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出關
【訶勝定】
【名姓】:陳珩。
【功法】:太素玉(玄境八層)、先天大日神(大)、蝕紅水(中)、四山斗決(中)、散景斂形(中)、神烈劍經(中)、周原本卜(中)、霹靂飛雷遁法(小)……
【法寶】:阿鼻劍(——)、遁界梭(上品法)、紫彌寶(上品符)、沉山印(中品符)、紫金破煞錘(中品符)、雷火霹靂元珠(中品符)、浮玉蜃珠(中品符)、湛延法玉(寶)、淵虛伏魔劍籙(寶)……
【真經】:神屋樞華道君說太始元真經……
【劍道】:第三境——練劍罡、煉劍。
【道行】:紫府二重——超分形(兜天王神宗玉書)。
……
在緩緩消去了手中的【訶金書】后,陳珩向四下略微打量一眼。
法界天地依是那副萬世不移的模樣,白霧蒼茫,遼遠無垠,彷彿自亙古長存至今,先宇宙之先,又在之始。
他眼簾一搭,收回目,同時腦中也在飛速盤算,心念閃。
迄今為止。
他已是在流火宏化天度過了二年又六月。
而在此期間,因道行修持,終究是在要現世的真中,才能得見效。
一真法界雖可以稔關竅、積累經驗,但卻在這一步上,添力不顯。
這調集炁神三寶,突破到紫府二重的這一施為。
足是用了他兩年多苦功,著實耗時不!
而如今上的黃池丹已是耗盡,堪堪是將濁質化了五。
於道行上,卻是短時間再難突破,閉關修持也無用了。
至於道……
「先天大日神,已然是被我忙裏閒,修行至了大至境,縱然是院中出的玄鍊師,能將上乘道修得大地步,也足以是將之當底牌手段了,而劍之流,卻也難速。」
念及至此。
陳珩心下未免有些憾。
天的三年,正恰是對應著現世中的一年。
而無形埒劍,乃是一月開啟一次。
他本還以為進到天之中,若劍也是一月一啟,那他便足有三十六次可以到劍中的機會!
縱然無法決定在劍中的層級。
但三十六次。
也足夠陳珩來試錯了!
孰料進到天中,隨著時日流逝,陳珩這才知曉。
無形埒劍竟是應著現世的法規,並不被天的流速所搖左右。
雖是要在流火宏化天中歷經三年景。
但無形埒劍,也僅會開啟十二次,對應著現世的一年。
這則發現,初始知曉時候還慨了一番,最後轉念一想,卻也釋然了。
火霞老祖是走旁門仙道,證就純道果的,其所開闢的天,也自是旁門之屬,又在經了萬載磨損后。
這流火宏化天雖擁有天之名頭,但在天品佚,卻是無可指摘的下乘了。
自現世一天,天三日的流速中,就可見一斑了。
而在一些古仙神聖所居的大天中,縱只是現世一日,天中卻已有數月近年的時日過去,也並非不可能。
若無形埒劍可按天來計算時間,這也著實可怖可畏,太過離奇了,是鑽了一個偌大的子……
而在除開修行和劍之外。
餘下的道法。
如蝕紅水、南明離火、紫清神雷或是霹靂飛雷遁法種種。
要麼便是缺了關鍵之,難以修行。
要麼便是威能平平,對當前局勢起不到什麼太多助力,並不值得再繼續花費心思,耗費珍貴時日……
……
「只剩六月,這流火宏化天便要沉墜了,我自此方小天地以來,一直閉關,還未領略過什麼風妙景。」
陳珩心思電轉,前前後後盤算了一遍,便也拿定了主意,暗自道:
「似四山斗決和劍,即便出關后,也可趁隙修持,看來,我也到了離開此山,向外試試劍鋒的時候了!」
雖還未突破到紫府三重境界,但畢竟也是化去了五濁質。
陳珩一的真炁總量,已比之初流火宏化天時候,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增了六七倍都不止!
再且有大至境的先天大日神傍,對比劉觀那等玄鍊師。
陳珩自詡縱是不敵,但從他們手下全而退,卻也並非什麼不可做到之事。
而劍道終究也是一門不折不扣的殺伐大,修行此道者,需常懷勇猛進之心,通過不斷的殺伐爭鬥,常於生死一線之間。
以此來拂拭心中雜塵!
愈磨愈見亮!
這也就是中乙劍派之人為何向來不遭同道待見。
似他們那大多孤高冷僻,一言不發便要發劍手的脾,在東渾州中,這些劍修幾乎要和魔道的神宗門人一般,人見則生畏了。
而一真法界雖然可以磨礪心志,增長與人鬥法的經驗。
但終究不會真正死,缺了那生死一線間的兇險可怖。
細數陳珩自修道以來,劍道功行增長最快的一回,還是在地淵對上蛇越攸時候。
死中求活,以弱擊強!
如此思來。
那些對他懷有敵意的世族中人,就是一個再好不過的試劍對象了!
而流火宏化這等欺天瞞地,隔絕外的場所,也正是合適不過的埋骨之地。
在這裏。
他倒是可以展開手腳,肆意妄為一番!
「在這天之中,幾回進劍,雖未能如願修劍道第四境,但也是積攢下來了不悟。」
陳珩心下一笑,暗自道:
「這一回殺伐爭鬥,磨礪劍心,倘使能夠突破關障,順利修第四境,倒也算賺上一筆,也不虛此行了!」
他也不再猶豫,從一真法界中離出心神。
調息幾個回合后,便當即起,將袖袍一拂。
原本攏在一的山石立時隆隆發響,裂開了一條足以令人通行的甬道,同時攀附在巖外,結了十數層的古怪青藤也紛紛無火自焚,化青煙消去。
讓外界的天,約泄進來了幾。
陳珩走出巖,縱目去,唯見一片鮮艷非常的。
天中雲海翻滾涌,如若焰灼,而地面火煞滾燙,扭曲上竄,帶著無數滾滾青煙,若決堤的江水。
時隔數年。
再與這座小天時候,只覺它又破敗凄慘了不。
就好比一間廢棄許久的屋舍,四壁風,房梁和傢擺設都被蟲蟻蛀空,唯剩一樑柱還在勉強支撐。
卻也是個巍巍之相,隨時都會塌陷傾頹……
「天地之間,實難有不壞不朽之,命有始而必終。
人雖懷蟬翼九五,一意玄修之志,可與日月齊之長久境界,卻又是何其的縹緲艱難……」
陳珩靜靜看著這一幕,心中不慨萬千。
這時。
這山石裂開的隆隆響,也將定中的給喬蕤乍然驚起。
只見不遠之,先是「咔嚓」一聲,巖緩緩出了一線,覆在上面的青藤從中斷開。
然後就有一個小腦袋從里探出,打量幾眼后,很快出了欣喜之來。
「師兄?果然是你,你出關了?」
喬蕤跳出府,來到陳珩前,仰天看著他,杏眼烏亮,興開口:
「你已經閉關兩年了,今番總算出關,是功行有了嗎?恭喜師兄了!」
陳珩看著眸中的喜,笑了一笑,道:
「不過小有進益罷了,還算不上什麼有。」
而在言說幾句,提及了自己將去尋人試劍之事後。
陳珩也不多話,只從乾坤袋中捉出一把符玉,手遞出。
「師兄……」
喬蕤捧著那滿滿一堆的符玉,眨眨眼睛,有些疑道:
「這些是什麼?」
「我這一去,道自散,此玉可以遮掩氣機,有它在,那些別有用心之人,也難尋得你的蹤跡。」
陳珩頓了一頓,緩聲言道:
「此等數目,供你用到天沉墜時候,都綽綽有餘了,這段時間你只管閉門修行便是,勿要輕出此山。」
在將散景斂形修持到中境界后,他便有了將此打之中的能耐,就如製作符籙一般,令其隔空也能夠發揮功用。
而此道法乃是劫仙之祖的創造,雖然超出常理,也實不意外,陳珩在短暫的驚訝后,便也不再大驚小怪什麼。
據他在長嬴院時候觀經所得。
哪怕在前古那個強盛無極的道廷時代,劫仙之祖亦是一尊真正意義上,不折不扣的仙道巨頭,與太子長明亦師亦友。
祂曾應道廷的徵辟,擔任過太保一職,仙品極高,其職至重,位在諸神聖之上。
連太子長明,都是對其執弟子之禮。
似這等人創出的道法。
無論是存著怎般的神異,都不算離奇。
而在喬蕤小心將那些符玉收起后,陳珩將手輕輕一布,袖中便有一道絢爛藍衝出,現出了遁界梭的形來。
「放心,若事有不諧,我這道念頭自有應,會將挪移走的。」
遁界梭立刻會意,對陳珩點了點頭,將手往眉心一按,霎時軀如水浪般一晃,分出了一道神意,朝喬蕤落去。
在正統仙道之中,修了紫府第二重——超分形境界,便可以分出念頭來,往來於外。
而誕出了真識的法之流,雖非仙道中人,卻也自有相應的手段。
遁界梭殺伐之能不顯,但若論挪移搬運的手段,卻在法之中,也是不凡,有他留下這道神意作看顧,陳珩在外行走時候,也可放下心來。
「那便有勞前輩了。」
陳珩微微頷首,對遁界梭言道。
旋即,在又同喬蕤叮囑數句過後。
陳珩將真炁提起,毫不猶豫縱,衝進了雲霄深。
轉瞬之間,已是遁離了此山,去得遠了。
喬蕤仰起小臉看了半晌,才慢慢低下腦袋。
「修行,修行……我也要好好修行!」
搖搖腦袋,在心裏道。
……
……
雲郁然,怪松懸結。
火霞老祖在萬載前於虛空中辟出流火宏化天時候,這片小天地本也是個生機,蔬木茸茸的景狀,只是因失了法力支撐,靜五氣失序,才會落得個這副火煞肆的模樣。
此時。
在群峰盤結之,一座相對寬闊平坦些的峰頭,正是錦雲縈繞,弦樂聲音不絕。
四名修士圍著一張長案,在飲酒作樂。
為首那人是一個紫袍男子,白眉隆鼻,量魁梧,冠鮮亮華貴,眉宇中有一抹並不掩飾的驕矜氣焰,人一見便之並非尋常出。
而這一行四人中,除了紫袍男子外。
其餘三人,分是一個做書生打扮的年修士,和兩名貌修。
而見紫袍男子言笑晏晏,只顧撥弄琵琶的模樣。
兩名修倒好,做書生打扮的年卻是頗有些坐立不安,食不下咽的模樣。
「九兄,我等可是奉了蕭世兄之命,要去助喬彥捉拿喬蕤的,可自我來此的這數月里,我等不是宴飲,就是閉門修行,不去做事……」
年修士終是有些忍耐不住,道:
「若是被喬彥瞥見,去蕭世兄那告上一狀,豈不是難堪?」
這話一出。
琵琶聲音霎時一止。
兩個修皆是不掩,發出輕笑聲音來。
「喬彥算什麼東西?他修為要強過我,還是門第要高過我?憑什麼我要聽他的擺佈?」
紫袍男子無奈放下琵琶,瞪了年修士一眼,喝道:
「我等皆是長右謝氏的出,你就不能有點高門大族的氣?偏要伏低做小嗎?」
「可是……」
「那喬蕤和陳珩蹤跡不見,已是足有兩年之多了,十四郎,你是才從蕭世兄邊過來這,參與此事,並不知曉實。」
見年修士有些急了,一個修連忙聲勸道:
「足足兩年,莫說我們了,便連喬彥對於此事,也不甚上心,不然他此刻怎麼會在蕭世兄邊,替他出謀劃策?」
「蕭世兄和劉觀、司馬明業這些人,如今正是為了爭奪行宮造化,斗得最厲害的時候,你留在那蕭三郎邊,一個不測,當即就是灰灰的下場!」
紫袍男子冷聲補了一句:「我把你要過來,分明是為你命著想,可你倒好,還真打算真心實意為蕭世兄賣命了?他給你什麼好了?」
見年修士滿臉通紅,還有些不服的模樣。
紫袍男子惱怒那蕭修靜和喬彥倒是會籠絡人心。
自己這族弟心稚,在自己一個倏忽之下,顯是了這兩人的忠實黨羽了。
「那陳珩不過是依仗手中寶貝罷了,算不上什麼真英雄!他和喬蕤一直潛藏不出,顯然也是畏懼了眾人。」
見年修士這副模樣,紫袍男子心思電轉,很快也收了心腹言語,只在表面上搪塞一番,淡淡道:
「你若想要立功,在蕭世兄面前出個風頭,放心,只要那陳珩和喬蕤有膽子面,我不吝親自出手,賜你大功一件!」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