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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愣住,一時間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老爺說什麼?”柳姨娘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問完之后,目在慕長云和慕卿歌上看了兩個來回。
“我讓你,將管家權,還給夫人。”
柳姨娘終于確定,方才沒有聽錯,只腳步踉蹌著往后退了兩步:“老爺,妾究竟做錯了什麼?妾不過是在看見大小姐穿了一件不知從哪兒來的服的時候問了一句罷了,妾掌管著幕府后院,這本就該是妾做的。”
“妾又不知道,這裳是老爺送的,妾只是以為中間出了什麼錯而已啊。”
慕長云抿著看向柳姨娘,眉頭蹙著,之前他選擇柳姨娘,不過是因為柳姨娘出不高,長得不錯,在床榻之事上讓他覺得很舒服,加之平日里柳姨娘也算得上是溫解意。
可是最近柳姨娘的表現,實在是有些令他不太滿意。
柳姨娘心里委屈得,哭得梨花帶雨的:“妾掌管慕府后宅這麼多年,一直盡心盡責,也極出什麼錯。老爺你要剝奪妾的掌家權,也得要有原因吧。若只是因為妾方才問了問大小姐上的裳,妾實在是不服啊。”
慕長云抿了抿,柳姨娘說得到也沒有錯,這些年柳姨娘倒是的確沒有犯什麼大錯。
但是……
慕長云看了慕卿歌一眼,可惜現在,他需要慕卿歌去討好寧王。
若是慕卿歌能夠為寧王妃……
慕長云想到這里,眼中神逐漸變得堅定了起來:“原因?因為你是妾,并非是我慕長云的正妻,這個原因夠了嗎?”
柳姨娘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來,因為是妾?
柳姨娘咬著牙關,心中幾乎被怨怒撐裂。
一旁慕卿歌趁著這個機會開了口:“姨娘大概是忘了,從一開始,你就只是代替我母親暫管府中務罷了。不能因為姨娘代管的時間比較長了,就以為你代為握著的權力,是你自己的了對不對?”
柳姨娘咬著牙關,垂在一旁的手握了起來,指甲深深嵌了里,掐的自己生疼生疼。
所以,是不識時務了是嗎?
慕長云看著柳姨娘又急又怒又委屈的模樣,心中到底生出了幾分不忍,正想要說什麼,卻就有小廝匆匆跑了過來。
“老爺,寧王府來人了。”
“寧王府?”慕長云的注意立馬被吸引了過去:“誰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是寧王府的劉管家,劉管家還帶著人抬了好些禮箱來呢。”
禮箱?
該不會是之前他讓慕卿歌送過去的那些吧?
是寧王清醒了過來,人將東西還回來了?
慕長云心里想著,只轉過頭看向慕卿歌:“你與我一同去前院花廳瞧一瞧究竟是怎麼回事吧?”
“是,爹爹。”
慕長云匆匆朝著前院花廳趕去,慕卿歌跟在后面,卻還轉過頭,朝著柳姨娘勾起角笑了笑,眼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得意模樣。
柳姨娘更是氣急敗壞,等著那一行人的影都消失在了拐角,才狠狠地跺了跺腳。
“慕卿歌!”柳姨娘咬著牙關,聲音幾乎是從牙齒隙中出來的。
“我一定要弄死這個小賤人,我就不信了,我還斗不過!”
一旁的丫鬟若有所思:“奴婢先前倒是聽到了一些傳聞,說老爺今日一大早就讓管家陪同著大小姐去寧王府去向寧王爺道謝去了。”
“今日老爺的態度,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
柳姨娘子一頓,想起方才那個下人來稟報的容,只又暗自咬了咬:“你去打探打探。”
“打探打探,昨天慕卿歌回來之后到方才都做了些什麼,他們去寧王府都做了什麼。”柳姨娘頓了頓:“再人去花廳那邊,去花廳那邊悄悄聽一聽,他們都說了什麼。”
“是。”
柳姨娘皺著眉頭:“寧王不過是順手救了慕卿歌一次,難不,慕卿歌還搭上了寧王不?”
低聲念叨完,心中卻生出了幾分不好的預來。
如果慕卿歌真的搭上了寧王,寧王了慕卿歌的依仗,那事可就不好辦了。
慕卿歌已經跟著慕長云一同到了前院花廳,花廳中作者一個中年男子,正是上午在寧王府見過的那管事。
慕長云顯然是認得那人的,只上前朝著那人拱了拱手:“劉管家。”
劉管家站起來,笑呵呵地同兩人見了禮:“慕尚書,慕小姐。”
慕長云的目從花廳中放著的那些禮箱上掃過,心里暗自松了口氣,昨天管家準備的東西他看過的,沒有這麼多,而且禮箱那些也完全不一樣。
寧王應該不是將他們送過去的東西退回來了。
“劉管家這是……”
慕長云在主位上坐下,才開了口詢問著。
“是這樣的,先前慕小姐過去的時候,正遇上我家王爺舊疾復發,所以完全沒能好好招待慕小姐。慕小姐離開后不久,王爺就清醒了過來。”
“他自覺怠慢了慕小姐,因而特意讓老奴選了一些禮,給慕小姐送過來,權當賠罪。”
慕長云連忙擺了擺手:“這可不合適,本來我兒就是因為昨天王爺搭救,所以過去道謝的,怎生還能收王爺的回禮呢?不行不行這肯定不行的。”
劉管家笑了起來:“倒也不只是因為這個,還因為啊,我家王爺對慕小姐,有事相求。”
“嗯?”慕長云和慕卿歌不約而同出了聲,兩人對視了一眼:“有事相求?”
“是。”劉管家點了點頭:“我家王爺的病,慕尚書應該是知道的。之前每次病發之后,他對病發時候的況一無所知,完全想不起來。”
“可是這一回,他清醒過來之后,卻能夠清晰的記起病發時候和慕小姐相的所有事。”
劉管家看向一臉詫異的父二人:“我家王爺說,他在慕小姐上,到了一能夠讓他奇跡般地平靜下來的覺,大概正因為如此,他這次病發不僅結束得很快,而且還記得他和慕小姐相的形。”
“他也不知道這究竟和慕小姐有沒有關系,所以想要請慕小姐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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