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xklxsw.net

程小棠前兩天剛收到長樂公主的請帖，邀請參加夏日的賞荷宴，還沒想好要不要去。

從長樂公主之前對的態度來分析，這位師姐應當沒有惡意。

然而沒有主觀上的惡意，不代表不會做出帶來負面影響的行為，程小棠至今沒查到長樂公主豢養私兵的目的，只知數量還在緩慢增加。

不顯山不水，說也積累到一千五百余人。

長樂宮公主養活這麼多訓練有素的親兵需要大筆銀子，可放到整個大榮里看，一千多人造不什麼威脅。

真要有所圖謀，應該與正經有兵權的人合作才是。

要不是崔云恒為了當上長樂公主的第二任駙馬追去青州，這支私兵可能至今都不會被發現。

蕭昀舒派人盯著青州太清觀的這兩年間，從未見過有人暗中迫害長樂公主。

既然不為自保，就是有想攻擊的對象。

那麼核心問題來了，世間有什麼人以及多大的仇恨，值得長樂公主放著悠閑日子不過，這般心積慮地冒著風險豢養私兵。

答案不言而喻。

當年袁國公府欺君罔上的案子影響極其深遠，是由刑部、大理寺和樞院聯合審理，三司都儲存著卷宗。

說巧不巧，程小棠認識的人當中正好湊齊三司

蕭昀舒和沈若林的權限不夠，幸好莫琛如今是樞院實際上的掌權者，可以在不驚任何人的況下拿到完整的版本。

卷宗上顯示，袁國公府二房的子袁嘉澍在景佑元年被史彈劾利用長樂公主的權勢在袁家祖籍兼并土地，還顛倒黑白威當地縣令制造冤假錯案。

家破人亡的孤兒寡母冒死上京告狀，卻在擊鼓鳴冤時被冷箭當場殺。

皇帝大為震怒，樞院以欺君罔上的罪名將袁國公府抄家，共計三百七十一人盡數關押獄。

袁嘉澍在獄的第一天畏罪自殺，留下書認下所有罪名，求皇帝放過家人。

主犯死，袁國公府的浩劫卻沒有就此結束，反而被推向了高。

彈劾袁國公的折子像雪花般淹沒了中書省，甚至有史羅列出二十七條罪狀，上肢欺君叛國，下至家宅不寧，從頭到腳罵得一無是。

駙馬一死，長樂公主又沒有孩子，自是與袁家再無瓜葛。

最終袁國公被貶為庶民，沒收全部家財。袁家三代以的男丁都被流放到三千里之之外的瓊州，只剩下眷以及不滿十歲的孩留在京城。

袁國公早年征戰過許多次重傷，再加上年事已高，剛離開京城沒幾天就重病不起。

在太后和長樂公主的求之下，皇帝念在袁國公往日的功勞，法外開恩派人將彌留之際的袁國公接回袁國公府，最終在家人的邊去世。

信國公與袁國公是同一時期的名將，一個激進，一個嚴謹，年輕時互相不對付，卻認可對方的實力。

當初聽說袁國公犯下的哪些罪名，他半個字都不信，“老袁這人最大的病就是太固執，當年勸他跟我一起退，怎麼都不肯聽。”

“袁嘉澍那孩子生慣養，懶得流油，就是命不好。”

袁嘉澍在尚公主之前并無功名及職，生平就吃喝玩樂，招貓逗狗，不干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也不做任何正經事。

與扮豬吃老虎的王旭堯不同，袁嘉澍是名副其實的閑散公子哥。

那一年在皇帝表出為長樂公主招駙馬的意思后，袁國公二話不說將文不武不就的袁嘉澍推了出來。

都是吃閑飯，在袁國公府吃和在長樂公主府吃沒什麼差別。

據盧通判的夫人林婉然所說，長樂公主在賜婚圣旨下來之前對袁嘉澍毫無印象，且早有心上人。

君命難違，疼長樂公主的先帝已經仙逝，雙方都識時務的聰明人，無論心里怎麼想，面上都是歡歡喜喜地謝恩，熱熱鬧鬧地辦婚禮。

長樂公主比林婉然幸運，在婚后發現與袁嘉澍竟能玩到一起，與駙馬的好到出乎所有人意料。

沒過兩年，就是袁國公府覆滅。

程小棠重新拉出皇帝五十大壽那天的座位排次圖，這是崔賢妃送出來的最新一版。

按照長樂公主跟皇帝的距離，刀砍劍刺是沒指了，除非用袖箭。

公主行刺皇帝也有好，不用擔心被誅九族。

信國公被程小棠的話逗得直樂，“棠寶看問題的角度果然準。不過長樂公主要想殺人，這些年有許多機會。”

袁嘉澍畏罪自殺后，太后就將公主接到了宮中住了半年，期間皇帝也數次送金銀珠寶以示安。

每逢宮中大宴，長樂公主的位置也比皇帝的親生兒更靠前。

反倒是今年的壽宴有許多外國使臣出席，一定會加強護衛，不放過任何細節，杜絕任何人攜帶武進宮的風險。

“翻案的可能不大。”

蕭昀舒整理自皇帝登記后所有禍及全家的重案卷宗，其中起碼有五起眼可見的有不合理之，卻沒有翻案功的先例。

莫琛在樞院這麼多年，都沒做到周九夫人的娘家平反正名，只能保證秦家后代可以正常生活，考取功名。

當今圣上從不會承認自己也會犯錯誤，更不用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袁國公府一案有多冤。

蕭昀舒攤開一疊卷宗，“當年彈劾袁國公的數名員或犯了大錯被貶、下獄，或出了意外橫死，可見長樂公主從未放下。”

“這些人為期間助紂為，犯下累累罪行，沒人聯想到十幾年前的案子上。”

沈若林這些天忙著抓捕暗探，了解到許多以前從未接到的地帶，眉頭微蹙道：“希公主不要做傻事。”

程小棠厘清了來龍去脈，虔誠祈禱道：“天尊老爺保佑。”

子不言父之過，無論哪位皇子繼承大統，都不可能為了長樂宮公主去指責先帝冤枉了袁國公。

長樂公主能選擇的幫手只能是大榮之外的人。

一旦事發，就是板上釘釘的叛國罪，太后娘娘都救不了。

不過這些只是蕭昀舒和沈若林等人據卷宗做出的推測，蕭家暗衛至今還未發現長樂公主在這方面的向。

往好了想，長樂公主養兵或許只是是為了出海打下一個海島當地盤。

程小棠對長樂公主的印象不錯，也很同的遭遇以及單二十年的崔云恒，決定主出擊，去公主府收割一波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