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盡歡這麼想著想著,不眼角微微潤了起來。正在無限自責之際,秋秋的聲音卻突然冒了出來。
「宿主?你在想些什麼呢?那瘋人的死本就與你無關,是自己作繭自縛,一不小心掉了進去,你何必在這自責自怨?
這人在,做天在看,既然心腸如此歹毒起,企圖傷害旁人命,老天爺降罪於,收了的命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所以說啊,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這人千萬不可以做虧心事,一旦做了或是有那種念頭,便會到老天爺的懲罰。」
林盡歡知道這是秋秋想要減輕心中的疚,這才說一些安的話。
「秋秋,可是你不知道,如果我當時站直了子,柳嬪就不會跌進了枯井裏,也就不會死了!」
林盡歡的話間,滿是濃濃的自責之意,低著頭,神黯淡、落寞。
「寄主,你在說什麼狗屁胡話?你若是當時沒有躲開,今天死的人就是你!這攻略帝王的遊戲就不用玩了,我直接被關進系統小黑屋,再也出不來,難道這是你想要的結果?」
秋秋咬牙切齒,一副恨鐵不鋼的模樣,呵斥道。
林盡歡頭一次見秋秋這麼嚴肅,這麼兇,一下子就焉了下去,瑟著低著頭,癟了癟。
「可是……我心裏還是難……」
秋秋知道林盡歡腦子轉不過彎來,多有點一筋兒的意思,只好嘆了口氣,放低聲音,和的說道:
「你心裏若是因此而到愧疚,大不了向旁人詢問一下,這柳嬪有何未了的心愿。或是什麼舍不下,特別關心的人。
到時候你給林父寫一封書信,讓林父幫幫忙,這不就行了?有些事,有因必有果,我們無需如此執著,不然最後痛苦的只能是我們自己。」
林盡歡聽了秋秋地話后,眼睛騰得一下子明亮了起來,連連點頭,只覺得這個主意甚是不錯。
連忙走到梳妝臺前,打開自己妝奩的盒蓋,裏面放著好些金銀、珠寶,首飾、地契,還有些值錢的東西的小古董。
秋秋見狀,頓時不解。
「這是要做什麼?難不還要給那柳嬪家裏寄些銀兩去?
你可別忘了,那柳嬪的父親好歹也是個四品,雖說俸祿沒有林父多,看到這些個東西也是會高興的,但是這些東西並沒有什麼大的作用。
而且,還聽說那柳嬪的父親只把當作搖錢樹看,不斷榨上的剩餘價值,你把這些東西給那柳嬪的父親,無異於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別人該怨你,該恨你的,還是照樣會恨會怨,本就是無濟於事,你這法子我不贊同!」
秋秋板著一張小臉,十分嚴肅鄭重的說道。
可是,林盡歡卻搖了搖頭,赧然一笑。
「你誤會了,你說這些事我都知道。我並非是想將這些東西送給了柳父,旁人怨我、怪我,我管不著!
那是別人的事,我總不能了們的,不讓他們說話吧?
我別聽人說,這柳嬪進宮的時候,有一個特別要好的青梅竹馬,倆從小就定了娃娃親。
不過因為那男子家境貧寒,甚至是到了食不果腹的地步。
所以,柳父這才斷了這門親事,把柳嬪送進這宮裏來,只為了自己想要地榮華富貴,似錦前程。
你一說到放不下的人,我就想到了柳嬪的青梅竹馬,你說如果我將這些東西換銀兩,以匿名的形式悄悄送給那男子,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秋秋聽了,卻不以為然地出修長纖細的食指,晃了晃,表示自己並不贊同這個想法。
秋秋低下頭,沉了半晌后,這才抬頭看向林盡歡,開口說道:
「我覺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用這些銀子,疏通一下關係,看看能不能給那個青梅竹馬找一份正經事,讓他就此漸漸的擺貧困的現狀。這樣豈不是更好?」
「哇塞,秋秋,你好厲害呀!我頭一次發現你竟然這麼聰明,這個想法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主意簡直是治標又治本。好,就按照你說的這麼辦!」
林盡歡說著,便連忙站起來,走到桌案旁緩緩坐下,拿起筆沾上墨,寫了一封書信。
隨即,林盡歡將守候在門口的小李子喚了進來,把那一盒的東西以及那封寫好的書信,遞給小李子,讓他將這些東西帶出宮去,給林父,讓林父幫忙安排這件事。
但這件事代完畢后,林盡歡看著小李子漸漸遠去的影,這才輕輕地鬆了口氣,只覺著在心底的那塊大石頭彷彿鬆了許多,不過仍有一些沉悶,久久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可能這件事,需要時間才能將其平吧,就做點這麼些小事兒,本只是隔靴搔,無濟於事。
秋秋也知道,這件事對林盡歡來說,現如今始終是放不下的。
可是,他卻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沉默著眼看著這一切,靜靜地陪著林盡歡。
暗想,林盡歡若是想在這後宮之中,平安康健地生活下去,看見這些命案是不了的,林盡歡以後的路還長著呢,指不定會經歷多腥風雨,謀詭計。
呀!得一樣一樣的慢慢來!
正在這時,春芽突然推開了寢殿的大門,走了進來,只見手裏拿著點燃的香薰,在寢殿的四,輕輕的揮著。
一陣幽香飄飄然鑽進了林盡歡的鼻腔,「春芽,沒想到這香薰味道竟然如此好聞?兩旁的側殿你可去熏染過?」
春芽見自家娘娘同自己說話,趕忙將手裏的香薰放進鼎爐,一臉歡愉地轉過頭來,看向林盡歡。
「娘娘您喜歡這味道就好,奴婢方才去府庫拿這香薰時,還想著,不知道娘娘您喜不喜歡這香薰的味道,還遲疑了半晌,這才拿了過來。
側殿和其他地方都熏上了這種香,娘娘您請放心,奴婢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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