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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方元和木村業是當初路千寧將計就計埋在徐躍的‘蝦兵蟹將’。
那張文博就是高他們一等,一旦能得到徐躍信任,將來能在生死局出手的‘間諜’。
而且,他想取得徐夫人的信任度比方元和木村業可高多了。
畢竟,他是被脅迫,明面上看起來就一直對徐夫人很不爽,越是這樣越容易讓人相信,他是被迫,久而久之被迫就會變屈服。
意識到這一點,方元的臉慘白。
“周總,這件事是有我的失職,我沒有看住他,但他也是為了公司,有些急功近利,而且我們兩個在徐躍遭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您……”木村業于心不忍。
他可是跟方元一起做事很久了,又一起經歷了跳槽去徐躍的事件,建立了不一樣的友誼。
萬一周北競追究下來,他希能背上一些責任,減輕方元的‘罪過’。
但周北競不給他機會,“公司需要的是有頭腦的人,上司需要的是聽話的下屬。他已經犯了我的忌諱,不開除是我給他留的最后尊嚴,并且你離職的待遇也會以高層因事離職進行補。”
畢竟至今心也是北寧的,所以不能虧待。
方元垂在側的手不住加大力度,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
“周總……”木村業心急如焚。
周北競卻已經折,繼而看著窗外了。
張文博給木村業使了個眼,低聲勸說,“你們跟了周總這麼久,應該清楚他的脾氣,他這已經是顧念舊了。”
那筆補金十來萬呢,足夠方元近幾個月不找工作,也足以開銷。
“可是……”木村業還想說什麼,卻被方元一把拉住。
他暗暗搖頭,轉面朝著周北競的背影,微微頷首,“周總,謝謝您這麼久以來的栽培和信任,我很慶幸這些年在這兒,能跟您曾經并肩作戰過,再見。”
說完,他轉走出辦公室。
周北競復又開口,“去安排木村業回組,晚上讓他們部門聚餐給他接風。”
“接風?”張文博看了看木村業,后者同樣一臉詫異。
這待遇高的不是一點兒半點兒,畢竟木村業這次到徐躍可以說一點兒貢獻都沒有。
木村業甚至覺得,自己再回來會落個兩邊都不信任的下場。
“他回來時牽連,若繼續留下必定會有用,該獎勵的就得獎勵。”周北競一點兒也不含糊,“去吧。”
聞言,木村業面一喜,趕忙頷首,“謝謝周總。”
張文博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周總……那我呢?”
他不比木村業和方元的委屈大多了?
連人都搬到徐家去了。
這得虧著是沒有朋友,不然開始鬧分居,估計媳婦都保不住!
“你?”周北競薄輕掀,“晚上,我和路總親自給你接風。”
張文博:“……”
突如其來,背脊發涼。
他不住扭了扭脖子,悻悻帶著木村業走了。
“方元這事兒,回頭公司會部公告他的離職,幕不會公開,你也不要到說,免得影響公司其他人的做事力。”
出了辦公室的門,張文博就開始代細節。
木村業忙頷首,“好,可我就是擔心……我這又接風又像個功臣似的,方元知道了心里肯定會不好。”
“若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他難也是自找的,一個不聽命令于上司的下屬,是行業的忌,周總給他最高待遇讓他離開的意思就是不會對外宣布他是擅自做主,今天的直播一出,估計不人都會認為是周總指使他的,周總也不會辯解,也是為了他的名聲,除此之外你還想讓周總怎麼做?”
張文博板著臉,嚴肅的跟木村業分析。
“何況,方元想人家機的時候,抱的也是立功的心態,他這種心思最容易走錯路了,周總辭掉他也是給他立一個警鐘,如果他能領悟到周總的好意,將來在商場上再遇到,周總會顧念舊幫他一把的。”
他最了解周北競了。
若不是怕木村業因此對周北競不滿,他也不會解釋這麼多。
木村業悟了,“謝謝張特助,我明白了,回頭我也會跟木村業好好談談,免得他對周總有什麼不滿之心。”
送木村業回了原來的部門,并且代了聚餐的事宜后,張文博就折回頂層總裁辦了。
路過書辦時,看到被一群小書圍著的路千寧,他腳步頓了下就調轉方向走過去。
“路總。”
滋滋的模樣,像是要領功勞。
路千寧懶散的趴在桌子上,眼皮微看了他一眼,“張特助啊,你還是不要我路總了,我都不管公司的事了,也不是你的上司,你以后不用事事跟我匯報,這個路總喊著就沒什麼必要啊。”
冷不丁察覺到的怪氣,讓張文博反應了幾秒才驚覺,“路總,您別生氣,我實在不方便單獨跟您匯報況,當時況急就只來得及跟周總言簡意賅的匯報一遍,我……”
“是,所以我的意思就是你以后跟周總匯報就行了,我也沒說別的,你張什麼?”路千寧語氣淡然緩慢。
可張文博怎麼能不張?越是這樣,他越張啊!
周圍不小書往這邊看,他也不知繼續說下去會不會惹的路千寧突然生氣,畢竟孕婦的緒不穩定。
于是,他只能畢恭畢敬的頷首,“我沒張,那個我還有工作要忙,路總您繼續,我就先走了……”
他走了以后,才想起來晚上還有一個‘鴻門宴’。
所以,周北競哪里是想跟他接風洗塵?
分明是想要他的命啊!
可是,周北競讓他定的是五星級酒店,人均五位數的餐廳。
所以,這個鴻門宴,格外的‘鴻’。
橘的暖燈每隔三米便有一盞,將長長的走廊照亮。
路千寧臂彎上打著外套,雙手在兜里被服務員引著朝包廂里走。
周北競和張文博跟在后面,張文博快走兩小步追上周北競低聲道,“周總,其實我覺得哄老婆這種事,還是回家關起門來比較重要,而且老婆就只能自己哄,旁人幫不上忙的。”
“沒指你幫忙。”周北競上下打量著他,深邃的眼眸似乎在嘲笑他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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