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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多寶被拒絕,他也不氣餒,依舊笑瞇瞇的跟在林予北后。
林予北實在是不了,他猛然轉,道:“金掌柜到底想做什麼?”
金多寶嘿嘿笑了笑,道:“實不相瞞,在下自己的鋪子生意與往年相比冷淡許多……”
林予北皺眉道:“所以?”
“林公子不知可將那會位給貴妃娘娘繡擺件的繡娘引薦一下金某?”
金多寶著手,腆著臉湊過去,而后從懷里拿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來遞給林予北。
“小小心意,不敬意!”
這鋪子是金多寶自己的產業,以前一直按照侯府的鋪子里面的款式來做,生意到也還行。
只是如今侯府的鋪子好像是換了繡娘,做出來的款式雖與以往的相差無幾,可這上面繡的花樣卻是更加致了。
他拿了幾個帕子給自個鋪子的繡娘去琢磨針法,結果自然是沒有功的。
金多寶心里正愁著呢,誰承想天無絕人之路!
一想到這,金多寶看向林予北的目充滿了期待和懇求。
只是他本就富態,一笑起來,臉上的都快把眼睛擋不見了。
偏偏他這會笑的又格外的諂,林予北看過去,只覺得他格外的稽和猥瑣。
林予北下意識的就替李玉姝拒絕道:“如今貴妃娘娘的擺件才剛開始做,繡娘是萬不能分心的。
這金掌柜所求之事,還請恕林某難以答應,金掌柜請回吧!”
這牽扯到貴妃,金多寶也不敢再開口了。
先不說他這鋪子本就是藏著掖著的,這與貴妃搶繡娘,這銀子怕是有命掙沒命花!
一想到這,金多寶竟是覺得后背陣陣發涼,他訕訕笑著,將錢強行塞到林予北懷里去,而后說道:
“既然如此,金某便不耽誤林公子了!這銀票還林公子收下,替金某保!”
說罷,他頓時往后跑去,利索敏捷的簡直配不上他的型。
等林予北回過神來時,金多寶已經上了馬車,且他的小廝反應也十分敏捷。
金多寶剛進了馬車,他就拉去韁繩,而后一揮馬鞭,馬車揚長而去。
林予北:“……”
他垂眸,看了看手里的銀票,忽的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看錯金多寶了!
這麼蠢的人,到底是怎麼在侯府的眼皮子底下開自己的鋪子的?
他微微搖頭,直接將金多寶找他這段時間的事都拋腦后,隨后便去了賣桌椅的鋪子。
鋪子里的伙計一見林予北穿著錦服,相貌又好生俊朗,他連忙笑著走過招呼道:
“公子需要何?咱這鋪子里桌椅那可是長的短的,寬的窄的應有盡有!
若是沒有的,您開個金口說上一說,咱鋪子里的匠人也能給您做出來!”
這伙計的皮子倒是利索,林予北淺笑著道:“那麻煩帶我去找你們鋪子的匠人吧!”
找匠人那便是要訂做,這價格可就高了!自己到手的工錢也能多些了。
張泗一想到這,眼里的笑越發的真心實意,他手恭敬道:“公子里頭請!”
這鋪子后面也是有個院子的,里面放的自然是各種各樣的木材。
一個著膀子的中年男子正拿著刨刀,認認真真的刨這木拆。
聽到腳步聲,他頭也不抬的說道:“什麼事?”
進院子的路上,張泗便已經率先詢問過林予北的來意了。
這會子聽到男子的話,張泗上前一步,恭敬的答道:“魯匠人,這位公子想訂做六張桌子!”
訂做桌子?
魯單放下了手中的刨刀,而后站直了子,目毫不避諱的打量林予北一番。
他道:“要什麼樣的桌子?”
林予北將懷里的圖紙拿出來,走過去放到魯單面前,將桌子的要求一一描繪了一番。
或許是被魯單直勾勾的打量一番的緣故,他的聲音有些冷,臉上的笑也不見了。
而魯單聽完他的話后臉也冷了下來。
他轉子,留古銅的肩膀對著林予北,語氣頗為不善:“如此不倫不類的桌子,公子另請他人吧!”
魯單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刨刀,再次埋首苦干,不愿再搭理林予北。
一旁的張泗見狀,立即急了。
他知道魯單這人向來循規蹈矩,可是這循規蹈矩與賺銀子并不沖突啊!
他走過去,想勸解魯單不要太過分,畢竟這可是財神爺!
只是他過去是,目撇了眼圖紙,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
這中間空下去一塊的桌子還能是桌子嗎?
張泗有些懵,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去勸解誰!
林予北也劍眉皺,他之所以來這個鋪子,無非是之前做衙役時曾聽說這鋪子的魯匠人的木工做的極好。
但他也并非就認定這一家鋪子,既然這匠人不愿,他自然也不可能干熱臉去帖冷屁這種事。
他冷聲道:“既然魯匠人無能為力,那在下便告辭了!”
他說罷,將圖紙收進懷里,而后轉便要走。
“站住!”
誰曾想魯單卻是不忿了,這種不倫不類的桌子,明明是不配讓他手,怎可說是他無能為力!
他怒吼一聲,放下手中的刨刀,站起來。
只是他剛站直子,林予北就停下了腳步。
魯單見他不走了,也停下了腳步,只是一雙眼睛仍是瞪視著林予北,那架勢好似恨不得將林予北吃了一般。
“怎麼?魯匠人又改變主意了?”
林予北轉過頭來,目淡漠,面上沒有半點畏懼之。
“你休想!”魯單氣的咬牙切齒。
這般桌子,只有那種目短淺,心不正的匠人才愿意做,他魯單自然是不屑的!
只是這豎子竟敢出言辱于他,魯單的手掌攥起,指節咯吱咯吱作響,顯示出他心的憤怒和不甘。
只是他這番模樣,在林予北看來,只覺得莫名其妙。
這做生意,向來是你我愿,我你愿。
哪有你不愿意按客人的需求做,導致客人要走,你還不樂意了的道理?
這種脾氣怪異、目中無人的匠人,林予北只覺得自己來這鋪子真是浪費時間!
“可在下的桌子可耽誤不得,既然魯匠人并未改變心意,在下去別尋木工便是!
告辭!”
說完,他邁步便要離開。
“你給老夫站住!”魯單大喝一聲。
他被辱,豈可就這麼算了?
只是他這聲音雖大,語氣里的怒意卻不足以嚇到林予北。
林予北也懶的和他啰嗦,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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