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著笑,抬手指了指左邊肩膀,道:「幫我敷上。」
攸桐到底關心他傷勢,往他手臂看了眼,傷勢早已愈合,疤痕雖頗醒目,卻也不嚴重,假以時日,總能消去——他肩膀上,早年在沙場負傷的小疤痕都已恢復得幾乎瞧不出來,這算什麼?
真是……瞎使喚!
攸桐隨手將藥膏棉布擱在旁邊的矮凳,轉就想走。
傅煜卻忽然手,握住手腕。
他在浴湯,掌心滾燙,漉漉的。
攸桐到火炭般,手臂一,回過頭,恰好對上他的目。
那目深沉而濃烈,帶著稍許溫度,令腔猛地一跳。然而終是理智更勝一籌,知道這形曖昧得過分了,便避開他的目,慢慢地掰開他的手指,而後趕逃回榻上,坐立不安。
浴桶裡,傅煜仍臂在外,指尖仍殘留。
的手很,得像是指骨都化爲,綿綿的,那日他牽手後,便念念不忘。
而方才那,更是令他眸深沉。溫熱的浴湯在前晃,轉逃走時,臉頰微紅,眼波藏幾許,段包裹在嚴實的寢裡,黑髮垂肩,髮釵搖搖墜,著實勾人遐想。
渾氣,也仿佛因此被勾,漸漸令他覺得燥熱。
傅煜索站起,滿水珠嘩啦啦地滾落,隨手扯了寢套上,便大步走出去。
之後,便有念。
更何況夫妻同榻,自持克制得久了,那念跟烈酒般窖藏,愈來愈濃。
先前攸桐說和離,他以爲是惦記著許朝宗那混帳,心裡有芥,哪怕曾有春夢、有遐思、有貪圖,也能以高傲理智戰勝思,不屑深想。而這趟回京,他看得明白,的心思早已不在那綉花枕頭上,會在危機時撲向他,會留心他的傷勢,溫照料。
而是他的妻,明正娶,婉轉妖嬈。
傅煜走到榻邊,看到攸桐已然睡了,背對著他,在最裡面。
他站著,正好能看到的側臉,顯然是在裝睡。
晚風不知是從哪個隙吹了進來,拂得燭火輕晃。
攸桐眉眼闔,眼睫投細的暗影,蝶翼般輕,甚至鼻尖都滲出了點細汗。雖裹得嚴實,他卻記得領裡的春,旖旎人。他半跪在榻,俯靠近,咫尺距離,發間幽淡的香味縈繞在鼻端,紅飽滿的瓣、細膩得毫無瑕疵的、秀致的廓、白緻的耳垂,攫住他的目。
傅煜眸更深,不自覺地,靠得更近。
不得不說,跟前這個人,確實天生麗質,又有迥異於旁人的氣韻味道。
一樣的眉眼如畫,的眼神清澈而靈,若春泉初生。
一樣的桃瓣秀腮,到的廓秀麗而婉轉,似妙筆勾勒。
一樣的窈窕姿,的氣度從容而韌,又憨玲瓏。
傅煜膛微微起伏,見閉著眼,睫輕,忽然回手撲滅燈燭,而後掀起錦被鑽進去。
錦被溫熱,黑暗朦朧裡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傅煜的手緩緩過去,先是到秀背,而後搭在腰上,腔裡砰砰跳。他生平頭一回,撇下端毅嚴肅的冷姿態,拿出從未有過的主,從背後抱住。手掌盡力克制收斂,沒去前的兩團,隻撐起,靠近。
「將軍。」黑暗裡,攸桐忽然開口,和聲音都有點僵。
這稱呼略微刺耳,傅煜眸稍沉,微微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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