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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漓歌見到景旌戟的時候,他已經了西裝外套,白的襯被他解開了兩顆扣子,襯領口歪歪斜斜,他手里夾著一支煙,說不出的慵懶和頹寂。
見到宮漓歌,倒也沒有那天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眉眼和過去一樣,帶著笑意。
宮漓歌將做好的餅干遞過來,“上次見你喜歡吃,我特地做了幾份。”
“真難得,你家那小肚腸的人居然舍得?”景旌戟打趣道,仿佛兩人從未經歷過爭吵。
宮漓歌乖巧一笑,“先生不知道。”
“說吧,吃人的,想讓我幫什麼忙?看在小餅干的份上,這個忙只要是我能幫上,我幫定了!”
“那我就提前謝過景爺了,我想讓你割讓一。”
“什麼?”
“協薪大樓,按照市場估值,你開個價吧,我絕不還價。”
景旌戟疑道:“又來一個買大樓的,我就納悶了,這大樓怎麼你們了?這個買完,那個又來,你們當買大白菜的?”
宮漓歌也覺得奇怪,“除了我,還有誰要買?買的也是協薪?”
“那當然咯,不然我干嘛這麼好奇,我這協薪大樓風水好嗎?你們扎堆買,除了你,另外一個買家可是超級大佬。”
被景旌戟稱之為超級大佬的存在,宮漓歌傻眼了,“四大家族的人?”
“人家是國集團大佬,財力雄厚,遠超四大家族。”
宮漓歌扯著自己的挎包帶子,“那你賣了?”
“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你要買,在上午就賣掉了。”
宮漓歌臉漆黑一團,“賣掉了……”
“好端端的,你沒事兒買棟樓干什麼?”景旌戟也覺得奇怪,“錢多了沒地方花?”
宮漓歌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那大佬買樓干什麼?你說我有沒有可能從他手里買回來?”
“沒可能,想都不要想,我側面打聽過,以為他是為了駐A市才買的寫字樓,你知道大佬怎麼回答的?”
宮漓歌搖頭,“難不是買著玩?”
“比這個理由更想讓人打人,他居然說買來當禮送給一個小朋友!”
宮漓歌:“我突然有點羨慕那個小朋友,果然大佬的世界不是我們常人能理解的。”
景旌戟嘆了口氣,“大佬應該和你家那位做朋友,都是些神經病。”
宮漓歌角了,好像還真是這樣。
一個生日容宴花費了幾十億。
“咳咳,先生才不是神經病,他只是……想單純的給我慶生而已。”
景旌戟也不吐槽容宴了,“也罷,你還沒說你為什麼要買樓?他知道嗎?”
宮漓歌見景旌戟這樣子估計不知道金玉的事,景家家大業大,樓盤開發數不勝數,或許金玉就是隨便一提,景旌戟也就應了,不知道要租的是那棟樓。
宮漓歌就沒有直說,“我想開個工作室。”
“我說你是不是傻,你家那位樓盤多得可以當服穿,你看上哪了,讓他隨便給你一棟就是,你至于舍近求遠跑來找我買,錢多了用不完,我不介意幫你用。”
宮漓歌撓撓頭,“那什麼,我胃還好的。”
“嗯?”景旌戟顯然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吃飯,你別跟我說人該花男人錢那一套,在我這,男平等,我想要和他并肩而立,而不是被他護著,永遠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景旌戟被宮漓歌的這番話震驚,他終于知道容宴為什麼會這麼喜歡的原因了。
“他知道嗎?”
“先生不參與我的事,所以說……他真是很好的一個人呢。”
景旌戟捂住耳朵,“不聽不聽,你又來我這單狗面前秀恩。”
兩人之間的氣氛恢復到之前,景旌戟冷靜下來以后也想明白是自己的問題,宮漓歌是好心提醒他。
這些東西,不用說出口,兩人心知肚明。
“景爺,你就沒想過再找一人。”
景旌戟反問:“你能再找一個容宴出來麼?”
宮漓歌搖頭。
“那不就得了,既要好看的皮囊,又要有趣的靈魂,還要和自己興趣相投,哪那麼容易。”
宮漓歌拍拍他的肩膀,“這些都是次要條件,關鍵在于你愿不愿意走出來,而已。”
直到宮漓歌離開了許久,景旌戟仍舊沉浸在這句話中。
他哪能不懂宮漓歌的意思,這麼多年了,他仍舊錮在自己親手編織的繭里。
他早就失去了人的能力,又怎麼會再上別人呢?
云隗寒很快擬定了正式的合同,景旌戟再度穿得人模狗樣和他共進晚餐。
在云隗寒面前景旌戟毫沒有半點輕浮,要知道像是云隗寒這樣世界頂級大佬,誰不想攀上這艘大船。
四大家族再怎麼厲害那也只在本國而已,一個市級冠軍和一個國家級冠軍,顯然沒有可比。
云隗寒用餐禮儀一級棒,挑不出一點刺,連帶著景旌戟也十足的貴公子派頭,毫沒有平時的紈绔輕佻。
隨著刀叉放下,云隗寒拿出擬定好的合同。
兩人以70億的價格,景旌戟還是頭回做這樣的買賣。
對方資金很充裕,也并沒有中間商賺差價,七十億很快到賬,中間的稅務流程等著景旌戟的人去辦。
景旌戟毫不猶豫在賣方簽下自己的名字,剛剛簽下,笑容僵在臉上。
買方的名字并不是云隗寒,這并不奇怪,他說了送人。
但——這個名字怎麼這麼悉!
為什麼是宮漓歌啊?
云隗寒要送的對象是宮漓歌?
不會吧不會吧!
景旌戟看到上面的落款,字跡蒼勁有力,如松如柏。
“這不是寒先生的名字。”
景旌戟強烈抑制著心翻天覆地的激,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假裝不懂的問道。
云隗寒倒是十分灑,沒有半點瞞。
“這就是我要送禮的小朋友。”
小朋友?
送禮!
你家送禮是一棟樓一棟樓送的啊!
雖然景旌戟當年是因為金玉的背叛才會喜歡金錢,這幾年也都習慣了這個人設,此時此刻他是真心想要抱著云隗寒的大。
大佬,你家還缺小朋友嗎?
為了容宴的婚姻大事,景旌戟旁敲側擊問道:“這位小朋友還真是幸福,小小年紀就能有這麼厚一筆資產了,這位漓歌小朋友是寒先生的侄麼?”
云隗寒提到宮漓歌,冷峻的眉眼多了一溫和。
“我哪有這麼大的侄,啊是我一個很重要的人,這棟樓,是我送的見面禮。”
景旌戟:容宴,你完了,哈哈哈哈,大佬敵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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