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想到了些什麼,凌玥臉白了幾分,腳下的步伐跟著了,朝后倒退兩步:“你是……無崖?不,你是一?”
“小玥兒還認得我?”無崖臉微變,袖中的大掌了。
聽到肯定的回答,凌玥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僵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問他:“你是我爹?”
聞言,無崖思緒飄飛,劍眉微微一皺:“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娘。”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凌玥又問。
無崖顯然不打算多說什麼,“你娘,現在何?過得好不好?”
他不想提,凌玥也不再過問,但提起親生母親,忍不住為母親打抱不平,語氣略帶惱火:“我娘死了,被一場大火活活燒死了。”
聽說夜流霜已死,無崖腦中轟鳴,袖中的手握拳,俊無暇的臉龐帶著一抹難以掩飾的凄然之。
凌玥低頭把手槍收到了流鐲,繼續說道:“我娘活著的時候,過得很辛苦,追殺的人一批又一批,只能帶著我四逃亡。
逃亡至安凌,娘為了掩藏份,為了保護我,不得不另嫁他人,給我一個名正言順的份,可安生日子沒過兩年,娘被那人養的外室害死。”
無崖臉愈發復雜,蒙在眼上的白布漸漸滲出一帶濃的水,聲音不似方才那般平靜,帶著些許音:“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是我對不起你們娘倆。”
當年,若不是他不辭而別,若是他沒有瞻前顧后,或許現在也不會是這副景,霜兒也不會……
“玥兒,我知道你和你娘……”
“算了。”凌玥知道無崖想說什麼,無非是滿腔自責與認錯的話,擺擺手,打斷他,“我知道你當初離開,也是有你的不由己,事過去那麼多年,我早都不怪你了。娘那麼你,我想也不會怪你的。”
頓了頓,問,“你是不是派人擄走了我兒子?”
孩子確確實實在他這,卻非故意擄了來。
無崖張要解釋,可話到邊還是咽了回去,轉頭朝暗門的方向喚了聲:“影,把孩子帶進來。”
不等影出來,凌玥已經往暗門的地方飛奔而去。
門打開,只見影抱著楚元慕走了過來。
“團團!”凌玥激地搶過楚元慕,抱住,云眸瞬時盛滿一團水霧,急問道,“團團,他們有沒有欺負你?有沒有打你?有沒有哭鼻子?”
楚元慕小手環住凌玥的脖子,圓乎乎的臉蛋在臉頰上蹭了蹭,聲音唧唧:“娘親,沒人打我,我也沒有哭鼻子哦。”
發現自家娘親臉上掛著淚痕,他連忙手,笨拙地替了,“娘親是大人,也不許哭鼻子。”
“好好,娘親不哭鼻子。”凌玥咧了咧角。
一旁,影聽到小娃娃凌玥娘親,這才發現眼前的子與他家主子、與小主子一樣,擁有一雙異瞳。
原來,這子,是主子失散多年的親生兒,怪不得主子要請進門。
楚元慕替凌玥干眼淚后,抬手指著遠的無崖,“娘親,他說他是外公,外公是什麼?是壞人嗎?”
“外公是娘親的爹爹,是好人哦。”凌玥邊解釋,邊抱著楚元慕走到書案前,走近,發現無崖眼上的白布完全被水衾,
醫者仁心,加之他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不能不救,連忙放下楚元慕,繞過書案,手要去解白布。
“玥兒不要看。”無崖一把抓住的手腕,阻止道。
“我學過醫,”凌玥了手,沒有出,只好放棄掙扎,解釋,“你眼上的傷很嚴重,已經開始流膿,再不理的話,傷口會染發炎,有生命危險。”
影聞言,快步走了過來:“主子,既然郡主會醫,您還是讓郡主檢查一下吧。”
隨即,沖凌玥抱拳:“勞郡主為主子診治。”
“會嚇到你。”無崖并未松手。
即便自己的兒已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可在他眼中,依舊是個還未長大的小姑娘。
那麼駭人可怖的傷口,連年男子看了都害怕,何況是個小丫頭。
凌玥:“……”
這人怎麼這麼軸。
“我的膽子可比你想象得要大,快松開!”凌玥兇地威脅起來,“你若不松,別怪我對你。”ωWW.166xs.cc
無崖:“……”
凌玥扭頭看向影,“你先帶團團下去。”
影牽著楚元慕回到室。
在凌玥的威之下,無崖才松了手。
隨后,凌玥細致地為他傷口消了毒,然后用手刀清理了腐爛的創面,最后敷上了自己特質的消炎鎮痛草藥。
“你之前用的藥會加重你的傷勢,不要繼續用了,用我開的藥,半個月便能結痂。”
一邊給手刀消毒,一邊叮囑道。
無崖發現,敷好藥后的傷口冰冰涼涼的,一疼痛都覺不到,眼周的負擔亦徹底消失,仿佛經歷了煥然新生。
的醫,比宮中醫還要高明。
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些什麼?達到今日這般就,一定過得很辛苦。
“玥兒……”無崖手在半空索了兩下,再次握住的小手,默了好一會兒,才問,“玥兒什麼時候親的?他待你好不好?”
“親好些年了。”
“他待我很好。”
聽見凌玥的語氣很平淡,無崖知道并未騙自己,又問:“他是何份?”
“他……”
“他楚元漓,是安凌九王爺,也是現在的元越國君。”
無崖明顯怔了怔,沒有說話。
凌玥看出無崖對楚元漓的份有所誤會。
雖然眼前這個男人是自己的父親,可他們分隔多年,微乎其微,可以說,只是名義上的父關系。
且覺得,楚元漓待有多好,自己心知肚明即可,沒必要與旁人訴說。
所以沒過多解釋。
回手,并轉移了話題:“我先幫你把這半個月的藥配好,配好之后,我就帶著兒子回去,我男人還在客棧等我,回去太晚,他會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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