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之后,幾位皇子還有隨行的員都被請到皇上書房。
皇帝掃了眼,數了下人頭,人都來了,他喝了口茶,沉聲道:“朕你們來,是想問問你們對這次賑災有什麼看法?”
趙恒站在后排,姿勢很隨意,他旁邊站著顧昭華,顧昭華湊到趙恒耳邊正要說話。
還沒開口就被皇上抓包了:“昭華,你有什麼想法,說說看?”
這孩子今日在朝堂歪打正著,幫朝廷籌了那麼多銀子,他這會兒看著這孩子就喜歡。
“舅舅,孩兒沒什麼想法,這次是三哥負責,孩兒配合三哥行就好!”顧昭華上這麼說,心里可不這麼想。
若不是看在災區百姓的份上,以上次的仇恨,他不搗就好了,配合已經是最高境界了。
再說,他是陪著三哥來的,有想法也是告訴三哥,憑什麼讓他趙顯搶功勞。
皇上點頭,這孩子沒心沒肺,大大咧咧的,今日已經是幫了大忙,也別難為他了。
“皇上,兒臣認為,湖山賑災,先要安民心,然后組織百姓自發災后重建!”睿王道。
賑災最怕的便是災民變暴民,田園盡毀,家人死傷,這些人心中無顧忌,沒什麼好怕的,極容易被挑唆生事。
肅王自知惹了睿王不快,這時馬上附和道:“三哥說的極是!”
顧昭華心中不屑,極是什麼,馬屁一個,這些大道理誰都懂,關鍵是如何安又如何重建。
睿王等于什麼都沒說,這肅王也是個豬腦,夸都不會夸。
景王不說話,神有些頹靡,最近發生的事讓他失了斗志。
皇上目看向景王又收回,這孩子,被磨的一點斗志都沒了,這個樣子,如何和睿王在朝堂分庭抗禮對抗崔家。
“老四,你怎麼說?”皇上主問道。
被點名的景王出列,先向皇上行了一禮:“父皇,兒臣覺得關于賑災一事,還需看當地災況,因地而異,因人而異,現在我們不知況,一切都是紙上談兵。”
湖山此行于他無關,睿王若有功,對他也沒什麼好。
可若太過冷漠,父皇這邊也不好應付。
所以,怎麼回答,至關重要,不能說對,更不能說錯。
趙恒對趙穆的這些話嗤之以鼻,沽名釣譽。
不想幫就是不想幫,還說的冠冕堂皇。
不要臉!
窈窈的事還沒完!
大概是趙恒這一聲哼太過明顯,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不止是皇上,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睿王心里有小九九了,這老五和老四又怎麼回事?
肅王:老五這缺心眼這下可把皇子得罪的就剩淮王了。
皇上朝趙恒那邊看過去,這孩子在軍營也不知吃的什麼,竟比最高的老四還要高些。
站在那兒,想不注意到都難。
“老五,你說說看!”皇上對老五這子誰都不放在眼里的傲勁還是欣賞的。
當然,是在他不這麼對他這個父皇的時候。
“父皇,兒臣不同意景王說法,什麼因地而異,難不別的地方地是地陷,湖山是天塌不?”趙恒睨了趙穆一眼。
“地就是地,地陷房榻,和此前別地有什麼區別?”
“地后一般都會有暴雨,腐尸最易引發瘟疫,大多地后,除了災害傷,最多的便是瘟疫,兒臣覺得此行應該有太醫隨行,以防疫蔓延!”
皇上沒想到這孩子居然能想到這兒,點了點頭:“你繼續說!”
“兒臣還覺得對遇難家屬可按男年齡給予補助,在空曠搭建臨時棚戶,集中居住,以防再有余!”
把人集中控制,這樣既可以防止外界有心人煽,也能集中人力,便于災后重建。
皇上對趙恒有些刮目相看,沒想到這混小子倒是有些見地。
“舅舅,五哥說的沒錯,我支持他!”顧昭華就差鼓掌了。
“臣也認為楚王殿下說的有道理!”魏銘主道。
魏銘可不隨便夸人的,至于他為什麼贊同趙恒,那也是有據的。
他之前曾翻閱過慶和帝在位時江安縣的地資料。
當時便是當地發生了疫,災民要逃離,當地府不肯,災民才發生暴。
江安和清河縣相隔不到百里,距離如此近之地再次發生地,當地百姓必然惶恐,若不及時理,極有可能再次暴。
睿王看魏銘出聲贊,看來,趙恒的法子是可行的。
魏銘知大齊各種典籍,可以說是移的百家寶典,他肯定是在哪里看到過解決之道,不然也不會主要求隨行。
他作為兄長,這時候自然也要表現出容人之量,尤其,趙恒剛剛打了趙穆的臉。
往日里趙穆可最是巧言令,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討父皇歡心,難得看他這種吃癟的表。
若是以后有趙恒對付趙穆,他這邊倒是能松口氣。
肅王:三哥瘋了吧,居然幫趙恒說話?
皇上笑出聲來:“看來朕這次選對人了!”
老五倒是個能做事,不怕得罪人的,皇上眼睛瞇了瞇,由他……
對于趙恒提的要求太醫隨行,皇上答應了。
一行人出了書房,趙顯笑臉朝趙恒走去,抬手就朝趙恒肩膀拍去。
趙恒子一側,趙顯撲了個空,他訕訕一笑:“五弟,之前的事是我這個做三哥的不是,這次五弟你肯陪我去湖山,三哥真的是很欣。”
欣個屁!
他又不是心甘愿的,難不違抗圣旨?
他心里正苦悶著呢,當然對睿王也沒什麼好臉。
睿王本來打算當著景王的面做一番戲的,可惜,失算了。
景王角扯出一抹淡笑,落在睿王眼中便是諷刺。
睿王站在那兒,手下意識的握了,不識抬舉的東西。
肅王湊過去道:“三哥,你說趙恒算什麼東西,也敢對你甩臉子!”
睿王心里正有火,看到肅王湊過來:“還不是因為你沒用!”
說完,拂袖離開,留下肅王一人傻愣愣的站在那。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他可是最支持三哥當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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