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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

慕卿歌將那鐲子與書信遞給了慕長云，隨后才又看向了慕言靜：“現在該我問妹妹了，妹妹，你現在還有什麼要說的呢？”

慕言靜臉上閃過一抹慌，卻又很快鎮定了下來：“我怎麼知道你丫鬟那里為什麼會有我的東西，萬一是的呢？”

“？”慕卿歌笑了：“妹妹的院子里，平日里也可以算得上是戒備森嚴了，綠竹只是我邊一個丫鬟，想要進妹妹你的院子就已經十分不易了，還想要從你屋中將這些東西出來？”

“說不定不是你的丫鬟的，是你的呢？你嫉妒爹爹寵我，總是送東西給我，所以將東西走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啊。”

這回說話的卻是沈微瀾：“興許老爺的確比較偏寵柳姨娘，也送了不東西給你。但是不管是柳姨娘還是你，似乎都已經忘了，我是老爺明正娶的妻子。”

“我未出閣的時候，也是皇城沈家的小姐。當年我嫁慕家的時候，我父母為我準備的嫁妝，足足四十八抬。”

“你覺得，我和卿歌，會缺這些東西？為慕府兒，說話之前，可得要好生掂量掂量。”

慕長云額上青筋突突跳著，只咬著牙關不說話。

沈微瀾轉頭看向了慕長云：“我嫁慕府不到三年，父親因罪被貶，老爺移柳姨娘，冷落了我，我雖然心中十分難，卻也只一直默默承，從未因此害過誰，為難過誰。”

“可是這麼多年的忍，換來的是什麼？”

“是我在生孩子的時候，險些被人害死，一尸兩命。”

“是卿歌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污蔑陷害。”

沈微瀾眼中滿是淚水：“如今這件事已經十分清晰明了了，不知道，老爺會如何置那污蔑陷害卿歌的罪魁禍首？”

慕長云咬著牙定定地瞪著慕言靜，慕言靜被他看得有些慌，臉煞白一片：“爹，我真的……”

話還沒有說完，慕長云卻已經抬腳朝著慕言靜踹了過去。

“我下午就已經警告過你了，讓你好好反思，別整天弄出一些七八糟的事來，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是我懲罰的不夠是嗎？”

“來人，給我拿鞭子來。”

下人連忙遞上了鞭子。

慕長云接過鞭子就往慕言靜上甩去。

“啊！”慕言靜抱著頭痛呼出聲，柳姨娘連忙上前拉住了慕長云的胳膊：“老爺，你這樣打，會將靜兒給打傷的！”

慕卿歌冷眼旁觀著，角泛著冷笑。

是啊，會把慕言靜打傷的。

可是前世，的，可不止是這麼點。

慕長云正在氣頭上，一連甩了慕言靜好幾鞭子。

慕卿歌這才施施然開了口：“爹爹，別打了吧。二妹妹昨日在公主府與王煥志滾了床的，肚子里興許已經有了王煥志的孩子了也說不定呢，若是打得落了胎，可就不太好了。”

“敢？”慕長云聽慕卿歌這樣說，更是氣急敗壞。

“如果懷了王煥志的野種，就應該直接綁起來燒死，沉塘！免得敗壞我慕家名聲。”

慕卿歌勾起角笑了起來。

那可真是太好了。

慕長云泄憤似地又打了好幾鞭子，下令讓人將慕言靜押回自己屋中看管起來，讓抄一百遍家規之后，這才鬧劇才終于告一段落。

慕卿歌扶著沈微瀾一同出了祠堂，沈微瀾才道：“那書信是怎麼回事？”

慕卿歌連忙道：“先前那書信的確是慕言靜給綠竹，想要藏在我的妝奩中，好栽贓我與王煥志私通，陷害慕言靜的。”

“但是之前綠竹了娘親你給我那香，那香香味獨特且留香持久，此前午睡的時候，我回屋循著香的味道找到了藏在妝奩中的鐲子和書信。”

“我一看那鐲子和書信容，便猜到了慕言靜想要做什麼，便另外找了樣式差別不大的鐲子和那經書，給替換了，這才免于一難。”

慕卿歌提起這件事，仍舊忍不住長吁了一口氣：“娘親那香真好用，果然，有時候調香可以幫我們做很多事。”

沈微瀾咬了咬牙：“柳姨娘母二人還真是心思歹毒。”

沈微瀾轉過頭看向了慕卿歌，正想接著說什麼，卻瞧見了慕卿歌留著一個掌印的臉：“誰打的？”

慕卿歌抬起手來了自己的臉，慕長云的手勁不小，如今臉上還有些火辣辣的疼。

“是爹爹。”

沈微瀾閉了閉眼，眼中俱是失：“他竟敢打你？這麼多年，他甚見你，更別說教導你，卻竟敢因為別人的一面之詞就打你？”

沈微瀾的聲音微微有些發：“我原本覺得，你外祖父母被貶寧州，我們在皇城沒有了倚仗。我好好呆在慕家，到時候你至還有個慕家嫡長的名頭，哪怕是嫁人，也能夠嫁的好些。”

“可是現在……”

慕卿歌從來不知道沈微瀾竟然是這樣想的，怪不得。

之前一直很奇怪，慕長云那樣對娘親，娘親卻沒有同慕長云和離。

原本以為，外祖父母沒有在京城，娘親覺得和離之后無可去，且還會被人指指點點。

卻原來，是為了。

可惜……

慕卿歌深吸了一口氣：“娘親，我不在乎。柳姨娘和慕言靜這恨不得置我們于死地的模樣，眼目前，好好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我也不想嫁人了。”

前世的時候，所遇非人，最后痛苦而死，還害了剛出生的孩子。

這一世，雖然重生歸來，沒有讓慕言靜和王煥志計得逞，可是卻也并未改變被人玷污的命運。

已非完璧，如何還能嫁人？

沈微瀾不知慕卿歌在想什麼，只咬著牙關：“好，我被蒙蔽了這麼多年，愚昧了這麼多年，好在經過最近幾天發生的這些事，也終于醒悟了過來。娘親想想辦法，帶你和你弟弟離開慕府。”

“好，我們想辦法離開慕府。”

第二日一早，慕卿歌再次被醒。

這次，卻是慕長云派了丫鬟來請去主院。

一見，慕長云就直接道：“王家那邊，派了人來，想要約我們下午在茶樓相見，談一談你妹妹和王煥志的事。”

“妹妹和王煥志的事？”慕卿歌揚了揚眉：“王家是要商議他們的婚事？”

這次換了慕言靜，王家那邊作這樣快？

要知道前世事發之后，王家可是一直任由被人指指點點了許久，也一直沒有表明態度，直到懷孕的消息傳了出去，王家才派了人來，說愿意娶的。

“嗯。”慕長云點了點頭：“下午你與我帶著靜兒一同前去。”

“我？”

“只能是你。”慕長云嘆了口氣：“府中孩子的婚事，本來應該是你娘經手的。”

“但是你娘現在尚在月子里，不方便。柳姨娘一個妾室，自然擺不上臺面。你是慕府嫡長，長姐為母，你跟著同去，最為合適。”

慕卿歌勾起角笑了起來。

這可真是，有趣極了。

正好，慕言靜如今雖然在府中，又是挨鞭子又是跪祠堂又是直接被慕長云打的。

可是到底也只是在慕府。

事發之后，慕言靜還尚未出過府。

還未經歷過被千萬人指指點點嘲諷奚落的場面呢。

還有王煥志……

“好，我跟著爹爹一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