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東率先下車,幫打開車門。
林可深吸一口氣,撐起,從車上下來。
聶書楓跟金皓也分別從他們的車子上下來。
幾個人一起走進了派出所。
“你們先在這里稍等一下。”負責接待他們的警察,將他們領了一扇門。
聶書楓跟金皓陪著林可坐在那里等。
阿東負責去辦理手續。
林可坐在那里,整個人都是僵住的。
覺得心口生生的痛,一直有種無法呼吸的覺。
手心里全是冷汗,渾冰冷,從未有過的絕。
過了一會,阿東辦完了手續,走過來對他們說:“可以過去辨認了。”
聶書楓上前,扶著林可站起來。
“我沒事。”盡管整個人在發抖,卻還是對聶書楓強撐道。
阿東領著他們一路向前。
林可咬著,一步步向那扇門走去。
每往前走一步,都能聽見自己更加凌的心跳聲。
林可張的一顆心像是被什麼攥住了似的,整個人窒息的快要不過氣來。
終于,他們來到那扇門前。
阿東打開了那扇門,示意他們可以進去了。
林可卻僵住了腳步,再也挪不開步子。
眼睛里再次涌起水霧。
言子翼,就在這一墻之隔的門里面嗎?
真的不想親眼去面對。
為什麼老天要這麼殘忍?
“可……”聶書楓在旁提醒。
林可咬咬牙,鼓足勇氣,還是邁了門。
房中央的床上,躺著一個人。
不,確切地說是一尸。
上面蓋著一張白的被單。
有工作人員掀起被單的一角,讓他們上前去辨認。
聶書楓扶著林可走上前去。
林可一開始是閉著眼睛的。
實在不忍親眼見到言子翼的尸。
可既然來了,連他最后一面都沒見著,又不甘心。
思前想后,林可還是把眼睛睜開了。
只是睜開眼之后,看見的卻是一張蒼白腫脹的臉,哪里有言子翼之前英俊的樣子。
“這本就不是他!”林可毫不猶豫地說。
阿東抬頭向,憾地解釋道:“法醫說,這是在水里泡了太久的緣故,全的都浮腫了,看起來不再是原來的模樣了,但是我們已經做過dna鑒定了,就是爺。”
林可聞言,心往下一沉,差點站立不穩。
一旁的聶書楓急忙扶住了。
他一邊攙扶著林可搖搖墜的子,一邊急速地抹著自己的眼淚。
金皓也背過去,肩膀在搐。
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沉浸在悲傷中。
氣氛格外的抑。
疼痛襲遍了林可的全,仿佛要將整個人都吞噬一般,疼的厲害。
努力地深呼吸,想要再看清楚眼前躺在那里的言子翼的五,卻發現眼前早已經被一片水汽覆蓋。
只稍稍眨了眨眼睫,就由源源不斷地淚水流了下來,怎麼止都止不住。
模樣絕哀傷,就像隨時會暈倒一般。
工作人員過來,和聶書楓一起,將扶去了另一間辦公室里,給倒了一杯熱水。
林可的緒卻一時間無法平復,除了哭,還是哭。
的雙眼都哭腫了,整張臉都蒼白了,在不停地持續抖中。
工作人員問聶書楓他們,這樣還行不行,要不要送去醫院。
林可哭著說沒事,只是需要時間,卻接消化這個殘酷的事實。
言子翼,那個深,深的男人,永遠離開了。
的心里有個地方,再也填不滿了,一直在風。
一點點地涼風,快要將整個人都吹倒了。
金皓他們分別過來勸。
其實他們也不容易的。
畢竟言子翼也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現在出了這種事,他們的悲傷一點也不比。
可是他們還要安。
他們說了什麼,林可都沒聽清楚。
的腦子里渾渾噩噩的,整個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除了想言子翼,還是言子翼。
又過了一會,工作人員拿來了幾疊紙,讓在最下面的地方簽字。
林可愣愣地低頭,想要拿起那支筆,卻發現四肢無力。
旁邊的聶書楓把筆拿起來,塞進了的手里。
林可握著筆的手,卻在一直不停地抖。
好不容易才扭扭曲曲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這已經是耗費了全所有的力氣。
阿東讓聶書楓先送回去,剩下的手續給他來辦。
金皓也留在了派出所這邊,看看有什麼其他幫得上忙的地方。
聶書楓扶著林可幾乎癱地,上了他的車。
一路上,林可幾乎都無言,只是靠在車窗邊,默默地流淚,本不想說話。
就這樣不知過去了多久,竟然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可,你終于醒了。”耳邊傳來了閨張采兒的聲音。
林可轉過頭去,愣愣地看著:“我怎麼會在這里?”
“你忘了?是聶書楓送你回來的!他知道你心悲痛,擔心你做什麼傻事,就打電話讓我過來陪陪你。”張采兒在一旁解釋。
林可緒低落,卻也不想麻煩閨。
“你回去吧,我沒事,這里有蘭姨照顧我!你去忙你的吧。”
“蘭姨除了給你做點吃的之外,還能做什麼?我在這里至還能陪你聊聊天!反正我這一年的工作也完的差不多了,我剛打了電話給老板,請假休息一段時間,順帶陪陪你!”張采兒挑了挑眉梢:“我決定了,接下來就在你這里住下來了,你可不能趕我走啊?”
林可難得出一抹笑容:“謝謝你采兒。”知道閨都是為了。
“說什麼傻話!”張采兒看了一眼,忍不住嘆息:“事已至此,不能要求你馬上接這個結果,從悲傷中走出來,至得讓我陪著你,一起共度難關,把傷害降到最低吧?畢竟你的人生還要繼續過下去,你還有果果呢。”
是啊,還有兒!
林可眸了,否則的話,真想跟言子翼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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