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在上麟的帶領下，四人來到一顆參天大樹面前。

在這荒蕪殘破的星球上，這參天大樹似乎是唯一存在的植，十分顯眼醒目。

樹高起碼千丈，需要數十人才能環抱，單個人站在大樹面前，渺小猶如螞蟻。

這或許已經不能用普通樹木來定義，該稱之爲“神樹”。

神樹沒有葉子，只有數之不清的樹枝樹幹，猶如錯複雜的道路，一眼不到盡頭。

而且神樹通焦黑，像是被大火燒過一般，不過它顯然沒有枯萎或者死亡，無形之中散發著令神靈都狂熱的混沌氣息。

“這裡有混沌石？”許瑩提出疑問。

“當然，你以爲混沌石是長在地上隨便撿的嗎？”菲指著神樹道，“嚴格來說，這裡纔是混沌殘界的口。我們四人從這裡進去之後，各憑本事採集混沌石！”

“事先說明，混沌殘界裡面的空間有億萬之多。我們四人進後，會出現在不同的地方，只能單獨行。當然，若運氣好，也有億萬分之一的概率能到一起！”

“總覺你在坑我！”許瑩盯著菲道，“你和上麟對這裡都很悉，我和蕭塵卻是第一次，甚至連規則都不懂！”

“你可以選擇不賭呀，選擇權在你！”菲輕笑道。

“算了，開始吧！”許瑩沒有反悔的意思，爲了師父，無論如何也要賭這一次。

“許瑩，你的每一個弱點都被我拿得死死的，如何贏我？”菲搖了搖頭，隨後縱一躍，衝向神樹。

神樹周遭顯然有某種空間規則，菲剛一靠近，空間就一陣波，將其捲了進去，消失不見。

“祝二位好運！”上麟笑了一聲，也衝神樹。

“蕭塵，你盡力就好，不用太勉強！”許瑩道，“其實我知道我們勝算渺茫，我只是不想讓自己憾，這是唯一拿回無痕神典的機會。輸了或許會後悔一段時間，但如果拼都不拼，我會後悔一輩子！”

蕭塵聞言，能諒許瑩。

許瑩對薛傾萱的，已是沒有任何東西能夠代替，比之母親更甚。

“走吧！”蕭塵也沒多說什麼。

他沒接過混沌石，不知道混沌石要怎麼採集，因此也不敢打包票，信誓旦旦地保證什麼。

“嗯！”

兩人再無遲疑，一同衝向神樹，被空間波捲，消失不見。

……

數個呼吸之後，蕭塵就出現在了一個奇異空間。

許瑩、菲、上麟都不在，顯然億萬分之一的概率，沒那麼容易到。

這裡面，只有他一人。

空間一片灰濛濛的，像是有著濃厚霧霾的早晨，呼吸都令人到不舒服。

不過蕭塵沒有厭惡，反而鴻蒙造化訣自運轉，彷彿與這空間的灰濛之氣連接在一起，產生共鳴。

隨之，他擡起手，神力凝聚。

霎時，空間所有灰濛之氣像是涌一般，瘋狂向著他手心聚攏而來。

當灰濛之氣凝結，度足夠大，便誕生了一塊塊灰石頭，掉落在地上。

“這就是混沌石？”

蕭塵著如豆子一般，不斷灑落在地上的灰石頭，心中哭笑不得。

得到混沌石的過程，必然是無比艱難的，不然菲上麟不會如此鄭重，上面甚至把混沌石當做貢獻值記錄，以此排名。

但他的鴻蒙造化訣就像是混沌石加工機一樣，瞬間就能從空間中提煉出無數的混沌石，讓這個過程看上去如同兒戲。

雖然盤古始祖說，鴻蒙造化訣是造化玉蝶所化，但他並不完全認同。

他的鴻蒙造化訣，確實融合了造化玉蝶，但也已經不再是造化玉蝶。

正確來說，鴻蒙造化訣是他的大道功法融合造化玉蝶而誕生的新產。

不到半個時辰，整個空間的灰濛之氣已然全部消失，盡數轉化爲了混沌石。

而蕭塵略一掃，發現地上起碼有三萬混沌石堆積在一起。

“貌似沒什麼稀奇的！”

蕭塵拿起一顆混沌石，細細悟，發現其中確實有混沌能量，蘊含著混沌規則，只是極其稀薄。

近神級別利用足夠多的混沌石修煉，興許真能快速踏神境，但對他已經沒多大用了。

“按照菲所說，混沌石有高低品級之分，這應該只是低階混沌石，那高階混沌石……”

蕭塵沉。

混沌殘界，空間億萬，按理說應該是能夠互通的。

想念及此，他神識凝練，延出去。

霎時，宛若上帝視角俯瞰，混沌殘界全景盡收眼底。

在他視線之中，整個混沌殘界就好像是一個龐大的經脈錯圖，億萬條線路相互錯流通。

他的位置，大概在混沌殘界邊緣，也就是外圈，一個狹小而低層次的空間。

而越往圈，空間規則、質量、層次都將越高。

最中間那個圈，無疑就是混沌殘界的中心區域，最核心、最高等的地方。

意識到這一點，蕭塵都不再考慮其餘地方了，揮手創造虛空之門，試圖連接最核心的圈。

但出乎預料的是，第一次嘗試居然失敗了。

他的虛空之門，只能達到圈之外，無法真正進圈。

“果然不是等閒之地！”

蕭塵心中驚訝。

以往只要是應到了位置座標，隨心所就能構建虛空之門，瞬間任意往來。

但這一次，他應到了座標，卻無法通過，被阻隔在了外面。

這足可見最圈的不尋常。

“混沌殘界核心區域，應該也跟混沌規則有關，那麼……或許混沌法則纔是打開那裡的唯一鑰匙！”

蕭塵思慮過後，摒除一切雜念，鴻蒙造化訣運轉，混沌奧義在自然而生。

踏神境的標緻，便是到混沌法則，這在這個時代似乎是常識認知。

然而，早在很久以前，蕭塵就領悟過混沌法則，那時他甚至沒有達到神境。

當然，他走的是獨立的系，並不能用神境形容。

“混沌借法，極道之劍！”

混沌雷鳴異象之中，蕭塵再現至強混沌劍道。

一劍劈出，萬象俱滅，劍威所過之，無不臣服。

混沌殘界核心區域的空間，應到這一劍的震撼，也劇烈，終是緩緩開啓。

蕭塵見機不可失，捲起那三萬多混沌石，衝混沌殘界最圈的核心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