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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然一下子踉蹌后退了好幾步，“怎麼可能不是宋氏做的，所有人都在宮門口瞧見了，我妹妹和發生爭執，然后就去世了，就連太后娘娘都說那宋氏是個不容人的，種種跡象表明都是宋棠的所作所為……”

“笑話，哪來的種種跡象？難道說我現在和林公子您見面，言語中多有不忿激怒了林公子，等明日我死了，難道也是林公子您親手做的？”趙鶯歌步步的冷哼了一聲，“不見得吧？”

“自然不可能是我做的，我與你無冤無仇，只是為了幾句口角爭辯，怎麼會要了你的命呢？我不是那樣子狹隘的人！”林亦然憤怒的攥起了拳頭，他這人說話做事向來都是明磊落，雖然算不上君子，但也不會這樣跟瘋狗一樣咬人，隨隨便便就殺掉一個無辜的命啊！

“是啊，你不是這樣子狹隘的人，能夠在危難之際而出，救太、救城池百姓、救整個大雍的人，又會是心狹隘的人麼，林小姐在宋孺人的眼里，從來都只是一個后輩，而并不是眼中釘！就算是要報復林小姐，那頂多就是派人去嚇唬嚇唬，亦或者打幾個耳罷了，又怎至于要人命？”

坊間傳聞林亦然是個發達，沒有頭腦的人，趙鶯歌一開始還不愿意相信來著，但現在親眼看著林亦然那慌不擇路的樣子，趙鶯歌心想，信了！

傳聞不能當真，但未必是假的！

林亦然一下子就被趙鶯歌的話給說懵了，是啊，宋棠的誥命雖然品階很低，但卻不是靠男人得來的，含金量可比京州大多數貴婦要重得多，又怎麼會是一個心狹隘，不容人的子呢？

趙鶯歌的話一下讓林亦然陷了反思之中，家里面因為妹妹的驟然離世，已經陷了混的局面。

大大小小的事都得他來打點，幫妹妹報仇的事陷了他們這幾兄弟的上，而他們幾兄弟都是武將，無一人和爺爺那般是個可以舌戰群儒的大文豪，自然，腦子方面就多多有些不好使了。

林亦然可憐兮兮的看向趙鶯歌，“你確定你說的話，是可以有依據的麼？你真的知道兇手是誰？”

“如果林公子不相信的話，那我沒辦法，這天底下好言難勸該死鬼，如果你們林家一意孤行飛要讓宋棠做這個替罪羊，那我也無所謂，反正走的也不是我妹妹……我今日是來吊唁林小姐的，至于信不信我，那是林公子您自己個兒的事兒，我可不想做那個壞人。”

趙鶯歌福福，儀態萬方的要離開了，就在快要離開林家大門的時候，林亦然的聲音從后面傳了過來。

“等等！趙大人！！且慢！！”林亦然追了出來。

趙鶯歌回頭去：“如果林公子不信任我的話，那我便是說咋再多也無用，追出來做什麼呢？”

林亦然認真道：“我信兇手另有其人，但我不知道該如何做了，趙大人，如果你能幫我們兄弟捉到真兇，讓我妹妹九泉之下安心瞑目，那我們林家，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