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逆,孽障,你是真的不打算活了,是不是?”明叔又指著李慕喬,對痛心失至極。
這一刻,明叔心里是真的有了讓李慕喬這個兒去死的心。
李慕喬太讓他失,真的太讓他失了,他以后在唐家人的面前,怎麼抬得起頭來,怎麼對得起唐家的收養栽培之恩。
“我沒有!”李慕喬被明叔的第二個掌打的又懵了好一陣,緩過勁來,搖頭,“我沒有指使吳靜去殺陳最和肚子里的孩子,我只是拍了幾張相片給而已。”
“什麼照片?”明叔問。
“爺和陳最在一起的照片?”明叔不太相信。
李慕喬點頭。
終究,也是怕死的。
如果明叔都不護著了,唐祈年讓死,那就更容易了。
“爺帶著陳最回家里來,跟大家一起歡歡喜喜過元宵節,吳靜又不蠢,難道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李慕喬反問。
“你——!”明叔指著李慕喬,氣的,人都有些站不穩,“你就等著爺發落吧。”
話落,明叔揚長而去,不管喬容怎麼,都沒有回頭。
......
唐祈年一直待在手室里,沒有離開。
他在一角,定定地看著手臺上,早就已經冰冷,被白布蓋住的陳最,腦海里,不斷的浮現出過去八年多來兩個人的點滴。
他真的后悔呀!
后悔今天上午在信達的地下車庫里,為什麼他要讓陳最站在那兒看著他離開。
如果,沒有站在那兒,而是他坐在車里,看著進電梯,那麼一切就不會發生了,陳最現在也還會好好的活著。
他也后悔,為什麼兩個人要拉拉扯扯這麼多年,浪費那麼多的時間,非得走到今天這一步,他才決定要跟陳最在一起,決心把娶回家。
如果在睡了李慕喬之前,他就做了決定,一切肯定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在冰冷的手室里,唐祈年一坐就是幾個小時,不管誰來勸,都沒有用。
將近傍晚的時候,老爺子走進了手室。
老爺子看了一眼手臺上被白布蓋住的陳最,又去看坐在角落里渾是,一不的唐祈年,有些無奈嘆口氣,沉聲問,“你打算守到什麼時候?跟我說一聲,我好讓你父親母親還有溪兒他們先回去。”
像是被凍住的唐祈年這才眼皮了,掀眸朝老爺子看去。
“你母親是超高齡孕婦,可經不起折騰。”老爺子看著他,又提醒。
唐祈年看著老爺子幾秒,忽然就又紅了眼,低下頭去。
“你哭什麼?這個時候你裝深給誰看?”
老爺子是又氣又心疼,卻毫不客氣對唐祈年又發出靈魂般的拷問,“你又不是有多喜歡陳最,更不是非不可,要不然,你們兩個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早把人娶回家了,干嘛還非得等到現在?”
“爺爺......”唐祈年抬起頭來,薄翕,想說什麼,卻又聽到老爺子罵道,“你個窩囊廢,現在哭有什麼屁用?難道活人不比死了的人重要?”
唐祈年著老爺子,淚流滿面,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兒子現在躺在保溫箱里,渾著管子,能不能活下來還是未知數,你卻看都不去看一眼,只在這里守著死了的人,有你這樣當父親的?”老爺子又罵。
他已經去新生兒科看過孩子了。
小小的,堪堪掌大,能活下來都是奇跡。
看著唐祈年,老爺子深吸口氣,“還有,陳最胃癌的檢查報告出來了,已經是晚期,無藥可醫,現在走,不過是些苦罷了。”
胃癌到了最后,非常的折磨人,人會消瘦的只剩下皮包骨,而且痛的本不了,止痛藥都管不了什麼作用。
“晚......已經到了晚期?”唐祈年都不敢相信。
老爺子睨著他,一聲冷哼,“我騙你做什麼,不信你自己去看報告。”
唐祈年當然不信,立刻爬起來,大步出去,去找醫生看陳最的活檢報告。
等他走了,老爺子看著手臺上被白布蓋住的陳最,一聲深深嘆息道,“安心走吧,你的兒子,唐家不會虧待。”
檢查報告晚期,自然是假的,是老爺子讓醫生這麼干的。
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還要繼續好好活著。
唐祈年是唐家不久后的掌權人,他總不能讓唐祈年為了陳最而一直消沉自責,甚至是影響他以后娶妻生子。
畢竟,人嘛,都是自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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