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燁被帶走了,病房裡瞬間清淨了。
舒雲枝了突突跳的太,「佳慧,你先別哭了,現在還不到哭的時候呢,你聽媽說,現在,你馬上給柳依依打電話,就說我要見,然後等過來了,直接帶去做檢查,看看到底懷孕沒有!」
陳佳慧猛的一楞,而後點點頭,出去打電話去了。
陳佳慧出去,舒雲枝還想說什麼,卻一把被陸崢嶸按住。
「你就不能消停會兒!什麼事都要你管,還要他們幹嘛!你給我老老實實的閉上眼睛,躺這不許說話,羽曼送飯過來之前不許睜眼。」
「你這個倔老頭,我說說話怎麼了?」
陸崢嶸猛的瞪眼,但是上的語氣不自覺得放緩了,「你才剛好,再這麼心,再病了,我怎麼辦?」
舒雲枝瞪他一眼,臉上卻帶著笑,「你就不能盼著我好?」
陸崢嶸笑了起來,「行,盼著你好,你快躺下,孩子們都大了,你還管那麼多幹嘛?你是覺得你的孩子們能力不夠嗎?」
「胡說!我兒子們自然都是最好的。」
「那就是了,給他們就好了,快休息快休息。」
說話間舒雲枝已經躺了下來,陸崢嶸一臉滿足的給把被子蓋上了。
可,躺下以後,舒雲枝還是不放心的睜開了眼睛,「清澤,墨墨那邊沒事吧?」
陸清澤笑了下,「沒事,放心。」
舒雲枝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哎,等回來了,你們就趕把證領了吧,我這年紀也真是說不準哪天就...家裡的事,以後還是得給墨墨,我是真管不了。」
說完長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陸清澤卻上前拉住舒雲枝的手,「墨墨還小,又剛進家門,要學的東西還多,您得教,所以,您可得好好的保重。」
舒雲枝也樂了,「那是當然,我肯定能把我兒媳婦兒教出來。」
兩人說完,病房裡就安靜了下來。
舒雲枝也可能是真的累了,躺下沒多大一會兒就睡著了。
陸澤跟陸清澤擺了下手,兄弟二人一起出了房間。
「清澤,這次的事,是子燁不對,你,養不教父之過,你,要是實在氣不過,衝哥發發脾氣也行。」
陸清澤無奈的笑了一下,「哥,你這是嫌家裡還不夠嗎?」
「子燁是不對,或許你跟嫂子在管教上對他有疏忽,但是,這件事,不管怎麼說,也都怪不到你們的上。」
「而且,現在葉家那邊的事都還沒有理,咱們沒有道理一家人先教訓這個教訓那個的,葉家到現在還完好無缺,咱們就先鬥個不停了,你覺得應該嗎?所以,現在不管有多大的矛盾,咱們都先放一放,先對付葉家,先讓陸家從現在的窘境中擺出來才是正事,我想,媽之所以沒有馬上讓子燁離開家,也是這個意思。」
陸澤怔了一下,不由的嘆了口氣,點點頭。
「那葉家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陸清澤笑了下,「哥,放心,我有辦法。」
陸澤也笑了下,卻沒有問陸清澤打算用什麼辦法解決,只說了句,「行,你有辦法就行。」
這就是一個家裡的主心骨的力量。
他在,什麼都不是事兒!
。
另外一邊。
蘇墨和魏可兒一起在外邊吃了個飯,就又回去問了一下醫生蘇蓮的狀況。
秦簡看著蘇墨,「裡邊那位老人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蘇墨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爲什麼,要問這個?跟治療有關?」
秦簡無語的笑了下,「沒有關係,我只是好奇,你們的年紀看起來,是母,差距有些大了,是祖孫,差距又有些不夠,所以就好奇。」
說完他又頓了一下,「而且,我看你雖然在這裡守著,但是,關心有餘,在聽到會有後癥以後,卻顯得有些悲傷不足。」
蘇墨張了張,楞楞的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白大褂帶著一副金邊眼鏡的男人,半晌有些會不過神來。
其實,連自己都沒有發現,對阿婆的態度算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可是現在被眼前這個男人說出來了以後,蘇墨卻覺得他說的真的很對。
自己的狀態,大概就是關心有餘,悲傷不足。
而之所以關心,蘇墨知道,也只是因爲那些責任了,至於,覺得,其實還是有的,但是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份,已經遠遠的沒有責任重了。
蘇墨皺了下眉,之前還沒有覺,現在卻發現,自己在方面,有時候其實也很淡薄。
當初陸子燁不相信,轉就離開了,後邊,就再沒有留過。
柳家不要了,也是直接走開,後邊,也都從來沒有再對柳家有過一份多餘的期。
現在對阿婆,似乎又是這樣,雖然表現的沒有那麼明顯,但是終究,從那件事以後,對的,就淡了。
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或許是有些薄,但是不薄又能怎樣?等著再被傷害嗎?
所有,這也算是一種無意識的自保吧,因爲經歷過被傷害,所以乾脆就不對那個人付出了。
只是,對阿婆,還是希,不要走到那一步的,畢竟,跟柳家人不一樣,跟陸子燁不一樣。
陸清澤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蘇墨還在想這件事。
聽到電話鈴聲猛的回神,對秦簡笑了一下,到旁邊打電話去了。
秦簡往手機上瞥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而後就看到蘇墨帶著一臉小人的笑,跟剛才的樣子,完全不同。
不由的,眉頭皺了起來。
而那邊,正在接電話的蘇墨,似乎也覺到了秦簡的目,回頭看了一眼,可當回頭的時候,秦簡已經轉,進了辦公室。
蘇墨皺了下眉,沒有在意,「陸教授。」
「嗯,墨墨,吃飯了嗎?」
蘇墨笑了一下,「吃過了,你呢?吃過了嗎?寧寧呢?你回去以後見過寧寧了沒有?」
「還沒有,你要是想他了,就給他打電話。」
「好,我知道了,陸教授,你在家要好好休息,好好照顧自己,不要再天應酬,就算應酬回來,也要讓忠叔給你弄點吃的,不能裝著一肚子酒就睡,知道了嗎?」
蘇墨在這邊小聲的跟他嘀咕的對他的要求,那邊陸清澤低低的應著。
到最後,他笑著說了一聲,「墨墨,實在不放心我,你就早點回來,我只想吃你做的飯,忠叔做飯,說實話,真的很難吃。」
蘇墨角了一下,這話忠叔聽了該有多傷心啊。
不過,臉上卻是不住的笑意,「好,我會早點回去的。」
掛了陸清澤的電話,蘇墨又給寧寧打了過去。
哄了寧寧去睡覺以後,才了個懶腰,轉過,就見魏可兒急匆匆的衝著這邊走了過來。
剛想開口跟蘇墨說什麼,手裡的手機就忽然響了起來。
魏可兒一看來電,整個人都炸了,怒氣衝衝的去旁邊接了電話回來,就已經把剛才要說的事丟到了腦後。
開始沒完沒了的數落起那個變態指導來。
「你說他是不是變態?大晚上的,要我回去以後給他打視頻電話,說就算是請假也不能耽誤論文進程,要視頻電話跟我討論什麼開題報告,你說他是不是有病啊?」
蘇墨眨了眨眼,「聽起來是...負責任的。」
魏可兒:「......他負責任個屁!他丫的就是故意爲難我,他帶了好幾個人呢,別人的選題也好,開題報告也好,全都是一次過,就到了我這裡就這麼難,你說他不是故意的還能是什麼?我都不知道我是哪裡得罪他了。」
蘇墨皺了一下眉,「可兒,你們那個指導多大歲數了啊?」
魏可兒翻了個白眼,「哼,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吧,大概跟陸教授差不多,但是人品跟你們陸教授差遠了。」
蘇墨眨眼看著魏可兒,「長的呢?」
魏可兒輕哼,「剛看第一眼,覺得帥,現在看到就只剩下了噁心了。」
蘇墨:「這......」
蘇墨沒有多言,卻多留了個心眼,想著,等回去了,得去打聽打聽,那個什麼指導,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兩人邊說邊往之前定好的酒店走去。
而另外一邊,陸清澤掛了蘇墨的電話之後,手機上多了一條葉清秋發來的短信。
「清澤,明天有空嗎?咱們見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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