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寧問問的小腦袋想得快要破掉的時候,陶家門口出現了一堆人,呼呼啦啦的涌了進來。
為首的男人看到一群小屁孩在院子里,大聲喊道:“快躲開,大寬,你爹讓蛇咬了,快點兒啊。”
胖豆兒到底年紀小一些,不懂得事的嚴重,可是陶寬已經八九歲了,懂得不,嚇得臉都白了。
寧一澤也知道事的嚴重,他剛剛在隙里看了一眼,陶大伯的都黑了,肯定是被毒蛇咬得,想到鄉下連個郎中都沒有,怕是兇多吉了。
“二,咱們走吧。”寧一澤沉聲說道。
寧二還墊著腳往里看呢,“大哥,看看陶大叔啥樣了再走唄?”
寧一澤皺眉,覺得這個弟弟真是沒心沒肺,“你看了有什麼用?你會治嗎?”
寧二尷尬地回頭說道:“不會,我哪兒會這個啊。”
寧問問知道此刻人命關天,“大哥,我會。”
“問問,別胡鬧,那是毒蛇咬過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寧一澤冷靜地給小團子解釋著。
妹妹還小,不知道況有多嚴重,就跟那傻乎乎的胖豆兒似的,還跟大家一起看熱鬧呢。
大人們也是七八舌,“也不知道郎中來不來得及,這麼遠的路呢。”
“要不把鋸掉吧?沒準還能保住命。”
“沒了以后咋辦啊?”
大家七八舌,越說越嚇人,陶寬眼睛都紅了,而陶寬他娘陳松香已經哭喊著沖了進來。
“他爹,他爹,你可不能有事兒啊,你要是有事兒了,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麼辦啊?”
陳松香拉開人群,撲到男人上就哭得撕心裂肺。
寧問問也在這個時候看到了里面的況,的確是毒蛇的毒。
“這可怎麼辦啊?郎中不來,咱們也不能干等著啊。”
大家七八舌,卻是沒一個人有辦法。
寧問問掃了一圈,大著膽子道:“我有辦法。”
眾人循著聲音看向了這個小姑娘,因為還在寧一澤的懷里抱著,就算沒見過的,也知道了是寧家剛接回來的小外孫。
寧問問深吸一口氣,“陶寬哥哥,去拿蛋,記住哦,是蛋,不是鴨蛋。”
“哦……好!”陶寬鬼使神差的就聽了他的話,回屋把裝著蛋的壇子一整個搬了出來。
“你這臭小子,就那麼點兒蛋,你別給我弄碎了。”陳松香心疼地道。
“娘,是蛋重要,還是爹重要?”陶寬看著憨憨的,沒想到反應卻很快。
陳松香扁扁,看著意識不清的男人,“廢話,當然是你爹重要了,你爹要是有事兒,我也不活了,他爹……他爹……”
“問問,蛋來了。”陶寬看向小團子。
小團子此時掙扎著要從寧一澤上跳下來。
寧一澤擔心地不想松手,“問問,人命關天,別胡來。”
寧問問此時卻用小手拍了拍脯,“大哥,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
“這……”人群中有個白胡子老頭兒,寧問問初來乍到,自然是不認識他的。
但是知道,年紀大說話管用啊,“爺爺,我真的能行,再不給陶大叔解毒的話,他就要死了!”
老頭兒吸氣,“你真的會啊?”
寧問問重重地點頭,“哎呀,不說了,再說就來不及了。”
小姑娘邁著小短,別人一步要走上兩步,可那氣場卻比大人還要強一些。
“陶寬哥哥,把蛋給我個。”
“好嘞。”陶寬了把眼淚,吸了吸鼻子照做了。
寧問問接過蛋對著傷口按了上去。
接著,在場的人無不驚嘆。
小團子手里的蛋流出的蛋清很快就變了黑。
“陶寬哥哥,再來一個。”
陶寬趕又給了一個,寧問問還是剛剛那麼做了。
等到這個的蛋清也變了黑,不用寧問問開口,陶寬就已經遞上了好孔的蛋。
一個接著一個,大家屏住呼吸,深怕驚擾了認真做事的小團子。
陳松香連嚇帶張的已經不會了,“村……村長,這……這能行嗎?”
白胡子老頭低了聲音,深怕吵到了小團子,“司馬當活馬醫吧?不然還能有啥法子?”
“噓……別說話。”老頭兒示意大家伙,都別出聲。
此時不知道誰太過張,放了個屁,結果被大家一致怒目而視。
那人又又臊還疚,他也不是故意的。
陳松香看著那一個有一個被丟在地上已經黑乎乎的蛋,張了張,可想到村長的警告,也就咽了下去。
可得留著點兒啊,這是攢了很久要給孩子們補的。
終于,在裝蛋的壇子快見底的時候,寧問問手里的蛋清已經不變了。
寧問問小小的大口地著氣,呼~哈,呼~哈!
“好……好了嗎?”陳松香聲音很輕地問道。
寧問問搖頭,就在大家已經失的準備說白折騰的時候,才開口,“沒什麼大事了,不過應該還要吃點藥。”
“真的假的?”圍觀的人群里有個男人問道。
寧問問眨著大眼睛,“真的呀,問問不會騙人的,就是……”
回頭看了眼那一地的蛋,“可惜了蛋,不能吃了。”
其實,還有方法的,就是用屎尿來解毒,只是那法子太臟了,也有味道,嫌棄。
“娘,你快看,我爹醒了。”陶寬激地喊道。
陳松香又哭又笑,手上還沒輕重的捶著男人的膛,“你個死鬼,你可算醒了,嚇死老娘了。”
大家也能看得出來,陶大江的臉比先前好看了不,這說明小團子的方法的確有效。
“這孩子真厲害。”
“小姑娘真有本事。”
“要不是這姑娘,怕是大江就過去了。”
寧問問聽著大家的夸贊,高興地跟著笑,救了人,也開心。
此時,聽到關在籠子里的狐貍說道:“小丫頭,你不是想要我嗎?那你救了這家的人,你跟他要了我啊,聽沒聽見?”
寧問問想說,對啊,這只狐貍還聰明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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