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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幾人再度醒來的時候們已經置于容家的祠堂,風雪消停,外面普照,霾徹底消散。
穿窗戶灑落進來,連氣森森的祠堂也變得和了許多。
屹立在最上面的靈位無風自倒,正好落在宮漓歌的腳邊,碎裂很多片。
就像是的主人,也永遠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宮漓歌小心翼翼的用帕子將每一塊碎片收好,寧淺眠對們的大恩大德此生都忘不了。
容宴先前的注意力全在宮漓歌上,這才注意到一旁的人。
他對母親沒有印象,但他看向喬玉姬,哪怕只有一眼就能清楚的知道喬玉姬是他的母親。
再冷漠的人在遇到自己母親的時候也無法保持那一份淡定,畢竟小時候都會有那樣一個階段,他也曾問過自己的媽媽去哪了?
媽媽是不是不要他了?媽媽是不是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而今他已經過了那個年齡,當他真正切切看到喬玉姬的時候,心緒久久難平。
“您是……我母親?”
喬玉姬多日沒有洗漱,臉上和上都有些狼狽,但還是第一時間抱住了他。
“對不起,我的孩子。”
容宴不知道該這麼去形容這種覺,他對親本就淡漠,父母長期不在邊,突如其來的母讓他措手不及。
宮漓歌在一旁解釋道:“是阿姨將你從海里打撈起來,是將你帶上了梵山,也是在你棺材旁邊守了很多天。”
宮漓歌額頭上的傷痕被圣水治愈,但喬玉姬的額頭傷痕仍舊存在。
容宴打量著抱著他的婦人,盡管頭發散,臉上也有一些污,但毫不影響的絕世貌。
所以媽媽不是不他,要不然的眼不會這麼紅腫。
“媽……”他費力的出口。
喬玉姬已經淚流滿面,手著他的臉,“好孩子,我的好孩子。”
聽到祠堂傳來的聲音,容小五頂著窩頭闖了進來。
一來就看到容宴等人,他開心的笑出了鴨聲:“我就說他們騙我,哥你明明好好在這,你哪有死?”
笑過之后卻又哭了,他不有分說將沒有見過面的喬玉姬給拉到一旁,兀自抱住了容宴。
“以后你要去哪一定要告訴我!不許再丟下我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讓人擔心,我昨晚一夜都沒有睡覺,眼睛都給我哭腫了,我不管,你要陪我!”
容宴一臉嫌棄道:“別把眼淚糊在我上了。”
“哼,小氣,我還是不是你最疼的弟弟了?”
“不是。”容宴回答得斬釘截鐵。
“小嫂子,你看看他怎麼說話的,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們!”
容家的人陸續趕來,三嬸一眼就看到了喬玉姬,讓頗為意外。
“大嫂,你怎麼突然回容家了?大哥不是說你已經……”
三嬸不愧是容小五的母親,說話做事也是大大咧咧的。
幾步并作一步了過來,一把挽住了喬玉姬的手,“大嫂,你既然回來了就別走了,這些年你不在,大哥打了幾十年的,越發心理變態了。”
喬玉姬短暫在容家停留過,偏偏這位格出挑的三嬸和關系最好。
本來還在山上,沒想到老祖宗將也一并送回了容家,這讓喬玉姬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容家的大部隊越來越近,容老爺子巍巍的抱住了容宴,“你這個臭小子,不由分說就做了這樣的事,你還有臉回來!”
容豈還云里霧里,一會兒是容蝕回來了,一會兒容宴死了,這一會兒又是容宴死了又回來了。
轉頭一看,他的老婆跑了又回來了。
他已經記不起有多年沒有看到那個人,從一開始的厭惡,到后來的離開,讓他輾轉反側多年。
比起容宴回來,他更在意的是喬玉姬。
三嬸嬸臉上出開心的笑容:“大哥你快看大嫂回來了,我給你抓住了,這下可別讓跑掉了。”
祠堂一片混,笑的,哭的,哭著笑的,笑著哭的,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
容蝕就站在角落里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他知道不管是開心也好,難過也好那都不是屬于他的。
他這樣的人天生就應該呆在黑暗中,或許,他本就不該來這個世上。
容家的爺只有一個就夠了。
看到人群之中被眾星捧月的容宴,容蝕挪腳步悄然離開。
也好,他回來了就不需要自己了。
親人什麼的果然不是自己該肖想的。
沒走兩步,他的手被人抓住,回頭一看竟然是容宴。
“你又打算離開?”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互相對視,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
這個世上唯一了解容蝕的大概也就只有容宴了。
“既然回來了,你的爛攤子就自己收拾好了。”他裝作無所謂道。
容宴冷靜的凝視著他,“我們談談。”
“我和你沒什麼可談的。”說著容蝕甩開了容宴的手就要離開。
另外一只手再度被人抓著,抓著他的人竟然是喬玉姬。
這畫面怎麼說呢,就搞笑的。
容豈死死抓著喬玉姬不放,喬玉姬在應付容豈的同時又怕容蝕離開,所以他也抓著容蝕,容蝕另一只手還被容宴抓著。
容小五泣著道:“你們在玩套娃嗎?”
三嬸嬸則是開心的從背后攬住喬玉姬和容蝕的肩膀,“容家今天簡直就是三喜臨門,大嫂回來了,又添了一位大爺,小宴兒,你和漓歌的婚事是不是也該準備起來了。”
容蝕眼睛瞳孔放大,他們承認自己的存在?
容小五不知道他敏的心思,只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大哥,你會不會玩游戲?不會啊?我教你,我玩得很好的,三天帶你上王者。”
容蝕:“……”
“走走走,讓他們自己去,咱們去上分,很好上手的,一教就會。”
大哥。
這樣的稱呼,真是特別。
趁著他分神的時候,容小五已經將他帶走。
三嬸嬸也逐一攻破,將喬玉姬拉上樓洗漱。
宮漓歌被容宴帶回了房間,門剛關上,便被扯到了懷里。
“阿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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