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塵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嘲笑他這個大舅子的,可是程深在這件事上面屬實是太過於呆板了一些。
「你要是再不上去,萬一路錦真的對別人心了,到時候你再後悔就晚了!」
慕司塵裝模作樣地威脅了兩聲。這樣的事要是放在他的上,他一定二話不說早就衝上去對自己的親親老婆哄哄抱抱舉高高了。
但是程深又不是他。慕司塵那半是威脅的話語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是將程深的思緒迅速拉了回來。
他方才還有些迷離的眼神讓林風晚覺得他幾乎就要抬腳上樓了,甚至都覺得自己快要看到希的曙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程深的目就恢復了正常的清明。
他斜睨了慕司塵一眼:「願意和別人好就和別人好,關我什麼事?」
林風晚只覺得希的泡泡都在的眼前以眼可見的速度一個個碎裂。拉住快要轉離開的程深,不死心地勸說:「哥!你明明很想知道路錦和何允為是怎麼回事的,你怎麼不去找聽聽解釋?」
「誰說我想知道解釋了?」程深慢慢把的手拂落,「怎樣就怎樣,我才不管呢!我又沒承認過的份,又何必管和別的男人是怎麼回事?」
說著,他將目轉向慕司塵:「還有,我不會後悔。」
說著便徑直走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
留下後的林風晚張牙舞爪:「你就等著真香打臉吧你!你還倔強!小心到時候你追妻火葬場都沒人管你!」
幸虧慕司塵拉著,才沒直接撲上去對程深張牙舞爪。
程深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深呼吸也做了幾次,按理說已經可以平靜下來了才對。
可是他的心跳一直到現在都還是有點厲害,腔中的那一無名火依舊在不不慢地灼燒著他,令人燥熱難耐。
林風晚兀自生了一會兒悶氣,最終還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拉著慕司塵在程深不遠坐下來:「算了,恐怕等到海枯石爛都等不到你主行。這樣吧,等會吃飯的時候我把路錦下來,我挑起來話題,你再好好和說說話。」
的神很是嚴肅,並不像是在開玩笑:「這次一定要好好說話,不管說什麼你都別抬杠別吵架啊!到時候誤會解開了,就可以皆大歡喜了。」
倒是計劃得好好的,奈何程深本不給這個機會。
林風晚的話音剛落他就開口:「不用了。我跟真的已經沒什麼了,你們也不用瞎忙活了。今天晚上我回去住。」
「我們瞎忙活?」林風晚氣不打一來,剛想說什麼,突然又抓住了程深話里的重點,「你說什麼?你今晚回去住?你回哪裏去?」
「我回家。」程深點點頭,表倒是淡然得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可能有一段時間不會來你這裏住了。」
慕司塵登時來了神,雖然沒說話,但是臉上那一不易察覺的喜意還是出賣了他的心。
畢竟,程深之前對林風晚是有過好的。
雖然現在他們作為兄妹什麼都發生不了,但是難保慕司塵天天看著程深都會想起來以前的事,心中難免會有些介懷。
他尊重林風晚,自然是會尊重的家人。對於程深,他給了足夠的包容。如果程深要住下來,他不會提出異議。不過如果程深要離開,慕司塵的心中也會有那麼一點點小竊喜。
林風晚的火氣被他這一句話給澆滅了大半:「你這才來了沒幾天就要搬走……不就是,不就是鬧個矛盾嗎,話說開了就什麼都好了,你至於……」
「這不是至於不至於的問題。」
程深說著便要起:「我跟路錦雖然之前並沒有什麼,但是畢竟以前也是那樣的……現在住在你這裏,我要是再留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實在是尷尬。」
「不是。」林風晚著急就要攔住,「你們把話說開了就不尷尬了啊。我看出來了,路錦喜歡的還是你,但是……」
「我已經決定了。」
程深走得相當瀟灑,直接拎起外套就出門,連頭都不帶回的。
林風晚著急追出去,勸說了半天沒勸住,只能嘆了口氣任由他離開。
等到回去,一抬頭才發現,路錦正站在樓上,定定地看著門的方向,也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了。
林風晚的心下一:「路錦,你……你聽到什麼了?」
「我都聽到了。」路錦慢慢從樓上走下來,「我一個字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只可惜他連個頭都不回。」
那原本活潑直爽的小姑娘現在臉都不大好,整個人兒沒了往日裏的靈氣,倒是顯得有些搖搖墜地蒼白虛弱。
林風晚急忙將路錦扶到沙發上坐下:「你別多想,其實我哥也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路錦蒼白一笑,「我追他那麼久,他從來都沒有對我產生過別的意思。臨了了我想趁著這次的緋聞發一通脾氣,他是不是就會明白,我也是會離開的。要是再好一點,他可能還會對我有一點點溫和歉意。」
「但是……」路錦自嘲一般搖了搖頭,「他沒有,一點兒都沒有。我看他就是不得我早點這樣做,也早點斷了和他的關係。我只是沒想到,他竟然討厭我到了這種地步,竟然因為我住在這裏……他就搬出去。」
陷了中的小生總是會有各種奇奇怪怪的腦迴路,饒是林風晚明白「當局者迷」的道理,此時也不免有些扶額:「路錦,你別這樣想……」
「我哥他向來清冷,他會因為你的事產生這麼大的波,說明他還是在乎你的。而且你沒有發現嗎,他一開始一直都想聽你的一句解釋,後來覺得你不解釋就是真的喜歡何允為,才憤怒傷心,一氣之下搬出去的。」
路錦皺了皺眉頭,再慢慢舒展開:「好像……是這樣的……」
「所以啊,他那哪裏是討厭你。他那分明是喜歡你,才會因為你而吃醋、彆扭。只是……他恐怕自己都沒察覺出來這一份喜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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