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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多寶的被破了心思,一時有些尷尬,他眼珠子轉了轉,當即說道:
“林夫人誤會了。
這也是西洋人的稀罕玩意,我這廢了好大的勁才弄到手的。
當然,您若是瞧不上,咱這就收下去,只是這西洋布……”
金多寶特意放緩了說話的速度,心跳卻是快了幾拍。
可別就真的不要……
金多寶祈禱著,直到待他聽到李玉姝的話后,整個人才松了口氣。
只見李玉姝說道:“罷了,雖然瞧著無用,但就信你一回,不過這東西總用不著跟西洋布似的昂貴吧?”
金多寶見李玉姝要了,當下笑的見牙不見眼。
“瞧林夫人這話說的,咱同林兄那都是老了,這宰誰也不能宰您啊。
這西洋布一共十二匹,也就是一百二十兩銀子。
這一箱子咱就算您三十兩銀子,一共一百五十兩銀子,您瞧可行不?”
李玉姝聞言,心中嗤笑一聲,暗道——宰的就是人還差不多。
只是這箱子“破銅爛鐵”可是好東西,李玉姝自然是爽快的應下的。
“,這東西我要了,不過您這待會給我送過去,可行?”
“好,好,這是應當的。”
金掌柜這還等著李玉姝殺價呢,沒想到卻這般大方,一時間心里還有些愧疚。
于是金多寶眼珠子轉了轉,當下又道:“林夫人痛快,金某這也若是不讓些,確實是有些不像話。
如今已經深秋,我這便搭上一匹棉布,您到時候也好給孩子做幾穿穿。”
這倒是意外之喜了,李玉姝笑著應下了,挨個檢查了布匹后,便付了銀子。
金掌柜這人雖然商低了些,但這會還是很有眼力見喊住了李玉姝。
表示如果現在李玉姝就要回府的話,他這可以直接派人送布匹過去,順帶載著們二人回去。
李玉姝這本就走了許久,雙發的厲害,這會聽罷,自然是應了下來。
于是乎李玉姝和陳嬤嬤二人便坐著這布莊的馬車回了林府。
西洋布到手了,下一步就是送回大山村,讓張秀他們到時候給地里扣上這大棚來。
只是林母得知李玉姝要回去,有些不同意,這大山村那些人丑陋的臉算是都見識到了。
而李玉姝就是一個弱子,回去萬一出了事,怎麼跟老四代?
夜里,林父給林母按著腳,忽的提起了李玉姝要回村的事。
“老四家的要回去,就讓回去唄,這村子里的人再怎樣,也不敢鬧出人命來……”
林父這話說的自己都不信。
當初的娘一家子,后面妮兒,還有懷六甲的小林氏……哪個不是鮮活的人命?
只是這畢竟祖祖輩輩都是大山村的人,再者如今家里有了大喜事。
林父這會,想回去給他爹娘燒個紙錢。
兩人年夫妻一路走來,林父又向來是個不管事的,林母抬眸去,見林父眸閃躲著,當下就明了了。
“你想回去了?”
“咱這托老四的福,一家子當了,這大喜事,我想同爹娘們說上一聲,讓他們在地下也歡喜歡喜。”
“你也知道是托老四的福。”
林母氣急的踢了下,不讓林父。
“若是老四家的出事了,咱這怎麼跟老四代?怎麼跟言哥兒代?
還有皓哥兒和潤哥兒,他兩才兩個多月,若是沒了娘,往后你怎麼同他們說?”
林父自知理虧,當下閉了,只是他見林母氣到了,又忍不住說道:
“此事是我思慮不周,你莫生氣。”
林母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平復了下心后還是松了口。
“想回去也不是不行,挑個日子,讓老大和老三跟你們一塊回去。
順帶去青兒和寶兒那瞧瞧,再將十二月初八婉兒親的事說上一聲。
這雖是二嫁,可畢竟是們的大姐,總該過來喝杯喜酒。”
林父連忙應下:“哎,我都聽你的。”
林母聞言哼了一聲,側躺了下去:“拍馬屁,天不早了,你這將洗腳水倒了去,然后趕的睡覺。”
林父應下,連忙去倒洗腳水,林母這才閉上了雙眼。
這林婉兒的大婚之日也沒多久了,該備的東西,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林父早早的同兩兒子打了招呼,林予東二人便挑了個天,將鋪子關了門。
林言也湊巧沐休,早早的黏在李玉姝邊,言外之意很是明顯。
他想跟李玉姝一塊去大山村。
只是李玉姝自然是不能應下的,俯從木箱子挑出一長筒似的東西,笑著遞給了林言。
“言哥兒乖乖聽話,娘這回去辦事,辦好了就回來了。
再者馬車上還得放東西,坐不下這麼多人。”
林言接過“長筒”,撅起不滿的說道:“我可以站著,或者坐在車轅上。”
李玉姝站直了子,跳過了這個話題:“娘給你瞧個新鮮玩意兒。”
林言側目而視:“什麼新鮮玩意兒?”
李玉姝笑著指著林言手里的“長筒”。
林言皺眉,小臉鼓得跟包子似的。
“娘,你騙人,這明明是您花三十兩銀子買回來的破銅爛鐵。”
他可是聽三嬸說過了,這空心的銅,揍人那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他娘指定是被那金掌柜給騙了。
李玉姝卻是抬手了林言的包子臉:“你這瞧都沒仔細瞧,就篤定是破銅爛鐵了?”
林言傲的別過頭:“三嬸已經瞧過了。”
他可是知道的,三嬸那里有好多稀奇古怪的兵,而且三嬸也是打小習武長大的。
三嬸還答應他了,等生下弟弟后,就去練武場教他們一起練武。
雖然不知道三嬸為什麼非要生一個煩人的弟弟,但是能練武,生就生吧,左右那也是三叔家的。
至于他家,要是娘親能和爹爹再給他生個妹妹就好了。
李玉姝不知道林言心中所想,無奈的搖搖頭,又從林言手中將“長筒”拿了過來。
將上面的蓋子拿走,小的那一端,靠近了林言的左眼,大的那一端則是對準了窗戶。
“閉右眼,自己拿著瞧瞧。”
林言下意識的照做,這瞧了第一眼,手就握上了“長筒”,久久未放下來。
李玉姝出一副就知道如此的笑來,道:“怎樣,還是破銅爛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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