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後，蕭櫻雪也是神一，注視著白子。

和蕭塵在修真界認識上明月，但如今的上明月，跟曾經可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了。

“蕭塵，故人相見，你雖是在笑，但分明生疏了！”上明月幽幽一嘆。

“故人確實是故人，但就不知道是敵是友！”蕭塵道。

“爲何這麼說？”上明月語氣輕緩，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無悲無喜，“上次我出手保護夏詩韻，讓你能全力對付命運九天司，難道不能說明我的立場嗎？”

“那次，並不需要你幫忙，我也能對付那幾個下三濫！”蕭塵道。

上明月聞言，出一無奈道：“或許算我多管閒事，那時對你的能力瞭解不夠徹，不過我初衷是好的，你不領也不能怪我吧？”

蕭塵聞言，心想確實沒察覺到上明月的惡意，事後夏詩韻也安全去了天道盟，便問道：“那你和命運之神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師父！”上明月道，“在我最危難的時候，他救了我，還傳授我命運之道！”

“但他於我而言，只怕會是敵人！”蕭塵道。

“你把他當敵人，不一定非要把我也當敵人！”上明月道，“我記著師父的恩，但我不會盲目跟從他的決定。他的命運之道並非完，也有盲點，我會盡力糾正他！”

“噢？”蕭塵稀奇，問道，“那你在這個時候現，是準備做什麼？”

“我來勸你放棄和不敗魔尊的戰鬥，這一戰或許會有重大變故！”上明月著蕭塵，眼神清澈而真摯，很認真的勸說。

“你覺得我會輸？”蕭塵道。

“不久前，我用天書爲你測算了一卦，得出你最近必有大劫，或許……會萬劫不復！”上明月道。

萬劫不復四個字一出，衆人皆驚。

尤其是夢，是唯一一個跟蕭塵談過心，知道蕭塵也有危險預的人。

現在，蕭塵的預和上明月的預警，不謀而合。

難道，真要發生什麼大事？

“多謝提醒，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一戰勢在必行，已經無法避免！”蕭塵搖頭。

他不是不信任上明月，而是現在臨陣退，不是他的風格。

縱使這一戰真有兇險，他也會正面應對。

“我就知道會是白跑一趟！”上明月對蕭塵的回答一點都不意外，幽幽嘆道，“那我也只能言盡於此，你珍重！”

說完，上明月便化爲一縷雲彩，飄忽而去。

“小塵！”葉雨菲張地上前，握住蕭塵的手，都有些莫名張了。

“沒事，我的命運沒有人能夠測出來，未來之事，可以是定數，也可以是變數！”蕭塵笑著安。

其實他是真的不懼，甚至有些莫名期待。

……

雷霆天是神界最爲繁華之地，最強盛之地，但同時也是最脆弱之地。

雷霆天強盛，是因爲各大神族都有據點在雷霆天。

而雷霆天最脆弱，因爲沒有任何一個神族本部在這裡。

當魔族侵之時，各大神族都收攏勢力，閉門不出，雷霆天無能抵，直接淪陷，爲六大上位天第一個被魔族全面統治的地域。

今日，蕭塵和不敗魔尊約定的戰場，就在雷霆天。

蕭塵一行人從金烏族傳送到金烏神教，又從金烏神教出門，就看到了天空上集如烏雲，黑一片，足有千萬之多的龐大魔團。

在魔團最前方，一名傲視千古的絕代魔尊負手而立，沒有刻意散發出氣勢，但整個蒼穹彷彿都在他腳下匍匐戰慄。

“不敗魔尊！”

神族衆人目整齊一致，全部落在了魔尊上，凝重、忌憚、畏懼……沒有一人能夠樂觀。

“不敗”二字，絕不是空來風，像是一座大山，在所有人心頭，令人不過氣。

“看來已經在歡迎我們！”蕭塵淡笑，一步躍出，直接來到不敗魔尊百丈開外，“不敗魔尊，見面更甚聞名，好氣魄！”

不敗魔尊確實是強中之強，境界或許跟琉熙和昊琨差不多，都是大聖巔峰，但實力絕對高過兩人一個檔次，甚至兩個檔次。

遠古諸神之下有十大近神強者，不敗魔尊應該也屬於近神級別。

“哪裡哪裡，比之年紀輕輕就能諸殺紫闇王，大鬧凰界，以一己之力統合神族的蕭公子，我之名號，不過爾爾！”不敗魔尊談笑，魔眼已是悄無聲息地開啓，在察蕭塵。

任何一分表，一分神波，一分氣息波，都盡收眼底。

蕭塵當然有所察覺，但並沒理會，視線從不敗魔尊上移開，看向了後那三人。

“蕭塵，久違了！”孔雲欣，或者說西婭公主，衝著蕭塵優雅一笑。

蕭塵沒搭理，而是落在西婭旁邊的青年。

夜子峰，也同樣是冷無淚。

“你已經恢復了記憶？”蕭塵道。

“是！”夜子峰有些遲疑，似乎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蕭塵。

冷無淚的時候，他無疑很激蕭塵。

但現在記憶恢復，他記起自己是黑暗界陣營的人，上有著重要使命，冷無淚的出現只是一個不該有的意外。

“那就好！”蕭塵道。

“好？”夜子峰一怔，不太明白。

“我幫的只是冷無淚，既然現在冷無淚已經消失，那便不再會有顧忌！”蕭塵道，“所以你要小心，待會打起來，我可能一失手就殺了你！”

夜子峰聞言沉默，漸漸明白蕭塵的意思。

對他而言，冷無淚只是一個意外，但對蕭塵來說，冷無淚是一個獨立的個。

蕭塵早就知道了冷無淚世不尋常，但只要冷無淚一天沒有恢復記憶，他就會一直把冷無淚當自己人。

不過現如今，冷無淚變爲了夜子峰。

夜子峰對蕭塵而言，只是一個外人，甚至還是敵人。

“蕭公子，久仰大名！”和西婭、夜子峰站在一起的青衫男子也向著蕭塵拱手，“龍玨有禮！”

蕭塵聞言，意味莫名地看著他道：“龍玨？我知道你，大名鼎鼎的因果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