就是他的了。
二樓書房里。
“丫頭,你也休息了兩年了,也是時候回到研究所了吧?”
裴青松年近七十歲,因常年都注重養生,鶴發,神矍鑠,素質倍棒兒的。
簡簏則是一副慵懶無所謂的模樣,“沒有我,這兩年不也好的嗎。”
裴青松:“……”
他就知道會這麼說,所以一早他就準備好了措辭,“是還不錯,可你是主心骨,自從你到了研究所,就是他們所有人的主心骨,無論誰,都把你當做榜樣和目標,自從你休假離開研究所后,他們就像失去了目標,一個個的每天都無打采,提不起興趣似的,這對于研究所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簡簏:“……”
角和眼角都不經意的搐了一下。
不用把抬得那麼高……這說得像個渣似的,一走了之還把研究所的人的心都帶走了。
說:“可我現在還不想回去。”
直接就拒絕了。
裴青松嘆了一口氣后,沉默了一會,也沒揪著這個話題了,他找其實是有兩件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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