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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厭一聲厲喝,毒醫門的人死死地纏住了蘇容、周顧幾人。
暗衛們拼死相護,但毒醫門的人毒毒藥太多,手下的殺招也極其厲害,暗衛們一時也被纏住,奈何不得。
撤不,打不過。
這時,只聽后傳來一聲高喊,“南楚的所有暗衛,都撤后,讓開。”
南楚的所有暗衛們尋著聲音,便瞧見了帶著人沖過來的沈怡,大腦瞬間接收指令,頃刻后撤。
他們的作快,沈怡亦不慢,來到近前,雙手撒出大把的金針,每一支金針都如一只細如牛的劍,襲向圍著蘇容與周顧的毒醫門的人。
毒醫門的人早已領教了蘇容與凌手中金針的厲害,沒想到如今還能來一人,也會這麼一手獨門暗,他們紛紛揮劍的揮劍,用盾牌的用盾牌,抵擋避讓。
唯獨羅厭,不管不顧,殺紅了眼,只盯著眼前的凌以及被他與張運護在后的蘇容與周顧廝殺。
而毒醫門的人以保護門主為己任,自然不可能讓羅厭出事兒,是以金針都被他們紛紛抵擋了,沒有一針中。
凌還是第一次遇到了這般厲害的對手,即便他也同樣殺紅了眼,但也不及羅厭恨起來瘋了這般的狠勁,刀刀拼命,不顧自己是不是傷,也不怕自己也許會死,只知道要給的那條毒蛇紅鷹報仇。
沈怡的一手金針,也只顧解救片刻危難,片刻后,又被大批毒醫門的人圍上,而周顧帶著蘇容,也只夠撤退那麼幾十步的距離。
沈怡心里暗罵,也出劍,與人廝殺起來。
畢竟已懷有幾個月的孕,且已顯懷,著大肚子十分不方便。如今不但救不回人,自己也困到了里面。制的那些毒藥,對毒醫門的人來說,是賣家遇上了行家,半斤八兩,簡直無計可施。
謝遠站在城墻上,看的清楚,他想著這樣下去不行,用不了半個時辰,蘇容與周顧都得被毒醫門的人困死,而他自己若是也如沈怡一般去救的話,也頂多抵半刻用,自己也會如沈怡一般,被困死在里面。
必須立即想辦法!
可是想什麼辦法呢?他一時間也無計可施。
張茂與江逐眼睛都紅了,齊聲說:“先生,我們去救王他們。”
“不許去。”謝遠斷然反對,“你們去了,也只不過是多賠進去幾個人而已,如沈怡一般。如今只能趕想辦法,能有什麼法子,讓大魏那批人起來,才能解救他們撤回來。”
“什麼法子……什麼法子……”張茂來回走,一時能想出什麼法子?除非再有一批高手來,但是沒有了。
江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片刻后,他咬牙說:“先生,用火,推幾輛起火車殺過去。”
謝遠也沒有更好的法子,“行。”
“我去。”江逐轉就走。
這次謝遠沒攔著。
張茂剛先想說我陪你一起,謝遠手攔住他,對他道:“會彈琴嗎?”
張茂一愣,彈琴?這時候彈什麼琴?
“你應該是會的吧?”謝遠看著他,張平的嫡子,文武雙全,琴棋書畫應該也不在話下,應有涉獵。
“會。”張茂只能回答。
“那就好。”謝遠立即吩咐,“來人,去取兩把琴來,要快。”
有人應是,立即去了。
謝遠從懷中掏出一本曲譜,遞給張茂“你快速學一遍,這是以音人心的琴譜,你學會了,我們一起彈。”
張茂明白了,連忙接過,他也是聰明人,學東西快,看了片刻后,便記住了琴譜,在腦中自行演奏,剛演奏片刻,便覺得頭疼且心翻涌,他臉發白,“先生,這、這琴譜……雖然能傷敵人心,但于我們自己的士兵,也是有害。”
畢竟,自己這方的士兵也沒有得到過訓練,自然也是同樣承不住的。
“顧不得了。”謝遠道:“我只希小七與周顧他們,能得住,趁機撤回來。”
張茂咬牙點頭,強行迫著自己,在腦中繼續演繹,整個人有些搖搖墜。
“演練至三遍,你就有抵抗力,自己就能彈了,我一個人也可以,但這麼遠的距離,我怕琴音傳的不夠遠,達不到效果,你我二人合力,只要你能跟上我的步驟,我們便能聯手彈完一曲。”謝遠也不知道此法子能不能救蘇容與周顧他們,但他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只能一試,蘇容是他自小教導長大,琴音響起的那一刻,就該知道怎麼辦。
謝遠等待琴來,張茂在腦海中強行演奏曲譜,這空檔,江逐帶著人用攻城車上放了木柴,又潑了一桶油,然后,讓整個攻城車燃起來,一共三輛,由人推出去,沖向蘇容與周顧等人被圍困的方向。
因攻城車被烈火烹油,熊熊烈火燒著,使得人難以靠近,這法子一下子便見了奇效,瞬間沖開了圍在蘇容與周顧邊的人。
但還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羅厭,今日哪怕是死,也要給的紅鷹報仇,所以,才不管什麼針不針,毒不毒,火不火,劍不劍的,眼睛里只有周顧與蘇容,要殺了他們。
而毒醫門圍在外圍的人被短暫地沖開后,見門主就不理會,齊齊驚駭,又連忙用沉重的兵推開著火的攻城車,一邊保護羅厭,一邊再次圍著蘇容殺了起來。
江逐也驚駭了,這人不要命的打法,今兒是想不死不休啊。他再沒了法子,只能帶著人與這些人糾纏起來。
大概又糾纏了兩盞茶,不止蘇容與周顧,凌、張運,夜歸雪與月,以及后來加戰場的沈怡和江逐上都了傷。
蘇容眼看沈怡危險,撐著力氣,從周顧懷里出來,一劍殺了圍著沈怡的人,將一把拽到邊,踉蹌著護在了后。
沈怡白著臉說:“師妹,你走,別管我。”
蘇容心想,若走得了,早走了,如今走不了,只能期盼謝伯伯想出法子,否則今日他們都得死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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