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窗,一道黑影就從窗外躍了進來。
“大小姐,你沒事吧?”進來的是一名黑黑的男子,見到穆九曦就直接跪下。
穆九曦搖頭讓他起來道:“我沒事,葉寒,爹爹知道今日的事了?”
“老爺剛知道,氣得拍碎了桌子,這件事擺明是有人要害死大小姐,目的應該是不想讓大小姐和攝政王親。”
葉寒是穆大將軍邊的暗衛之一。
“爹猜到是誰要害死我嗎?”穆九曦問道。
葉寒沉一下后道:“老爺說兩個人非常可疑,一是三王妃蕭靈月,二是白晴大小姐。”
穆九曦沉默,對三王妃也是有懷疑的。
高云國比較特殊,皇帝還只是十歲的孩子,墨樽是小皇帝的五皇叔。
前皇帝因為駕親征丟了命,才二十五歲皇后變了太后,八歲的兒子繼承皇位,但遭到各方迫。
墨樽用了三年時間幫太后和小皇帝穩定朝堂和戰場,深得兩母子信任,是名副其實的攝政王。
三王妃蕭靈月是墨樽的三皇嫂。
其實當年蕭靈月和墨樽是兩相悅的,卻因為蕭靈月的爹不看好小皇帝,而站在了有野心的三王爺這邊,故蕭靈月被迫了三王妃。
結果墨樽用鐵手腕強勢鎮,蕭家一敗涂地,三王爺也斷了一腳,變殘廢。
但也因此換回一條命,太后看在蕭靈月生了兒份上,也不再多追究,依舊以皇家親人待之。
有如此淵源之下,蕭靈月對墨樽是又又恨的。
穆九曦猜想可能是蕭靈月還著墨樽,不想讓他娶妻。
畢竟人的占有和嫉妒心是很可怕的。
外界傳聞攝政王今年二十三,還未娶妻,就是因為忘不了蕭靈月。
蕭靈月現在也才二十一歲,也許這兩人還有,暗通款曲也不一定。
想到這點,穆九曦扁了扁。
“三王妃確實有可疑,那白大小姐為何要害我?”穆九曦蹙眉道。
葉寒立刻道:“白大小姐不是要害大小姐你,是要害死白二小姐白婉。”
穆九曦瞬間恍然大悟,白家是丞相府,這種侯門部的斗爭都是兵不刃的。
白婉是庶出,卻比白晴還要寵,畢竟白丞相專寵二夫人一人。
要不是大夫人重病在床一直未閉眼,二夫人可能早就被扶正了,白婉自然也就會為白府嫡,但這也是早晚的事了。
白晴雖然才貌無雙,溫嫻,但大家都知道要得到白丞相的幫助,就要娶白婉,而不是白晴大小姐。
如此一想,白晴確實憋屈,想弄死白婉也是正常的,只是用穆九曦作為工人,那就不太愉快了。
“白晴大小姐也是喜歡攝政王的。”葉寒又加了一句。
穆九曦呵呵一笑道:“那個棺材臉怎麼這麼多人喜歡啊。們就不怕抱著睡覺被凍死啊。”
葉寒目瞪口呆,隨即角抖,對大小姐的俗之言實在無力吐槽。
“大小姐,老爺屬下問你,到底要不要退婚。老爺本來覺得這親事不錯,現在又覺得嫁給攝政王對大小姐來說太危險了。”
“我爹真的是深得我心,誰要嫁給那棺材臉啊,退,退,退,必須退,不過嘛,不是我們來退婚,不占理啊,讓攝政王自己開口,我們還能狠狠敲詐他一筆。”
葉寒張大,雙眸突出,好像不認識自家大小姐似的。
“大小姐,可這關系到你的名聲啊。”
“你家小姐我還有名聲嗎?再說了,名聲值幾個錢?我才十七歲,不著急親,何況男那麼多,我為何要放棄一大片森林,吊死在一棵樹上呢?你回去告訴爹,這婚退定了!”
穆九曦自然不想親,是現代人,十七歲親?有毒吧。
作為暗夜王的,可不想被束縛住。
男人這東西,只能是生活調劑品,不能為正餐啊。
葉寒忐忑不安地離開了,穆九曦則開始做平板支撐,鍛煉。
翌日一早,穆九曦被鹿兒醒,因為大理寺卿葉無恒到了。
穆九曦披上外袍出來,看到葉無恒的時候,一雙眼睛頓時亮堂起來。
心想原主肯定是眼瞎吧,這男子可一點也不比攝政王長得差,居然腦海里沒啥印象。
只見葉無恒一月華白的長袍,姿拔,傲世獨立。
黑發束起,沒有任何裝飾,一雙丹眼,犀利中蘊含威嚴,角勾起,淡笑如蓮,有著一親和。
二十多的年紀,小鮮般的俊朗,讓穆九曦看得都想流口水,這清冷,這傲骨,這絕頂風姿,讓穆九曦只想化為狼,嗷嗷。
“葉無恒見過穆大小姐。”葉無恒對穆九曦行禮,后面跟著四個差。
“葉大人免禮,快坐下來說話。”穆九曦眼睛里都是欣賞,看得葉無恒都有點納悶。
這穆大小姐他不是沒見過,今日怎麼對他很興趣的樣子?
不過想到那紈绔放的名聲,他氣息都冷了一些。
這樣的燙手人,也只有攝政王那等強悍男人才能降服吧?
“穆大小姐,能否把昨晚發生的事詳細說一遍?”葉無恒問道。
“當然可以。”穆九曦立刻說起來,只是一雙眼睛一直笑瞇瞇地看著葉無恒的俊臉。
葉無恒都覺得耳朵有點燙了,這人不知道已經是攝政王的未婚妻了嗎?
“此事太多蹊蹺,下一定會嚴查,給穆大小姐一個代。”葉無恒覺自己再不走,怕要被這個人撲倒了。
“葉大人,你是相信我被人推下水的吧?”穆九曦突然收回欣賞的目,開始變得嚴肅起來。
葉無恒微微蹙眉道:“溫醫確實是被人砸了后腦而死,然后被推河中,所以和穆大小姐私通這件事可以澄清。”
“我后背有被推的印記,葉大人若不相信我被人推下去的話,最好親自看一下,免得過幾天沒印記了,我無法辯駁。”穆九曦說著就站起來,準備外袍。
葉無恒愣住,隨即俊臉都有點發燙,心忍不住說了一句無恥。
這穆大小姐果然是傳聞中那般放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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