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厲舒道:“我還不困,在房間里做題,跟在這做題沒什麼區別。”
沈俏雖然不太好意思麻煩厲舒,但懷孕后,確實比以往都嗜睡。之前不知道懷孕,沈俏倒也無謂作息。
但現在肚子里還有個小寶寶,自不能跟之前
一樣任的。
已經晚上一點多了,也確實不太能撐住,照顧醉酒的江宇。
想了想,沈俏沒逞強,莞爾對厲舒叮囑道:“那你有什麼事,你隨時我。”
厲舒頷首,跟沈俏一并回了隔壁。
厲舒拿了課題回來,見江宇不知道什麼醒了,半躺在床頭里,臉上無甚表,看了眼桌上放著的醒酒湯,說:“喝了醒酒湯再睡吧。”
江宇頭重腳輕,腦袋沉得厲害。他修長的手指摁著眉心的位置,半睜著眼眸:“怎麼是你?”
厲舒自顧自的在沙發里坐下,眼皮子也不抬一下便說:“不是沈俏,很失麼?”
江宇嘶了口氣,腦袋往后仰,低啞的聲音有些無奈自嘲:“你個小丫頭……”
“跟愧疚是兩回事。”厲舒翻開課本,稚的聲音平靜:“不你,就算對你心也沒用,這只會讓愧疚為難而已。沈俏可憐的,你又干嘛要為難。”
“我喜歡,怎麼就為難了?”
厲舒毫不被迷,一針見:“有心上人。”
“你說可憐,我就不可憐嗎?”
厲舒面無表,冷漠道:“你只能說是活該。”
“厲舒妹妹,我可沒得罪你,犯得著說話這麼刺耳麼?”
“我只不過是就事論事。”
“……”
一句話把江宇咽的死死的,沒得談。
腦袋沉得厲害,江宇也無謂跟個小孩斗,喝了醒酒湯,又倒在了床上。
他手放在額頭眼睛的位置里,啞著聲說:“我死不了,你回去吧。”
見厲舒理都不理他,只低著頭看書,江宇困倦的連說話的力氣都缺乏,眼皮子如同灌了鉛般沉重,幾次翕著,沒再說出話,就睡了過去。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臥室里早已經沒了厲舒的影。
只留了便利在床頭,告知他早飯做好在廚房,讓他醒了吃。
江宇眉頭皺了皺眉,忍著宿醉后的頭昏裂,到廚房里看了,原是煮了青菜粥。
心中說不清的復雜,江宇著便利一會,給沈俏發了個條消息。
沈俏看到江宇發來的消息時,正在咖啡廳里跟韓琳見面。
韓琳見低著頭看著消息發呆,眉眼溫和:“怎麼了俏俏?”
沈俏搖搖頭,回了江宇一條消息,就將手機放下,歉意的笑笑,問:“抱歉,剛朋友發了消息。”
韓琳失笑,呷了口咖啡:“我今天上午去厲家才知道,舒舒又到你那住了。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
“三嬸客氣了。”沈俏莞爾:“厲舒也算是我妹妹,我照顧本就是應該的,沒什麼麻煩不麻煩。”
韓琳握著手里的咖啡杯,笑得幾分勉強:“也是。”
氣氛一瞬微妙,沈俏垂著小臉,捧起飲料掩飾不悉的尷尬。
韓琳也看出了這一點,遲疑了一會,對沈俏道:“俏俏,其實這次約你出來,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沈俏面不解,見韓琳沒急著解釋,而是神懇請的注視著自己,沈俏道:“三嬸,有什麼事,你就說吧。只要我幫得上忙,我盡量。”
雖然沒有一口答應,但沈俏沒有拒絕,已經讓韓琳松了口氣。
也沒賣關子,說道:“我跟我先生剛回國,準備發展國的生意。下周三我先生在閑云山莊籌備了場馬會,我想讓你跟舒舒一起過來玩玩。”
“這些年,我一直都很后悔沒有盡到當母親的責任,沒有讓在父母的呵護里長大。是我對不起舒舒……當然,我知道我現在說這些也沒用,過去的事,改變不了。舒舒現在不太肯見我,我跟開口,不一定肯答應。你跟關系好,我希你能幫我勸勸舒舒。我只是想多跟親近,彌補我這些年沒有盡到的責任,不會讓你們到為難。”
說話間,韓琳眼眶微紅,溫的懇請道:“俏俏,你可以幫幫三嬸嗎?”
被含淚的眼眸看著,沈俏有些容。
但想到厲舒對韓琳的態度,……
“就算舒舒不答應也沒關系,你只要幫我勸勸就好。”
韓琳握住沈俏的手:“俏俏,舒舒現在的子,想必你也是有目共睹的。還這麼小,就這麼懂事,格又愈發的孤僻,我很擔心,也是真心想要彌補舒舒,對好。你就看在舒舒的份上,幫我勸勸。”
手突然間被韓琳握住,沈俏心臟咯噔了聲,擰著眉,才克制著沒有失態拔開韓琳的手。
有些不自在,對上韓琳溫的眼眸,拒絕的話,沈俏有些說不出口。
韓琳意識到這點,松開了沈俏,重新握住咖啡杯,歉意道:“抱歉,我有些激了,沒嚇到你吧?”
沈俏搖頭,表示沒事。
見一直看著自己,在等的回答,沈俏道:“我會跟說的,但去還是不去,我……”
后面的話沒有說
出口,韓琳卻不會不理解,笑著點點頭:“你只要幫我勸勸就好。”
事說完,韓琳還有事,就先離開了咖啡廳。
沈俏坐在咖啡廳里,心里有些無奈。
并不想摻和厲舒跟韓琳的事,不過現在,想不摻合都難的。
沈俏手不經意的覆在平坦的小腹里,搖了搖頭,迫使自己不去胡思想。
自己的事,都自顧不暇了。
韓琳已經先結了賬,沈俏坐了會,準備先回景和園,不想,卻是接到了張弛打來的電話,問有沒有時間,務必到醫院來一趟。
電話里,張弛的聲音焦急迫切,讓沈俏到莫名其妙,問他:“張書,是聞律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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