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果來看林風晚的時候,小饅頭剛剛將哄好。除去眼底的微紅,其他的地方看起來其實都還好。
但是於果還是看見,在他們進門的那一瞬間,林風晚的手指不自覺地蜷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張還是害怕。
難怪剛剛在客廳裏面,慕司塵會特意和商量:「我等會跟在你後進去行不行?風晚現在有點抗拒看見我,如果有你們在旁邊,可能會好一些。我不說話,就是看看的狀態怎麼樣。」
並沒有親眼看見林風晚之前尖著躲開慕司塵的接的場面,但是單單是聽著慕司塵的敘述,就已經心疼不已了。
「風晚,你這幾天沒洗臉了?」於果佯裝打趣地在的臉上了一把,「天天悶在屋子裏面,你不怕發霉啊?」
慕司塵送了小饅頭出門,又站在們兩個不遠的地方觀察了一會兒,覺得林風晚沒有什麼大問題,才略微放心地退了出去。
「是啊,我已經躺在床上好多天了,像一個廢人一樣。」林風晚不自覺地咬了咬下,道。
於果本來是想打趣著轉移的注意力的,誰知道不管說什麼,林風晚都會往悲觀的方面想,一時之間,也顧不得這麼多彎彎繞了,直接拉住了的手,不無擔心地著林風晚發紅的眼底。
「不怕不怕,收拾收拾就還是大一個。」於果騰出一隻手來了林風晚的頭髮,「風晚,一直悶在這裏也不是辦法。日子總是要過的,再說了,我們大家一直都在你得邊,你還害怕什麼呢?」
林風晚微微低了低頭:「我怕你們會嫌棄我。」
「怎麼會呢?」於果輕輕拍了拍的手背,「你是一個無辜的害者,哪裏有譴責一個害者的說法呢?我們心疼你都來不及,只想趕找到那個可惡的人,給你出一口惡氣。」
林風晚抬了抬眼睛看向了於果,剛剛哭過的眼睛其實有點發,但是現在還是很不爭氣地隨著於果的話語鼻頭一酸,帶著眼鏡裏面也迅速潤了起來。
「可我、可我就是……我就是害怕……我現在自己都嫌棄自己……更別說你們……」
眼淚陡然滾落下來。
於果攬手將摟進了自己懷裏,輕輕地順著的頭髮:「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能哭出來就好了……」
一邊給人順拍背,於果還一邊絮絮叨叨地安:「你不能這樣想。你是一個害者,你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沒有人有權利對你指指點點,你做的已經很好了,真的已經很好了……但是如果能更加相信我們一點就更棒了,真的,相信我們……」
於果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抱著林風晚說了多久。
到了最後的時候,明明是在安林風晚,卻說著說著,將自己的眼淚給說了出來。
「真的太苦了……為什麼那個人的心這麼狠啊!要是我逮到,一定要讓碎萬段!」
於果的安句句都說到了林風晚的心坎兒裏面,一番話下來,再加上終於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因此心顯得好了很多。
慕司塵再單獨進去的時候,也不顯得那麼排斥了。
這已經是一個很好的兆頭了。接下來的幾天,於果每天都來給林風晚做心理疏導,小饅頭也每天都找了很多新奇好玩的事逗弄林風晚開心。
晚上,慕司塵像是那天晚上一樣隨手將手臂搭在了的腰肢上。林風晚有些抗拒地挪了一下子,卻被慕司塵攏的手臂箍了起來:「風晚,我們聊一聊好嗎?」
黑暗裏傳來清清淺淺的呼吸聲,不多時,慕司塵等到了的回應:「嗯。」
能接與自己接,慕司塵就已經很高興了。
他急忙抓住這次機會剖白心跡:「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風晚,就像是於果說的,我只會更加心疼你、呵護你,不會因為你為了一個無辜的害者而責怪你。我你,我們那麼多事都經歷了,難道會敗在這一關上面嗎?」
「我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你。」
「所以,不要推開我。難的時候我就在你邊,我一直都在。」
「相信我,好嗎?」
寂靜的空氣裏面響起來了幾聲急促的呼吸聲,隨後便聽見林風晚吸了吸鼻子,聲音發:「好。」
雖然只有一個字,但是卻實現了質的突破。
林風晚之所以會這樣,最大的心結就是他。現在他們把話說開了,反倒是結了林風晚的心結。接下來的幾天,的狀態顯然更好了一些。
慕司塵特意找了醫生來看,在得知林風晚的病是真的有了好轉之後,別提有多高興了。
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斷。半個月的時間,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林風晚終於漸漸忘記了悲痛。開始是願意走出房間,後來願意去院子裏面走一走。
邊的人給出的關心和護就像是泉水,澆灌了那近乎枯萎的心靈。而且,這一段時間以來,慕司塵是怎麼說的、怎麼做的,都看在眼裏。
能做到這樣的份上,任誰都要說一句是真。
慕司塵惦記著讓林風晚多出去走走,放鬆一下心,趕著在一個明的中午打點好了一切:「要不要出去逛街?已經很久沒有買買買了。我陪你。」
那一句「我陪你」似乎是有著魔力一般,讓林風晚不由自主地點下了頭。
那小人進了商場以後暫時忘記了那個傷疤,逛來逛去地一點都不嫌累。慕司塵任勞任怨地跟在的後,不管說什麼,都是一律的「買」。
看著臉上多出來的笑臉,慕司塵只覺得,什麼都是值得的。
但是沒有想到,好好兒逛個街都能被掃了興緻。
倒不是遇見了什麼「老人」,只是在買水休息的事後,偶然聽見旁邊坐著的兩個小孩在討論什麼。林風晚好奇,湊近了留心聽了一下。
卻沒想到,們討論的正是最不想聽到的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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