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手腕那道疤!(萬字)
溫錦皺了一下眉,「媽,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你認識那個蘇姐姐?」
邵絮晚有些抖,「小錦,剛才那個孩子的手上,有一個跟你姐姐當年的胎記一樣的疤痕。」
溫錦猛的皺了一下眉,「什麼?疤痕?媽,你不會懷疑那個就是暖暖吧?這不可能的,不是。」因爲知道是柳家的兒,所以這一點,溫錦說的格外確定。
邵絮晚含著淚搖搖頭,「我自然知道不是,暖暖都丟了二十年了,還有沒有活著,都還是兩說呢,而且,當年咱們家爲了找暖暖,花費了多大的人力力,到最後還是沒有找到,我就知道,暖暖大概是…已經不在了。」
「那你爲什麼還會這樣呢?」溫錦皺著眉頭看著,「就因爲有一個那樣的疤痕所以你就接不了了?媽,這也許是巧合呢?」
邵絮晚搖頭,「小錦,媽不是不能接你清澤哥結婚,也不是不能接他喜歡上誰。」
「但是,媽看到他喜歡的是一個跟暖暖有著共同點的孩子心裡就難過。」
「媽,你這話說的就沒有道理了,就算是有點共同點有能怎麼樣?只要他們兩相悅不就行了嗎?哥是真的喜歡蘇小姐的。」
邵絮晚咬著牙,眼中的淚水又跟著流了下來。
「我不想暖暖留下來的最後一點影子,也被取代了。」
邵絮晚眼圈通紅,「我知道,我這樣想是自私的,但是我怕,小錦,我怕…」
溫錦心頭一酸,他這才終於明白了的意思。
這種覺說起來,真的很微妙,若是讓別人聽了,大概會覺得聽不懂在說什麼,什麼取代,怎麼就被取代了?
但是,他卻懂。
他媽媽對於溫暖的事,一直都很介懷,所以,才會這麼敏,敏到,讓人有些不能理解的地步。
若是,清澤喜歡的人,是一個跟暖暖毫不相干的人的話,那麼就算他再喜歡,也都是跟暖暖無關的,不會干涉。
可若是清澤喜歡的人,是一個跟暖暖有著共同點的人的話,不管是不是替或是真心相,都怕,怕日久天長暖暖留在清澤心裡的最後一點印象,也會被人所取代了。
這種想法,讓一個有正常思維的人,大概是理解不了的。
但是,他現在卻特別理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的辛酸。
這話說起來是自私,但是,卻也是讓人心酸的有些卑微的自私。
在用這麼一種方法,想要在世間留住那一點點,風一吹可能就會散的關於暖暖存在過的痕跡。
溫錦不知道該怎麼安,他忍不住想要拍一拍,告訴,不會。
清澤哥確實喜歡蘇墨,但是,他覺得,清澤哥幷沒有把蘇墨當暖暖,他心裡分的很清楚,有沒有那一道疤,對他來說是一樣的。
蘇墨就是蘇墨,暖暖就是暖暖,們兩人,是誰都取代不了誰的。
但是,溫錦知道,現在,就算是說了心裡依然會怕。
一個被丟失兒的痛苦折磨了20年的人,的心思敏到什麼程度,就連他都無法想像。
或許心裡也清楚,們誰都取代不了誰,誰都不是誰的代替品,但是,還是忍不住的怕,怕清澤哥因爲蘇小姐而徹底忘記了姐姐。
這就是說不清的一件事了。
其實,在不涉及到溫暖的事的時候,依然還是那個知書達理溫婉大方,漂亮知就算是應對記者,也能侃侃而談的邵大師。
但是,只要一涉及到溫暖的事,就會很極端,甚至想法都會跟正常人不一樣了。
平常人覺得明顯不是問題的事,到了那裡,就了大事。
有些涉及到暖暖的話題,到了那裡,就是怎麼都說不通,就算你再怎麼強調,也怕。
這其實算是一種心理疾病,不好治,因爲溫暖的事,已經不知道看了多次的心理醫生,都沒有作用。
媽媽是可憐的,他知道,所以也心疼,心疼的同時也有些無奈。
他是沒有見過溫暖的,所以,對溫暖的,要比爸爸媽媽他們淡多了。
但是,他卻可以理解媽媽的心理。
他曾經有一段時間,因爲媽媽,還大量的研究過很多關於兒走失後的家庭的真實案例。
通過那些案例他發現,像他媽媽這樣的,因爲失去孩子,而陷極端的人,絕對不在數。
一個孩子的丟失,對於一個家庭,有著多大的打擊,也絕對是一個外人所不能想像的。
若說這世上,真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媽媽恢復正常的話,那大概就是把暖暖找回來了。
可,暖暖都丟了20年了,怎麼找?去哪找?
溫錦抱著邵絮晚,微微嘆了口氣,看來以後,還是讓來蘇墨會出現的地方比較好。
他原本還想著,若是媽媽也能喜歡蘇墨就好了。
可現在…
外邊大廳裡,拍賣宴會已經開始,賓客已經就坐,只是最後的拍賣環節還沒有開始。
溫錦輕輕拍了拍邵絮晚,「媽,累嗎?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今天是大年夜,咱們不想那些七八糟的事了好嗎?」
邵絮晚可能是也有些累了,所以,溫錦說了以後,便點了點頭,「小錦,你說,清澤會忘了暖暖嗎?」
溫錦淺淺的勾了一下,「不會的媽,您忘了嗎?暖暖是第一無二的,暖暖在咱們心裡無可取代,當然同樣的在清澤哥的心裡也是無可取代的,您別多想,而且,就算是清澤哥真的忘了暖暖,那不是還有您,還有我爸,還有我嗎?咱們一家人都記得就行了,好嗎?」
邵絮晚眼淚再一次落了下來,重重的點了點頭,「嗯,咱們都不會忘了的。」
「所以,媽,就算你怕,也不要去干涉清澤哥的婚事好嗎?清澤哥該有自己的生活,該有自己的選擇,咱們能做的,就只是祝福,如果祝福不出來,咱們就遠遠看著就行,咱不干涉行嗎?」
邵絮晚眼淚又無聲的落了下來,「嗯,好」
溫錦帶著邵絮晚出了酒店就看到頭頂上炸開了一朵煙花。
璀璨而絢麗,漂亮的讓人心裡的愁緒也都了一半。
過年了。
「媽,你會包餃子嗎?咱們回去包餃子吧?」
邵絮晚沾了下有些潤的眼角,「這都什麼時候了,想包餃子也不能這個時候包了,明天吧…新的一年又開始了。」第…21年了,心裡念了一句。
溫錦心裡也是一陣難過,他的抱著邵絮晚的肩膀,「走吧。」
這邊母子兩人一起出了酒店,另外一邊,蘇墨卻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就連陸清澤什麼時候到了邊都沒有發現。
「在想什麼呢?」直到陸清澤在耳邊低聲問了一句,蘇墨才猛的回過來了神。
「嗯?陸教授,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陸清澤勾了下,「剛過來,有心事?還是覺得這裡太悶了?」
蘇墨搖搖頭,「我剛才見到溫錦的媽媽了,沒想到溫錦竟然是邵大師的兒子。」
陸清澤眉峰一挑,「你知道邵大師?」
蘇墨點點頭,「我在國外的時候,曾在一個展館打過工,那邊時常會有邵大師的作品展出,我有時候會趁機瞄兩眼,然後就知道了邵大師,我喜歡的作品的。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
陸清澤笑了笑,「那怎麼還看起來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蘇墨皺了下眉,「我也不知道怎麼了,邵大師似乎是不太喜歡我,上一次我見到的時候,看到我手上的疤,還說我跟兒像,這一次,卻一副很不願意跟我接近的樣子。」
陸清澤目猛的一閃,而後大手就覆上了那個手腕。
手腕上有一道疤,月牙形的。
「陸教授,你認識邵大師的兒嗎?」
陸清澤點了點頭,「認識,而且很,小時候經常在一塊玩。」
「是嗎?」蘇墨目一亮,「那你能給我講講嗎?我想知道,是我哪裡做的不對了,邵大師才會對我那個態度的,上一次,就是我說了一句跟兒有緣,才忽然變臉了。」
陸清澤笑了一下,「或許本不是你的錯。」
蘇墨皺了下眉,「什麼意思?」
陸清澤嘆了口氣,「邵阿姨曾經有個兒,特別的可,一雙大眼睛特別的明亮,一笑起來,那雙眼睛就彎的像是兩個小月牙,眼睛裡啊,星星點點的全是輝。那時候,我們都特別喜歡,長的那麼漂亮,又那麼可,怎麼會讓人不喜歡呢?」
他說完,後又淡淡的笑了一下,「當初,葉爵還爲了搶著抱溫暖而跟我打架,邵弈就是專門拉架的,淩夜就是專門鼓掌的,那段時間,真的過的很乾淨,可惜,好景不長,溫暖在三歲的時候就走丟了,後來,再也沒有找回來過。」
一瞬間,陸清澤像是陷了往事當中,連眼神都有些散。
「邵阿姨那段時間瘋了一般,本不能看大街上三歲左右的小孩子,看到了就會跑上去,看看那孩子是不是溫暖,後來,溫叔叔實在沒辦法,就帶著去了國外,這些年,他們回來了,邵阿姨的狀態也恢復了不,但是,卻始終不能提關於溫暖的事,只要提起,還是會變的緒特別容易波。」
「我原本是想著,等咱們的關係什麼時候對外公開了,就帶著你去拜訪的,卻沒想到,你竟然先遇到了。」
蘇墨看著陸清澤,眼中的驚訝掩都掩不住,「沒想到,竟然是這樣,那邵大師……」
心裡再一次酸的厲害,失去孩子的痛苦,也只有做過母親的才知道。
「也難怪會有那麼大的緒波。」蘇墨笑了一下,「我還以爲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呢。」
「傻,以後別總什麼事都往自己上想,嗯?」
蘇墨笑了一下,剛要說什麼,就見又有人衝著陸清澤過來了。
「你先去忙吧。」
陸清澤在幫整理了一下頭髮,就起離開了。
蘇墨看了眼坐在旁邊的寧寧微微嘆了口氣,有些人爲了孩子瘋的丟失了自我,而有些人生下來,卻直接把孩子丟了。
也不知道,寧寧的媽媽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阿姨,我去找糯米一起玩。」
蘇墨正在想著,就見寧寧吃完了點心,從沙發上跳了下來說了一句。
蘇墨納悶的看著他手指的方向,只見不遠一個極其漂亮的人,手裡牽著一個小孩兒,遠遠的就能看出是一個極其可的小孩。
「糯米?你認識?」
寧寧點點頭,「嗯,我們兒園新來的同學哦,名字米諾,但是我們都糯米。」
蘇墨了然的點點頭,「好,可以去,但是不許出這個大廳知道嗎?還有不許跟陌生人走,也不許吃陌生人給的東西,等會兒想找阿姨的時候,直接給阿姨打個電話,知道了嗎?」
「知道了阿姨。」寧寧一邊說著,就一邊跑了過去。
那邊的小孩兒看到寧寧也是眼睛猛的一亮。
顯然這個地方讓小孩子來玩的話,有些太悶了。
現在有了伴以後,兩人馬上手牽著手,一起往放甜點的桌案那走去。
而那邊那個小孩兒的媽媽,此時也往蘇墨這邊看了一眼,遠遠的對著蘇墨點了一下頭,而後就往不遠正在準備的拍賣臺上看去。
蘇墨沒有再多注意,而是閒閒的拿出了手機,看了起來。
才剛剛點開微博,就聽到葉清秋的聲音從後傳了過來。
「墨墨,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坐著?」
蘇墨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理。
葉清秋笑了下,也不在意,就坐到了蘇墨邊,「以前來過這種場合嗎?」
見蘇墨依然沒有理會的意思,葉清秋笑了下,「清澤在生意場上經常會有應酬,所以,這種場合以後不了,你這樣只在這裡坐著玩手機可不行,你要學著陪應酬才行。」
蘇墨這才終於把目從手機上移了開來。
目嘲諷的看著葉清秋,「葉小姐的意思是不是,你比我有經驗多了,所以,以後清澤的應酬,我應付不來的話,你可以代勞啊?」
葉清秋臉上的笑容一僵,而後馬上恢復了正常,「墨墨,你別這樣說話行不行?我知道,我前幾天確實是惹你生氣了,不過,我道歉還不行嗎?你不會心眼這麼小吧?」
蘇墨看了葉清秋一眼,忽然笑了一下,「你還真說對了,我這個人心眼確實小的厲害,對於那些總是惦記著別人的男人的人更是如此,謝謝葉小姐來這裡提醒我的出差,但是不好意思,我不會的,清澤都會教我,至於葉小姐失的要替的出席晚宴之類的建議,我覺得還是免了,我自己男人的事,一般不喜歡讓別人手!」
葉清秋涼涼的看著蘇墨,臉上假兮兮的笑終於消失不見了。
忽然湊到了蘇墨面前,低聲說了一句,「蘇墨,你就是一個低賤的爛貨。」
蘇墨輕笑一聲,也湊到了葉清秋面前,「我就算是個低賤的爛貨又怎樣?清澤他照樣喜歡,你呢?你就算是再怎麼高貴,清澤也都不屑於看你一眼!這麼說來,葉小姐你還不如我這個低賤的爛貨呢,所以,還是別再來貶低我了,懂嗎?到時候被貶的更低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蘇墨說完就直接站起,往別走去。
而葉清秋卻坐在沙發上臉氣的通紅通紅的。
「蘇墨!」葉清秋忽然再後喊了一聲,「我會讓你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場的!」
蘇墨回頭看一眼,說了句,「我等著。」而後就笑著轉離開。
而葉清秋卻在沙發上坐著,咬碎了一口銀牙。
白逸凡遠遠的就看到葉清秋在那邊坐著,微微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走了過去。
「你別跟鬥了清秋,你鬥不過的。」白逸凡把一杯酒遞給了葉清秋。
葉清秋冷冷的一眼就衝著白逸凡看了過來,「你憑什麼說我鬥不過?我有哪裡不如的?」
白逸凡看著,輕輕嘆了一口氣,「有清澤的喜歡,你沒有,從開始,你就輸了,清秋,別再跟鬥了,你看,能挽著清澤的胳膊走在宴會大廳中,你能嗎?算了吧,行嗎?」
葉清秋聽到白逸凡的這句話,目也往宴會大廳看了過去。
蘇墨站在陸清澤的邊,一手挽著他的胳膊淡淡含笑,對於過來說話的人應付自如的樣子,直接刺痛了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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