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我以爲一直是我在找你，原來是你一直在找我嗎？”命運之神聞言，覺好笑道，“那就說說吧，你這位三番五次忤逆恩師的命運天，這麼急著找爲師做什麼？”

“師父，你應該很清楚，我從未忤逆過你的決定！”上明月道。

命運之神聞言，低聲道“你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每次我讓命運九天司行，你總會橫加阻攔，破壞我的計劃！”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上明月道，“我破壞計劃，其實也在師父的計劃之中。就拿夏詩韻那次來說，師父從來就沒想過要傷害夏詩韻，因爲師父一早就知道，我和蕭塵是舊識，肯定會出面，干擾九天司的行。”

“聽上去，有些意思！”命運之神輕笑。

“師父，雖然我知道，我和命運九天司都只是你手中擺佈的棋子，按照你設定的軌跡在行，但不管怎麼說，我都激師父當年的恩！”上明月嘆道，“所以有幾句話，我想提醒師父！”

“難得你有心！”命運之神道，“那就讓爲師聽聽，你有什麼高見？”

上明月著遠方，眸中有云霧在繚繞，飄幻而朦朧，許久後才徐徐道“師父，我們修煉命運之道，不等於真正掌控命運。真正的命運，飄渺無常，沒有任何人能夠掌控，更沒有任何人能夠超！”

“明月，爲師早已經超命運！”命運之神強調道。

“師父，你所認知的超命運，又怎麼知道它不是命運的其中一環？”上明月道，“就像我剛纔說的，表面上看，我一直在違逆師父的旨意，但其實這是師父有意爲之，也在師父計劃之！”

命運之神聞言一怔，似乎有瞬間的愕然，就好像長久以來的認知被顛覆，開闊了新的視野，看到了新的領域。

但他顯然接不了這種真相，更接不了由自己徒弟來指點自己，因而怒道“明月，你才接命運之道多久，那點微薄水準，就想在師父面前班門弄斧嗎？”

“道不在長久，是師父你著相了！”上明月道，“你對自己命運之道過於盲目，認爲自己看到的世界，就是世界所有的本質，殊不知已然迷失於其中！”

“笑話！”命運之神終於回頭，怒狠狠地盯著上明月道，“這種空的大道理，還不配拿來指責我！”

“我不是要指責師父，只是在提醒！”上明月嘆道，“師父，你真覺得蕭塵一定就是黑暗之子嗎？”

命運之神哼道“當然，這是毋庸置疑之事！”

“我不這麼覺得！”上明月搖頭道，“蕭塵是蕭塵，黑暗之子是黑暗之子，他們或許有關聯，但絕不是同一人！”

……

無盡的白世界，蕭塵睜開眼，打量著四周，隨後陷思索。

“歡迎來到我的王國！”

突然，白世界響起一道邪的聲音。

蕭塵擡頭，就見在正前方，突然涌現出無數黑氣，慢慢地凝聚出威嚴至高的王座。

王座之上，一名邪青年懶散而傲慢地斜靠在那裡，擁著耐人尋味的目看著蕭塵。

“你的王國？”蕭塵見到邪青年，神泰然，古井無波，“如果我沒猜錯，這裡是我的神世界吧，怎麼了你的王國？”

嚴格來說，這是第二次見這名邪青年。

上一次，是在封聖塔心魔試煉。

而且蕭塵一早就知道邪青年份。

黑暗之子，或者說厄難之子。

命運之神、不敗魔尊、初代玲瓏心宿主都把他當做黑暗之子，並不是空來風。

他和黑暗之子，確實有某種關聯。

“這裡曾經確實是你的神世界，但從今往後，不是了！”邪青年角無時無刻不著一邪魅，好似不是刻意爲之，而是天如此。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蕭塵淡淡道。

“很簡單！”邪青年道，“從今往後，你我份互換。我爲這幅的主人，你將被囚在這裡。當然，你若不願承這暗無天日的孤獨，我也可以送你一程，讓你徹底消散！”

“你就這麼自信，有那個本事鳩佔鵲巢？”蕭塵似在譏笑。

“呵，你最大的底牌，都是借用我的力量！”邪青年道，“不然憑你一介凡人，如何能走到今天這步？”

“我想我該糾正你一點！”蕭塵道，“你我之間，主次要分明。你的力量，本就是我賦予的，而不是我借用你的力量！”

邪青年聞言怔了怔，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放肆大笑道“蕭塵，你是失心瘋了嗎，居然說我的力量是你賦予的？”

“很難理解嗎？”蕭塵著邪青年，淡聲道，“注意，不要分神！”

語甫落，邪青年一時愕然，意識似乎有一瞬恍惚。

而再回神時，他發現面前原本站著的蕭塵，突然也坐在了一個王座上，宛若至高不可犯的君王，正冷漠地盯著他。

“不對！！”

邪青年頓時又察覺不對勁，神猛變。

蕭塵的那個王座，似乎就是他力量凝聚出來的王座。

他和蕭塵，在那恍惚間，位置憑空調換，份也悄然逆轉。

蕭塵坐在了王座上，而他，站在了蕭塵之前的位置。

“如何，現在你還要強調，這裡是你的王國嗎？”蕭塵端坐王座之上，聲威如天，像是審判者，在審判犯人。

邪青年在剎那間，確實心緒起伏，像是遇見了十分離譜的事，但很快又鎮定，冷笑道“區區障眼法而已，雕蟲小技！”

“這點本事，確實不值得炫耀！”蕭塵道，“你我之間，長久糾纏，今天該做一個徹底的了斷了！”

“哈哈……”

邪青年大笑，邪靈躁，邪力暴漲，形態在邪力縈繞之下發生巨大變化。

白髮飄，修長姿，無不彰顯至極狂態，令這虛擬的神世界都彷彿承不住其威勢，快要崩裂。

這赫然是跟蕭塵如出一轍的修羅之姿，唯有黑暗之子才能夠變化的最強姿態。

“蕭塵，你只是一介凡，無法吸納修羅聖玉。修羅聖玉的邪靈之力盡數被我汲取，我已經恢復到了最強的巔峰，你再也無法制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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